第31章 气球小丑的末日
很快, 木偶剧开始了下一幕。
“奇丽来到公园，但气球小丑并没有按时出现，出现在那里的是追求奇丽的男孩。”
“男孩并不知道奇丽其实就是夜之女侠, 奇丽对他隐瞒了身份。”
“就在奇丽想要躲起来的时候, 气球小丑出现了。”
“他抓住了男孩, 他对着奇丽大声笑道。”
“嘎嘎嘎, 夜之女侠别躲了，你是想要你心爱的男孩呢，还是选择救你的妹妹！”
“奇丽迫不得已的从藏身处出来。”
“那个男孩很惊讶, 因为他没想到奇丽就是夜之女侠。”
“气球小丑把一张照片丢给了奇丽，那照片上赫然是被绑架的妹妹波丽。”
“夜之女侠被气的攥紧了照片, 她大声质问气球小丑。”
“你把我的妹妹怎么了！”
“气球小丑拍了拍手，波丽被绑在一辆炸弹车上, 而她心爱的男孩被气球小丑用枪顶住了脑袋。”
“不许用超能力, 如果你用了超能力, 我敢保证，你的妹妹会先死在你面前。”
“夜之女侠看着昏迷的波丽, 她留下了眼泪。”
“放了他们！”
“奇丽绝望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疏忽，会让自己喜欢的两个人都陷入了危险。”
“我们做个交易, 夜之女侠。”
“你去把城市博物馆里那颗最大的红宝石偷到手, 我就放了他们。”
“气球小丑露出一个阴险笑，然后他继续说。”
“如果你做不到，明天你就会看见他们的尸体！”
杰森看的只想睡觉，为了不让自己变得无聊，于是他凑到飞鸟耳边说。
“这种时候夜之女侠就会被迫答应, 然后陷入另一个陷阱。”
“如果是我是反派，我会用这件事让夜之女侠身败名裂。”
飞鸟转过头来的时候眼里带着杀气。
一枚苦无擦着杰森的头发钉到他身后的墙上。
飞鸟咬牙切齿。
“不许剧透！”
“再剧透, 下一个被钉在墙上的就是你了！”
“额……好吧。”
杰森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继续吃他的爆米花。
“夜之女侠被迫答应了气球小丑的要求。”
“她去偷了那颗红宝石，但是触发了报警的机关。”
叮铃铃——急切的铃声开始响起，舞台上红光闪烁，女木偶人拿着红色石头有些手足无措。
“看到小偷了！”
“警卫们喊着。”
“等等！那居然是——夜之女侠！”
“奇丽趁着混乱跑了出去，她回到了家里，看着妹妹和她的合照，她忍不住哭泣。”
“我又一次做了错事！”
女木偶人崩溃的在舞台上哭泣。
飞鸟的目光幽幽的看着杰森，杰森被飞鸟看的头皮一麻。
“额……这不是还没身败名裂么，没事的飞鸟。”
杰森心虚地说。
下一秒，旁白就说道。
“报纸刊登了这件事，夜之女侠居然犯下了偷盗罪，她偷了价值连城的红宝石！一时间，市民对这件事情感到特别愤怒！”
“难道她们救我们只是完美的伪装吗？”
“一位装扮华丽的富太太扯着嗓子尖叫。”
“她是那颗宝石的捐赠人。”
“我们一定会把夜之女侠抓到手的。”
“警察局局长信誓旦旦的说道。”
“夜之女侠的报道再次满天飞扬，奇丽忍着悲伤，她按照约定，再次来到了公园。”
“额……飞鸟，我……”
“闭嘴，你不要说话。”
杰森看着飞鸟手里隐隐发亮的苦无，他觉得如果自己再说话，或许真的会被钉墙上。
他不说话了，转而看向舞台。
“我做到了跟你的约定，把我的妹妹和那个男孩交出来。”
“气球小丑嘎嘎大笑。”
“太天真了！夜之女侠！你以为我会放过他们吗？？”
“我一开始就是想要毁掉你们！”
“夜之女侠大受刺激，她对气球小丑用了空间锁。”
“她太愤怒了！她不断的用自己的异能力，试图勒死气球小丑！”
“气球小丑被夜之女侠的空间锁勒得快要窒息，但它的脸上却是疯狂的笑容。”
“你……会……后……悔……的。”
“炸弹车爆炸了，就在气球小丑的不远处，夜之女侠看见了爆炸的火花！”
“她松开了对气球小丑的禁锢，她崩溃的大叫。”
“我都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夜之女侠杀死了她的妹妹和爱人！”
“嘎嘎嘎！这就是夜之女侠，对自己和爱人都能痛下杀手的卑鄙小人！”
“气球小丑大声笑道。”
剧场里面声讨一片。
“气球小丑真是大坏蛋！它杀了夜之女侠的妹妹！”
杰森旁边的小萝卜丁还抱着超人玩偶，气鼓鼓的说。
“夜之女侠一定会打败大坏蛋的！”
另一个小萝卜头语气肯定。
“打败它！打败它！打败它！”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为夜之女侠鼓劲。
就连飞鸟都忍不住小声的跟了一句：“打败它。”
杰森看了飞鸟一眼，他嘴角抽搐，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这种木偶剧肯定是大团圆的结局，比如炸弹车里面是假人之类的，然后就是夜之女侠合作打败了气球小丑。”
一枚苦无嗖的一下飞了过来，把杰森的爆米花桶钉在墙上。
啊噢，他说出来了。
飞鸟的苦无再次明晃晃的警告。
但事实上剧情的发展超出了杰森的猜测。
“夜之女侠心里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既然她已经失去了珍视的人！那她一定要杀掉小丑，为妹妹报仇！”
“她开始使用异能力，她比上次还愤怒！气球小丑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警察赶到了！他们看见了夜之女侠试图杀人的画面！”
“看！我就说她是伪装的善良！她现在在杀人！”
“一位普通市民在人群里尖叫，夜之女侠曾经救过他。”
“奇丽很伤心，很难过，很愤怒，她对于这种指责觉得被她保护的市民们所背叛了！”
“夜之女侠，你以前从来没有屠杀过罪犯！就算气球小丑是罪犯！你也要杀了他吗？”
“警察局局长举起枪对准了夜之女侠，并且大声说道。”
“如果你杀了他，你也是个杀人犯，我会对你开枪！”
“你应该让法律去裁决他，而不是你的欲望！”
“夜之女侠很痛苦，她的爱人和妹妹死于气球小丑的手中，但她居然无法杀死他！”
“因为她的后背被她保护的市民们用枪指着。”
飞鸟看的上火，她忍不住扳断了自己的椅子扶手。
杰森看着这剧情，他有些沉默，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蝙蝠侠。
“夜之女侠将气球小丑甩向了警察局局长，她逃离了这里。”
“夜之女侠消失了，这个城市多了一个罪犯，别人叫她复仇者。”
“气球小丑刑满出狱后，他第二天就被发现惨死街头。”
“所有人都说，那是复仇者干的！因为气球小丑身上留下了复仇者的标记！”
“一名普通市民惨死家中，第二天就上了头条！”
“复仇者向警察局发了挑战书，她要杀掉警察局局长。”
“复仇者的故事……还在继续。”
木偶剧散场了，小孩们零零散散的离开了，杰森和飞鸟两个人十分沉默。
“杰森，你说好的大团圆结局呢？”
杰森也没想到这剧还挺写实，这真是给小孩看的东西吗？
“但夜之女侠报仇了，这算是一个好结局。”
杰森摸了摸鼻子，他有点不敢看飞鸟。
“可是她失去了亲人，杰森，被留下来的那个才是痛苦的。”
飞鸟垂下眼睑，看不清神色。
“回家吧，阿福还在等我们回去吃饭。”
灯光骤然变暗。
“看看这精彩的表演，真是一出好戏~”
音响设备里来小丑的声音。
“喂！你是谁？别杀我！”
旁白的声音传来，随即就是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砰—砰—”两声枪响在这个大厅里回荡。
还没走干净的小孩们抱头尖叫。
“妈妈——妈妈——”
杰森和飞鸟两人迅速找到后台入口，一具尸体横在了配音室的门口，看着是工作人员。
杰森皱了皱眉，飞鸟一脚踹开门。
绿发的小丑用枪指着脚下人的脑袋。
旁边躺着一具男性尸体。
胸口被子弹打出了两个洞，鲜血浸润了胸口衣服。
“早安，我的小鸟。”
小丑对着杰森，露出一个笑。
“木偶剧很精彩，连我都忍不住看完才动手呢。”
他踩了踩他脚下的人。
飞鸟打量了一眼小丑，觉得气球小丑和这个人有点类似。
她动了。
几枚苦无擦着小丑的耳边擦过。
“就这点招数吗？”
小丑刚想嘲笑。
肚子却被狠狠的踹了一脚，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陷进了墙里，飞鸟面无表情的把枪踹给了杰森。
杰森拆了那把枪，然后他掏出了自己的。
他瞄准了小丑，射出了子弹。
这个子弹是特制的，一旦陷入皮肉，就会在皮肉里开花。
杰森从上次便吸取了教训。
“子弹伤不了我，天真的小鸟……呃嗬。”
那一枪打中了肺。
小丑忍不住掐住了自己胸口的伤口。
飞鸟随即补上了一拳，狠狠的把他的眼窝揍了一个黑色的淤青。
“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把你打烂。”
“不过是气球做的东西罢了。”
杰森面无表情地补上一拳，小丑的脸上一边一个黑眼圈。
“哈，还挺对称。”
“对付你一个还不简单。”
第32章 办公室的访客
小丑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脱离了□□, 他从天花板的角度，看着自己被黑发小女孩和杰森围殴。
那种视角看自己被揍觉得很奇妙。
“这就是你的计划……嘶……”
小丑的耳边回荡起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
“回去吧……”
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小丑肿胀着双眼，他背靠着墙, 有些奄奄一息。
他的手指动了动, 嘴角一扯就感觉到疼痛。
这就是疼痛么？
这种感受, 多久没体会过了。
自从改造了身体后, 这具身体的愈合速度堪比非人类。
疼痛的刺激已经不够让他觉得兴奋了。
小丑的脸一半被阴影笼罩，一半暴露在光线下。
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溢满了疯狂。
他可不是一个人，他偷走了卢瑟饲养的拥有超能力的怪物。
他想要那个女孩的DNA, 但怪物想要女孩的命，他们不谋而合。
“嗬嗬……”
小丑痛苦的喘着气, 他肺被打穿了，虽然被枪口打开的伤口在缓慢的愈合, 但这无法呼吸的感觉, 让他的大脑昏昏沉沉。
但他的准备可不只有这一点, 他按下了戒指上的开关。
粉色的气体迅速膨胀蔓延，一不会就涨满了整个房间。
“那是……什么？！”
杰森自言自语地看着粉色的气体向他袭来。
他下意识的就想拉着飞鸟转头逃跑, 他直觉不妙。
好像哪里有着不对劲的地方。
身边的飞鸟猝不及防的倒下了，杰森接住了她。
小丑不见了。
杰森看着晕倒的飞鸟, 他咬咬牙, 先把飞鸟带回了庄园。
杰森带着飞鸟回了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看见他俩一身血都吓了一跳。
不过杰森解释了一下这不是他们俩的血。
阿尔弗雷德稍稍的放下了心。
随后杰森把飞鸟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刚放上沙发，飞鸟就睁开了眼睛，一把匕首就搭上了杰森的脖子。
随后少女歪了歪头, 认出来是杰森后，她眼里的猩红色褪去。
“很高兴你没有错过午饭, 飞鸟。”
杰森拍了拍飞鸟的头。
“你为什么会晕倒？”
阿尔弗雷德给他们俩端来了午饭，也坐到了一边，他想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明明只是出去看了场木偶剧，结果一个回来了浑身是血，一个是昏迷被抱回来的状态。
飞鸟一边吃饭，一边跟杰森复盘她刚刚的遭遇。
“我遇到了那个怪物，它还没死。杰森。”
“那个怪物会幻术。”
她遭遇了那个粉色烟雾后，意识稍微恍惚了一下，她就进入了另一个地方，她还在木偶剧院，但是这个环境完全不是刚刚她和杰森一起进来的样子，那些血迹，尸体，消失的一干二净，还有那个绿色头发的奇怪小丑也不见了。
她缓过神，她从幻觉里看见了怪物产生的过程。
这让她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被当做试验品的超能力双胞胎女孩宛如物品一般，被关在玻璃罐一样器材里做各种实验。
她看见一个光头将不知名的液体注入她们其中一人的身体。
那个少女挣扎着死去了，她的额头上的肉瘤让她成为了行尸走肉。
另一个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杀害陷入了精神崩溃，异能产生了暴动，但很快，罐子里被投入了绿色的气体，暴动对象被硬生生的强制陷入了沉睡。
死去的少女会使用空间能力，而姐姐会使用读取记忆制造幻觉的能力。
飞鸟大致说了一下自己遇到的情况，和看见的东西。
杰森戳了块肉排，然后说道。
“会幻术，还会空间异能，那不就是夜之女侠吗？”
“杰森，我觉得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
飞鸟看向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先生，这个剧票是从哪里来的？”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然后说道。
“是提姆·德雷克少爷给的，是他之前商业合作伙伴送的。”
“其实剧票还有的剩，因为少爷给了我很多张。”
他找出剧票，递给了杰森。
“杰森，我们或许得去找提姆·德雷克聊聊？”
飞鸟提议道。
杰森有些神色僵硬，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盘子。
这盘子花纹可真漂亮啊。
飞鸟看着他一脸不想去的样子。
“好吧，你不愿意，我可以自己去问。”
“谁说我不愿意的。”
杰森一听飞鸟要丢下他，自己去找提姆·德雷克那个家伙，他就跟吃了炸药一样。
“去，我去。”
那眼神坚定的仿佛要赴死。
“我可以提前联系一下提姆·德雷克少爷，他今天去了公司，但我想他会很乐意帮助你们的。”
阿尔弗雷德笑眯眯的说。
“麻烦你了，阿尔弗雷德先生。”
飞鸟郑重其事地向阿尔弗雷德表示了感谢。
“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阿福，飞鸟小姐，你也是我们的一份子。”
阿尔弗雷德掏出了一袋小甜饼递给了飞鸟。
“带上这个吧，庄园的孩子们都喜欢这个。”
“谢谢你，阿尔弗……阿福爷爷。”
阿尔弗雷德轻轻的摸了摸飞鸟的头。
杰森看着飞鸟手里的饼干，再回想起阿尔弗雷德那奇怪的慈祥微笑。
喂！这绝对是把飞鸟当成需要宠爱的小女孩了吧。
绝对是吧！
为什么会有那么和谐有爱的画面啊？
飞鸟拿了块饼干递给了杰森。
“？”
杰森看了看飞鸟。
饼干在他面前摇了摇，他愣愣的接了过去。
飞鸟已经开始吃那个小饼干了。
杰森看着自己手里的饼干，这是被飞鸟分享了？
噫，以前从来没有过！
亲子活动果然有效，杰森的脑子开始飘忽，这就是女儿么？
亲子活动太棒了！而且还和飞鸟一起揍了一顿小丑。
他决定对提姆·德雷克客气一点，毕竟没有他，就没有这个活动了。
杰森一口就吞了那个饼干，唔，不愧是阿尔弗雷德出品，好吃。
飞鸟瞥了一眼杰森。
不就是一块饼干，至于好吃到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好可怜，杰森。
毕竟吃过阿尔弗雷德的饭才知道，以前在杰森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虽然汉堡也很好吃，但真的天天吃的话，会长肉的。
那会影响行动的。
于是飞鸟又慷慨的给了杰森半袋饼干。
好吃，多吃点。
另一边，韦恩集团。
提姆·德雷克正松了松领带在办公椅上坐下，刚刚应付了一下那些老狐狸，他正准备休息一下。
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
“喂，阿福，怎么了？”
“？”
“你说杰森和他的养女要来找我？”
提姆·德雷克挂掉电话，他想起当时在大都会翅人入侵时见到的杰森。
那个男人有着不逊于他的格斗技巧，而且力量上比他略胜一筹。
杰森是前任罗宾。
他接替了杰森的位置，而且他也知道杰森和蝙蝠侠之间有矛盾。
自从杰森搬进了韦恩庄园，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了。
啊——
有点头疼。
“你一定要去找提姆·德雷克吗？”
杰森咬牙切齿的给飞鸟戴上头盔。
小黑站在飞鸟肩上朝杰森叫了两声。
“嘎嘎——”
飞鸟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出门还要带这个鸟？”
“小黑很有用的。”
飞鸟摸了摸眼睛漆红的乌鸦，另一只手上还放了几颗葡萄干喂它。
“行吧……”
杰森叹了口气，然后他看见飞鸟挥了挥手。
韦恩庄园的造景树里飞出一堆乌鸦，个个眼睛漆红。
数十只乌鸦，整整齐齐的围着飞鸟的头顶绕圈，仿佛某种神秘仪式。
“这又是什么情况？”
杰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飞鸟这个样子好像什么巫婆。
“我的侦查小队，可以出发了，杰森。”
第33章 超级侦探
提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那个叫飞鸟的小女孩, 一只乌鸦，以及视线落到别处的杰森。
“嘎嘎——”
小黑朝提姆叫了两声，被飞鸟掐住了鸟喙手动静音。
飞鸟望向提姆·德雷克, 和杰森截然不同的男人, 明明比杰森看着小却比杰森稳重啊。
提姆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虽然不知道对方目的是什么, 总不会是想把他干掉吧？
“下午好，飞鸟，还有杰森。”
打招呼总归没错。
飞鸟还好, 她向提姆挥了挥手，说了句嗨权当打招呼。
杰森仿佛在装听不见的聋子, 那眼睛都快看到天花板上去了。
飞鸟说话了。
“那个木偶剧的剧票，你是哪里拿到的？”
听到这句话, 杰森立刻转头盯着提姆·德雷克。
就算是红罗宾, 也可能存在被别人控制的可能性。
那个没有死亡的怪物擅长操弄幻术。
他不怀疑提姆·德雷克的为人, 但他还是有着一些警惕。
好凶！
提姆·德雷克对视上杰森那气势汹汹的眼神，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什么情况？！
不过这个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情报, 提姆回想了一下。
只是木偶剧票而已。
“好像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给我的，他的一只眼睛上带着眼罩。”
“我在一次慈善晚宴上遇到的, 对方很出众, 对于格斗之类的很有心得。”
“他说他原本是个退伍兵人，这个也是别人给他的，这个票是他硬塞给我的，我也不好拒绝。”
“虽然我觉得他的气质也有点军人的样子，不过既然会喜欢木偶剧的话, 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我就没拒绝了。”
提姆·德雷克笑的一脸纯良。
“但是聚会结束后我就去查了这个人的身份，发现他用的是别人的身份信息, 所以我就把票交给了阿尔弗雷德。”
飞鸟：“……”
原来这家伙早知道票有问题。
杰森直接冲到提姆面前，他双手撑着办公桌。
“你知道票有问题？”
提姆有些疑惑的看向杰森。
“是啊？发生了什么？”
“我们去看了那个剧，然后遭遇了小丑！”
虽然票的场次不一样，但是木偶剧院里有监控摄像头，可能小丑他们也是凑巧，但是没想到杰森和飞鸟会一起去。
毕竟这个计谋用来做陷阱实在是太拙劣了。
但杰森和飞鸟却莫名的踩进了那个坑。
“你没有跟阿尔弗雷德说这个事吗？”
杰森继续问。
“我说过了啊！我说这个票可能有点问题，但阿尔弗雷德说，我们庄园的唯一的孩子就是达米安，但是达米安那个脾气不一定会去看木偶剧，那个孩子对这个东西没兴趣。”
“所以我就把票留在了庄园，而且这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差不多是两个星期前。”
提姆觉得自己冤枉啊。
“好了，杰森，对方可能很早就盯上了我们。”
“就算不是这次，下次也会给我们制造陷阱的。”
飞鸟冷静的分析，然后她把杰森扯到了一边去。
她走到提姆身边，看了看提姆的电脑。
那屏幕上覆盖着蓝色的特色锁屏，需要验证身份信息。
“很感谢你，提姆·德雷克先生，你这里可以查到犯罪信息吗？”
飞鸟揪了揪提姆的西装衣袖。
“不用谢，你想要查什么？”
提姆对飞鸟这样的孩子很有耐心。
“我想知道最近的人口拐卖的事件，时间跨度大概这半年。”
“好的，我看看。”
提姆对着电脑一阵搜索，算法将这近一年的人口拐卖犯罪份子的信息都排练在了电脑上。
“等等，这个人！”
飞鸟按住了提姆的手。
她点了点那个人的照片。
“杰森，我见过这个人。当初这个人试图把我拐走，结果被我用幻术折磨了一顿，我从他的记忆里看到过很多的孩子。”
那上面是一个面容阴暗的男人，眼角还有一个疤痕。
“杰克·罗曼，一个臭名昭著的人口拐卖贩，但是他的拐卖组织在几个月前被灭口了。”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斗殴，原来还有其他的隐情吗？”
提姆摸了摸下巴。
“我这里还有当时警方处理现场的照片，我看看。”
提姆调出那些照片，杰森仔细的看着各种细节。
一个东西吸引了杰森的注意力。
“这里麻烦放大一下。”
提姆将杰森指的位置用电脑给它放大，那尸体的手里捏着的是一条皮带。
那个黑色的一截皮带看着平平无奇。
但杰森却认出这是固定特殊枪械的套环上的一部分。
他曾在中东的某支□□部队上见过这样的材料。
“我觉得我们遇到了个大麻烦。”
杰森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杰森？”
飞鸟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个东西。
“这个我见过，这是中东的□□拥有的特别绑具，他们用来固定枪械，如果不是有着那个环扣的缺口，我可能还认不出。”
“如果是退役军人的话……”
提姆开始思索蝙蝠侠招惹的仇家。
“那或许那位的可能性最大，他的代号叫做丧钟。”
“总之我会帮你们的啦。”
提姆露出一个笑。
“如果需要改造武器的话可以和卢修斯·福克斯先生说。”
“呃，谢谢你德雷克。”
杰森没想到对方态度还挺好，本来觉得有些尴尬和别扭，在看见那个笑脸后，他也很难说出什么挑刺的话。
“没关系，我们不是一家的吗？”
提姆挑挑眉，他的脸上露出几分倦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实际上，我已经快24小时没睡觉了，突然被叫过来紧急加班，我才刚刚结束完一部分加急的工作。”
“你饿吗？”
飞鸟从神威空间里掏出一袋小甜饼。
然后递给了提姆·德雷克。
“这是阿尔弗雷德先生给我的，我想你或许需要补充点能量，如果饿着睡觉，胃会难受的。”
“噢，谢谢。”
提姆看向飞鸟，他的眉眼弯弯。
“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他平时一般都不会做呢。”
“看来他很喜欢你，飞鸟。”
“还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吗？”
杰森觉得这一幕有点让他酸溜溜，果然他看提姆·德雷克不顺眼。
“我想知道，那些被杰克拐走的孩子们的下落。”
“虽然犯罪团伙被灭口了，但是卖家还在吧。”
飞鸟目光幽幽。
“那确实，但是那一批没有被买家接手的孩子们，没有父母的后面都被慈善机构领养了，有父母的基本上都回到自己的父母家了。”
“至于被拐卖的其他的孩子，很遗憾，我们并没有具体信息。”
“但是受害者名单应该还能够查到。”
提姆熟练的调取档案。
“杰森，如果木偶剧里的那对双胞胎姐妹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怪物的诞生，本身就是一个悲剧，我不想那样可怕的事情变成现实。”
飞鸟扭头对着杰森说道。
“那个怪物，你不是杀了吗？”
提姆·德雷克至今还能回忆起少女举剑斩首的场景，那一幕给了他极大的震撼。
“没有，德雷克，它还活着。”
杰森摁住提姆的椅背，极其有压迫感。
“飞鸟看了木偶剧后，我们被小丑和那个怪物联手偷袭了，虽然小丑被我们打成了重伤，但是还是让他们逃掉了。”
“哥谭不够安全，飞鸟被那个怪物盯上了。所以我们想要弄清楚为什么。”
“蝙蝠侠知道吗？”
提姆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他或许知道，他最近都在和克拉克以及戴安娜在一起，我也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
杰森说道。
飞鸟想着这一切的细枝末节，然后她开口道。
“我和那个东西交过手，我想知道它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或许可以找到它的弱点，那个时候，它或许刚刚出生，它不够强大，所以没什么反抗能力。”
没什么反抗能力是指把大都会中心区的几十万人传染成为攻击力强大的翅人，然后诞生的时候的冲击波清空了一大片建筑吗？
提姆和杰森看着飞鸟，两个人的脑回路突然莫名的同步。
能说出这种话的飞鸟，她应该不是人类吧？
第34章 半路截胡
蝙蝠侠坐在一张圆桌前, 他的身边坐了两个人，超人克拉克，神奇女侠戴安娜,
蝙蝠侠绷着张脸, 他打开了投影仪。
上面赫然是一份挑战书的扫描件。
这封挑战书的收信地址是哥谭市警察局, 戈登连夜联系他, 随着挑战书寄来的，还有当初罗宾制服的一块布料以及一块氪石。
对方的目的很明显。
这是挑衅。
不仅是对他的挑衅，还有对超人的。
对方拥有氪石, 氪石是唯一可以杀死克拉克的东西。
但最有可能拥有这些东西的。
那就只有小丑和卢瑟，这两个至今下落不明。
除了这个, 挑战书的内容更让他在意，他们称将在十天后夺取哥谭的政权, 而且将所有的罪犯都放出监狱。
这种恐吓信, 蝙蝠侠绝对不会让这种人得逞。
哥谭是属于他的城市。
但靠他一个人也没办法拯救整个哥谭, 所以他叫来了他的盟友们。
克拉克在摸着圆桌上的多肉盆栽，然后被蝙蝠侠瞪了一眼。
超人讪讪地把那个装饰盆栽放回了圆桌中心。
“哥谭将面临一个大危机,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朋友们。”
蝙蝠侠两手撑在桌子上, 他气势逼人。
“我要去把这个挑战者揪出来。”
“对方手里有氪石, 我们并不清楚他们手里到底有多少氪石，克拉克是我们的中坚力量，如果这是针对克拉克的一场阴谋，那对方足够自信和狂妄。”
超人克拉克看着躺在蝙蝠侠手心里的氪石，他皱了皱眉。
这种高调的作风反而不像是卢瑟。
卢瑟更喜欢窝在暗处去操盘他的邪恶计划。
戴安娜姿势优雅的喝了一口茶。
“这个挑战书的内容是真的, 这个计划的目的就是为了摧毁你们两个。”
“毕竟你不会对哥谭即将面临的危机坐视不管。”
她抬眼看了一眼蝙蝠侠。
“但你不是还有很优秀的孩子们么，上次的大都会之战也体现了他们的整体水平, 而且你们同样熟悉哥谭的各种角落，我想抓住挑衅者应该对蝙蝠侠来说不会太难。”
“不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该回家了，布鲁斯？”
蝙蝠侠脸上的表情一滞。
“你在我的堡垒里住了快十天了。”
超人摸了摸自己的盆栽。
“你的庄园里面是藏了什么让你避之不及的东西吗？”
“阿尔弗雷德居然没有联系你，这也很奇怪。”
可恶，就连克拉克都察觉到了吗？
蝙蝠侠紧了紧拳头，不是他不想回去，只是……
他回忆起达米安和杰森差点把他的庄园都给拆了的场景。
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阻拦，但是被杰森那个孩子凶了一通，他也不好在阿尔弗雷德面前对着杰森和达米安动手。
还有那个叫飞鸟的小女孩，自从那次大都会事变后，飞鸟那个孩子仿佛有着战后后遗症，在他的庄园里上窜下跳的，杰森还和达米安追着那个孩子跑。
然后就会很容易演变成另类的斗殴。
所以跑到孤独堡垒里来也是迫不得已。
老实说，他真的不太擅长处理孩子间的关系，杰森和他已经回不到过去。
小丑的阴影永远横在他们两个之间。
而且他很久没有休过假了。
虽然苦了提姆那个孩子……
不过有达米安做提姆的帮手，暂时也没出什么大问题。
前天阿尔弗雷德告诉他飞鸟那个孩子已经完全恢复了，或许是时候也该回去了。
但是，一想到庄园可能是另一个地狱，他就觉得有些心累。
算了，明天回哥谭吧。
超人和神奇女侠对视一眼，默契的保持沉默，女侠没有孩子，体会不到这种复杂的家庭关系，克拉克只有一个小乔纳森，乔纳森那个孩子说实话平时还是听话的，他们两都没办法共情蝙蝠侠的烦恼。
嘛，毕竟他们两个没有这种收养孩子的爱好。
……———……
提姆·德雷克的办公室再次被人推开。
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下午好，德雷克，我想要之前那把热射枪。”
达米安双手插兜地走进了提姆的办公室。
然后他看见了飞鸟和杰森。
“啊？飞鸟，好久不见。”
达米安说完这句话后就转头看向了提姆。
提姆被达米安看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达米安。”
飞鸟走近达米安，黑色的长发一如既往的蓬松柔软，还有几根头发不安分的翘着。
“很抱歉我让你去挤牛奶。”
“不过那个状态下的我神智不够清醒，我们还能做朋友么？”
“TT，这个道歉勉勉强强吧。”
达米安摆了摆手，他神情比之前看起来要放松的多了。
“反正遭殃的不止我一个。”
毕竟他父亲都被飞鸟嚯嚯了，韦恩庄园原来破坏力最大的不是他，而是飞鸟。
而且他还能借机和杰森光明正大的打架还能不被父亲教训。
达米安瞥了一眼杰森。
杰森被达米安看一眼就有点感觉被这小子挑衅了。
尤其达米安还凑到飞鸟旁边，两个人距离那么近！
提姆虽然知道飞鸟那段时间状态特殊，但没想到她还能强迫达米安去挤牛奶。
知道这种秘密，会不会被达米安暗杀。
他装作跟他没关系的样子，他什么也没听见，然后捞起一份文件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喂！注意点距离！”
杰森语气不爽的看着达米安。
达米安挑挑眉，然后继续凑到飞鸟面前说。
“你昏迷了的这段时间，我和乔纳森决定成立一个组合，我们叫超凡双子，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超级小队就可以重启了。”
他当着杰森的面朝飞鸟伸出手。
飞鸟看着达米安伸在她面前的手，她想起那个把达米安他们抛下的那个夜晚。
黑发黑瞳的少女神色有点沉默。
最后，她还是搭上了那只手。
“先说好，我只能加入很短一段时间。”
因为她不确定她还能在这个世界里呆多久。
自从醒来之后，那种感觉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但她，不想拒绝达米安的邀请。
“好了好了，握一下就够了。”
杰森扯开两个人，一脸警惕的看着达米安，总是觉得这小子对飞鸟心怀不轨。
“接下来我们要去找那个飞鸟你提到的生物实验室吧？”
杰森低头看着飞鸟。
飞鸟点点头，然后她走到了窗边，她打开窗户，招了招手，窗外的一只乌鸦落到了她的手上。
少女的猩红眼眸一闪而过，飞鸟闭了闭眼。
“找到了。”
黑色的眼眸里带着寒气，多亏她之前留过一个心眼，有了乌鸦辅助，飞鸟读取到了那个人贩子被幻术操控后的后续。
“在唐人街，那段影像在那个人进入唐人街后就断掉了。”
杰森捞起飞鸟。
“那我们就走吧，我想我们两个就足够了。”
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可不想当着飞鸟的面和达米安打架。
而且上次达米安还害他摔进了喷泉。
这个恶魔崽子总是找各种理由来跟他对打。
简直麻烦的要死。
跟他一比，飞鸟那些行为简直无关痛痒，而且飞鸟还会给他治疗。
“提姆，我的热射枪。我也要去！”
达米安看着快要离开的飞鸟，他转头就叫提姆。
“额，达米安，我们晚上还要去夜巡。”
“没事，我可以顺便夜巡，我不会乱来的。”
你说这种话出来我更担心了啊！
提姆心里叹了口气，但他也知道他没办法拦住达米安。
“保持联络。”
他也只能说那么一句话，然后转头从身后的装饰画后面取出一把枪。
“别乱来。”
达米安勾起一个笑，然后就追着杰森的背影出了门。
杰森看着抢了他机车的达米安，他脸都绿了。
飞鸟坐在达米安的后座，长发随着风飘扬。
杰森在后面狂怒的叫道。
“臭恶魔崽子！被我逮到我不会放过你的！”
第35章 丧钟来袭
杰森看着飞鸟被达米安带着扬长而去, 他气的头发都炸了起来。
最后他还是从提姆那里要来了一辆机车，虽然有些别扭，但提姆·德雷克却是格外的爽快, 给了他一辆新车。
一路风驰电掣到唐人街, 杰森在路口找了个地方停车。
一只乌鸦停到了他的肩上, 那是飞鸟的乌鸦。
正值下班的时间点, 唐人街人来人往，灯火斑斓，路边的饭馆飘出香味。
杰森摸了摸肚子, 感觉有点饿了。
而且，他好像也没来过这边吃过饭。
但是他没看见飞鸟, 也没心思吃饭。
飞鸟的乌鸦突然从他的肩头飞了起来，杰森试图抓住乌鸦, 但乌鸦却混进了人群里。
他下意识的跟着乌鸦走。
他顺着错综复杂的巷子走, 路过了一家中餐厅, 隔着透明的玻璃外墙，他看见飞鸟和达米安坐在里面。
看见达米安, 杰森就觉得自己拳头硬了。
乌鸦落到了杰森的肩膀上，它用喙理了理羽毛, 然后飞到了餐厅的屋顶上。
杰森推开中餐馆的木门, 他径直走向飞鸟那一桌，飞鸟看到杰森靠近，她抬头看向杰森，然后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杰森拉开椅子坐下，他位置上是一套已经准备好的餐具。
服务生走了过来, 他端着一盆飘着黄色小花花瓣的热水。
他端着那盆水，站到杰森的面前。
“？”
杰森看着这盆水, 有点疑惑的看向服务生。
“这是洗手的，杰森。”
飞鸟把杰森的手按在水里。
“！”
杰森仿佛被人强迫洗澡的炸毛猫一样，瞬间就把手抽了回来。
“额，我洗好了，你拿走吧。”
服务生微微鞠躬，然后端着那盆水走了。
“TT，笨蛋杰森。”
“你说什么！？臭恶魔崽子！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略略！笨蛋杰森！”
两个人之间战意汹涌。
“唰——”
两枚苦无分别攻向他们脸颊边。
“吃饭。”
飞鸟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两个人看着那枚钉在椅背上的苦无，顿时收敛的气焰，乖乖地坐下来吃饭。
两个人暂时休战。
菜一道一道的上。
达米安用公筷给飞鸟夹了一块排骨，得到了飞鸟的一句谢谢。
杰森来劲了，一个劲的劝飞鸟这个多吃点，那个多吃点，直到盘子里剩下最后一块红烧排骨。
杰森的筷子打飞了达米安的筷子，两个人巴不得用筷子打一架。
飞鸟看不下去了。
她掏出没用过的餐刀，狠狠地往排骨上一划，最后一块排骨被均匀的分成两份。
连底下的盘子都被那餐刀划成了两半。
达米安难得一脸茫然，杰森被飞鸟身上的杀气吓了一跳。
“好了，吃吧，你们要是想打架，后面有的是时间打，现在，吃饭！”
达米安和杰森两个人目光交接，若是目光能打架，他们可能已经开始打了好几个来回了。
飞鸟放下筷子，她擦了擦嘴角，眼神一利。
“有敌人。”
乌鸦警戒消失了一只。
除了杰森他们，基本上没人知道乌鸦是她的另类眼睛。
这个城市的乌鸦很多，是最方便利用的动物。
“我去结账。”
杰森拿起手机，走向了前台。
“达米安，3点钟方向有十个打手，他们正在往这边来。”
“虽然并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能确信他们是冲我们来的。”
飞鸟眼神锐利，感受着那只突然消失的乌鸦的情况。
被人用子弹击中了。
对方是有备而来。
“走吧，我们得换地方了。”
达米安当机立断的拿起他的东西，杰森正在往回走。
飞鸟扯着杰森和达米安就往门外闪。
“准备一下。”
她抓住两人，带着他们去了制高点。
“我们被盯上了，杰森。”
少女的一只眼瞳闪烁着红光，她在处理乌鸦侦查员传过来的画面。
“没想到第一次就能找对地方，他们在人群里面找我们。”
飞鸟的神情冷冽，对方这种反应，简直就是证实了她的猜想。
杰森头还是有点晕，但是被飞鸟带了几次后，对付这种眩晕他已经不觉得特别难受了。
达米安还是有点后遗症，他看东西有点重影。
太阳已经坠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哥谭被橘红色的光线笼罩。
唐人街的街灯亮起。
“杰森，七点钟方向有敌人。”
“达米安，你去解决刚刚那一批。”
少女的语气坚定，她突然就变成了三人中的指挥官。
“啧，麻烦，算了，我会解决的。”
达米安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杰森看着达米安那么有干劲，他咬了咬牙，达米安这小子怎么突然献殷勤，奇怪！简直太奇怪了！
他看了一眼飞鸟，然后心碎的说。
“我去解决，你不要乱跑，特别是跟达米安那个臭小子！”
几下杰森就不见了踪影。
飞鸟转过身，屋顶上就剩她一个人。
少女眼神幽深，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地面刺了一枚苦无。
苦无被不知名的东西打飞了。
“出来！”
飞鸟感受到气流轻微的改变，她满眼警惕。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的甜心。”
小丑从阴影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紫色的西装，带着一个有着绿色蝴蝶结缎带的礼帽，满脸都是病态的微笑，他走向飞鸟。
“为什么要支走他们，我们不应该一起玩吗？”
回应他的只是一发火球。
但火球直接穿透了小丑的影子。
“哦呀，看来你的攻击对我没有效果呢，我的甜心。”
小丑掏出一把枪，他对准了飞鸟。
“你以为我还会犯之前的错误吗？”
“告诉你吧，我的甜心，我终于掌握了卢瑟那只宠物的正确使用的方法。”
“不仅你要被留在这里，他们也会一起死在这里。”
飞鸟皱了皱眉，她用木遁挡住了子弹。
子弹是真实的，但是为什么查克拉却不能打到面前的人身上。
红色的眼瞳开始浮现，少女面前表情的伸出手结印。
“神威。”
只是那个怪物用烂的技能，空间的叠加状态加上幻术，实际上小丑在另一个单独的空间里。
既然如此，那就扭曲掉好了。
小丑从空中凭空掉了出来，他费力地从地上支起身。
“为什么？”
“真是太有趣了，宇智波飞鸟，怪不得他也对你感兴趣。我的小甜心，如果能获得你，我想我会支持卢瑟的研究的。”
小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飞鸟冲了过去，却一脚踢了空。
小丑的身影出现在了飞鸟的身后，一声枪响，子弹却被高温的火球给融化了。
火球实打实的烫伤了小丑。
“想偷袭我？”
飞鸟的眼里有了战意，这个小丑比之前那个小丑强了一些，但是也一样的不经打啊。
她停留在空中，语气傲慢。
“虽然你会使用幻术了，但这并不是你的能力，而且，你太弱了。”
“嗬嗬嗬……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打了。”
飞鸟神情一变，遭了，达米安！
达米安被穿着战甲的男人一拳揍到了墙上，他吃力的睁开一只眼，这是他遇到的到目前为止最强的对手。
“你比起你的父亲还差的远了，蝙蝠崽子。”
丧钟甩了甩手腕。
这小鬼虽然有两下，但是说实话，还是太年轻。
他踢开达米安的刀，走向了达米安。
男人举起了枪，对准了达米安。
“如果你愿意做我学生，那我可以放你一马。”
“嗤，做梦。”
达米安扯起一个嘲讽的笑，他捂住自己腹部，这个男人体术很强，而且那副战甲……
他的刀居然砍不动。
“那很遗憾，你就只能被你父亲哀悼了。”
丧钟对准达米安开了枪。
一根粗大的木藤横在了达米安面前，飞鸟站在木藤上，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奇怪男人。
子弹被挡了下来，飞鸟挡在了达米安面前。
她看了一眼达米安，伤势挺重的，是面前这个男人干的。
飞鸟飞身攻向他，丧钟双手挡在胸前，挡住了飞鸟的一拳。
有意思，这个男人的这具身体的素质似乎不错。
飞鸟眼里流露出一丝兴趣，对方手上有茧，会用枪和刀。
既然如此，她的刀法可以找到使用对象了。
两人碰撞了几次。
飞鸟与丧钟拉开了距离。
“我不想用拳头了。”
黑发黑瞳的少女语气怏怏。
“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焰铺面而来，丧钟直面热浪，他往拉开了距离。
街旁的造景树都被火球术点燃了。
“你会用刀不是么？”
“让我看看你的刀。”
飞鸟抽出她的刀对着面前这个穿着战甲的男人。
对面很强，丧钟很直观的感受到了那个女孩的强大。
仅仅和她交手了几下，对方仿佛看透了他攻击的路数，将他的路径尽数封锁，还让他结实挨了好几下。
而且，会这种奇怪的技能，那就是他这次的暗杀对象了。
宇智波飞鸟，卢瑟开了3亿美金的价格卖她的命。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同意小丑的计划，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虽然他并不清楚，卢瑟和小丑在谋划什么，那两个疯子的脑回路他可不敢苟同。
他是雇佣兵，只要做好杀手该做的事就好了。
丧钟抽出了他的剑。
很少能遇到这么强的敌人了。
“不好意思，小女孩，我用的是剑。”
第36章 卢瑟喜提二胎
“消失了？”
丧钟环顾四周, 他没看见飞鸟的身影。
但他直觉告诉他，那个少女在他后背，他下意识挥剑, 两人短兵相接, 刀与剑之间擦出火花。
丧钟觉得自己手都被那力道震的有些麻木。
那只露出的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他鲜少遇见这样强大的对手, 这让他斗志昂扬。
飞鸟的速度很快, 攻势密不透风，但很快，丧钟就开始找机会反击了。
飞鸟的脸颊被剑锋擦过一道血痕, 她伸出手擦了一下伤口，鲜红的血在白皙的手上格外刺眼。
但那双黑色的眼眸里却被点燃了燃烧的战意。
她再次攻向那个穿着战甲的男人。
那个家伙的学习能力很强, 居然可以跟的上她的节奏。
不过，少女的眼眸里万花筒转动。
这个男人体术是很强, 不过他可没有查克拉。
地上窜出巨大的藤蔓捆住了丧钟的双脚, 男人的反应很快, 他用剑削断了木藤，但迎面而来的是飞鸟附着着雷属性的刀刃。
他勉强接下这一击, 身上的战甲暂且抗住了这招带来的雷击。
“结束了。”
少女与他擦肩而过。
他甚至能闻到少女长发上柠檬海盐的味道。
刀光闪烁，丧钟的腹部被刀锋划出一个锋利的口子, 鲜血瞬间就染红了战甲。
他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后倒。
腹部被切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 差一点人就变成了两半了。
但这多亏了他会愈合伤口的特殊体质，可这也让他失去了行动力。
他吃力的捂住自己的腹部，他看着站在他面前俯视他的飞鸟。
那双带着花纹的诡异的红瞳倒映在他的眼中。
这是不会是人类，那双眼睛。
冷漠无情。
这样的家伙，卢瑟就是想要这样的基因吗？
“好久没那么尽兴了, 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亡。”
飞鸟举起刀，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如果只是这样让你得逞的话, 我这为你而准备的舞台不是白做了吗？”
巷子尽头走过来一个没有头发的男人。
他穿着白色西装，打扮的像是去赴宴。
“很高兴见到你，宇智波飞鸟。”
飞鸟看了一眼卢瑟，她利落的选择把地上那个男人敲晕。
这样一来，那个体术强大的男人就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了。
她才抬眼看向对方。
那不是真实的人。
是幻觉。
那个男人就是主谋，执着于制造怪物的家伙。
“你杀了我的孩子，伤了我的盟友，我很难过，明明我们可以更好相处的。”
卢瑟微笑着。
“我想要你，飞鸟，如果我们联手，我们可以一起改变这个世界，权利只不过是你的玩具。”
飞鸟举起了刀对准了那个自说自话的家伙。
这个家伙应该就在附近，暗处的乌鸦扇了扇翅膀，四处搜寻可疑的地方。
“我对这个没有兴趣。”
黑发红眼的少女举着刀如是说道。
“但你伤害了我的同伴，所以，我会杀了你。”
“很遗憾，那我也只能采取手段去得到了你了，我的小蝴蝶。”
飞鸟的瞳孔一缩，这个称呼，是那个怪物。
面前的男人已经被那个怪物同化了。
“不过，我们暂时休战吧，我给哥谭准备了一个惊喜。”
卢瑟打了个响指，躺在地上的丧钟不见了踪影。
“让我看看，人造的神能不能篡夺真正的神明的宝座。”
他的眼神里是狂热的执着。
“对于神明们来说，超能力者，也不过只是饵料罢了。”
“所以，有本事就抓住我吧，宇智波飞鸟。”
那个幻影消失了。
飞鸟甩了下刀，无趣，她还没揍爽，明明才来一个能打的。
她扶起达米安，用阳属性的查克拉简单的治疗了一下他的伤口。
达米安睁开眼睛，那双绿色的眼眸里有一瞬间的恍惚。
“飞鸟……”
“你伤的有点重，回去会被阿福说的。”
少女语气平淡。
“被阿福说我就没有甜饼吃了。”
“这是你的错，达米安。”
“喂！飞鸟！我只是一时大意。”
达米安扯着嗓子喊，他扯到了伤口，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好了，我带你回去。”
飞鸟抬起头，一只乌鸦落到了她肩上。
少女的眼神凛冽，杰森和提姆被人包围了。
啊，好忙。
回去起码要阿尔弗雷德给她烤个巧克力蛋糕才行。
飞鸟暂时把达米安安置在提姆·德雷克的办公室里。
那里会有人给达米安治疗的。
提姆的办公室是离唐人街最近的地方，这样她才能赶到杰森身边。
红头罩向那群包围他们的家伙的方向扔了个手榴弹。
红罗宾趁机放倒了几个杀手。
“是刺客联盟。”
红罗宾语气凝重。
“红头罩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追杀你？”
“嘛，一点往事。”
红头罩躲过向他飞来的匕首，一脚踹翻对面，“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得先处理好面前的这个事情再说吧！”
天降火球。
激起一阵烟雾和灰尘。
“啊哈，飞鸟来了。”
红头罩声音愉悦。
然后他的头就挨了飞鸟一拳，能够听到清脆的“咚”的一声。
“回去给小黑洗澡我才能原谅你。”
少女双手抱臂气咻咻地说道。
“好的，没问题。”
杰森摸了摸被揍的地方，嘻嘻哈哈的回应。
还好他升级了一下头罩，起码飞鸟那一拳只是稍微带了点震感，痛倒是不痛。
烟雾散去，红罗宾看着倒了一地的敌人，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
他看向杰森和飞鸟的方向。
飞鸟朝他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继续和杰森扯皮。
黑发黑瞳的少女嘴上说是再也不管杰森的死活了。
但是明明护在杰森面前的就是她。
飞鸟，是个嘴硬心软的孩子啊。
提姆忍不住笑了笑，这样挺好。
原来这两个人私下里相处这么活跃吗？
“好了！杰森，我们不是来找线索的吗？”
飞鸟打住了话头，开始转到正事上。
“唐人街底下有个奇怪的空间，我们去看看。”
她转头看向提姆·德雷克。
“你也来！”
“好啊。”
提姆爽快的接受了飞鸟的邀请。
“需要我做什么？”
他迅速的就进入了助手的角色。
“能给我这里的地下设施的结构图吗？”
飞鸟走到提姆身边仰头看向他。
“没问题。”
提姆联系了阿尔弗雷德。
……——……
另一边。
卢瑟拿着从丧钟剑上沾染到的飞鸟的血液样本进行分析。
他的手腕上缠着一条黑色的小蛇，他面前放着一颗奇怪的卵。
“快了，我的神明。”
“只差最后一步，祂就能诞生了。”
他着迷般的摸上那个盛放卵的器皿。
“针对超人而调整的基因，用氪石物质构成血液，针对蝙蝠侠的武器构成坚不可摧的□□，还有这个，最重要的这个。”
卢瑟看着提取出来的，来自飞鸟的DNA样本。
“这个来自别的世界拥有奇怪能量的少女，这些还不够，实验总是会有损耗。”
“我需要更多。”
他摸着小黑蛇那光滑的鳞片。
“相信我，我会为这位即将拯救世界的神明，献上我的一切。”
“人类需要新神，才能拯救这个堕落黑暗的世界。”
卢瑟的后脑勺上覆盖着一层金色的薄膜，那个东西动了动，仿佛是活着的，那个玩意仿佛是他大脑组织的一部分，金色的细小血管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我会洗净着一切的，不仅仅是哥谭，还有这个世界。”
他对着这颗奇形怪状的卵自言自语道。
那卵的表面出现了起伏，像是在回应卢瑟的话。
“宇智波飞鸟，我会抓住你的，然后解开你那股神奇能量的秘密。”
卢瑟露出一个笑，眼里是势在必得的野心。
第37章 谜语人的绝路
提姆得到了唐人街的地下结构图。
结果让他吓了一跳。
从唐人街跨越到了大釜区, 地底下居然有个巨大的基地。
但那么大一个基地，修建的时候居然听不到动静，除非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躲过了蝙蝠侠的眼睛。
提姆把探测到的结构图给飞鸟看了一眼。
“有什么发现吗？”
飞鸟看着这个三维立体的模型, 她将她的乌鸦侦查兵送了出去。
那么大一个地下基地, 肯定有隐藏的入口。
“我看到一个指示牌, 上画着一个绿色的问号。”
虽然那个指示牌挂在火车站的一个地下停车场的门口, 在一堆指示标里面并不显眼。
但飞鸟的直觉告诉她这很违和。
“谜语人。”
提姆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个家伙。
“噢，那个称自己是哥谭最聪明的家伙，总喜欢在各种东西上画他的个人标记。”
杰森对谜语人有印象, 一个喜欢搞各种奇怪问题的奇葩。
“在那个大釜区火车站，杰森, 我好像没坐过火车。”
飞鸟想起乌鸦反馈过来的那一节节车厢，宛如一条条蜿蜒的蛇停靠在轨道上。
杰森看了一眼飞鸟, 他就知道了飞鸟的意思。
“我知道了, 你想坐是吗？”
“那下次去大都会的乔纳森家, 我带你坐轻轨去。”
他把飞鸟拎到自己的机车上，给飞鸟戴上头盔。
“坐我的车, 下次不许坐达米安的车！那个小子还没到法定可以上路的年龄，他连驾照都没考！”
飞鸟：“……”
最终她也是扶了扶被杰森戴歪了的头盔, 决定懒的理杰森这个家伙。
毕竟一旦回应了, 杰森会唠叨的。
那会很烦。
杰森拍了拍飞鸟的脑袋，心满意足的跨上他的新机车。
提姆看着这一幕，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这种老父亲训女儿的既视感是什么鬼？
而且飞鸟那个眼神明明就在完全无视杰森的唠叨啊！
“喂！那边那个，别发呆了，不一起去吗？”
提姆有点诧异的看向杰森, 他是在邀请他吗？
红罗宾觉得自己好像被绑上了什么贼船一样，直觉觉得这样子做好像哪里不对。
他有点茫然的骑上了机车, 他好像是要夜巡吧？
怎么好像突然就加入了什么解密小队一样。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骑在他前面的红头罩。
太怪了。
想象中的与杰森的相处完全没有可能是这种样子。
是那个女孩。
飞鸟的黑发在机车后面飘扬，看着刺刺的炸炸的，仿佛一只黑色的刺猬窝在杰森的后座。
算了，纠结这些也没用，不过先给蝙蝠侠和阿尔弗雷德发个消息好了。
提姆嘴角扬起一个无奈的笑，跟上了前面的机车。
三人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飞鸟指示的那个地方。
地下停车场的指示牌上有个绿色的问号。
杰森和提姆停下车，他们走进了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停着稀稀拉拉的几辆车，灯光照在他们三人的身上，拉出了几条长长的影子。
在他们从停车场的A区走到B区时。
那块混凝土浇筑的地面突然裂开了一条缝，地面突然下陷，飞鸟手疾眼快的捞住了杰森。
她和杰森浮在了半空中。
提姆只能用钩索固定住自己避免自己往下坠。
那是个通道，那个通道的底端砌着一个电子屏。
飞鸟带着杰森进了通道，提姆松了手，他也落到了通道底端。
那个电子屏亮了亮，一个穿着绿色衬衫的男人袒胸露乳，他一脸兴奋的说。
“噢，欢迎你——蝙蝠侠……”
随即他顿了顿，仔细打量了一下掉进陷阱里的人。
“这是我为蝙蝠侠准备的，怎么会被这些家伙找到，红罗宾？红头罩？”
“喂！你为什么要把他的称号放我前面。”
杰森咬牙切齿。
奇怪的胜负欲增加了。
谜语人听到这句话，他语气有些不耐烦。
“不是蝙蝠侠我就没兴趣了，拜拜！”
谜语人他切断了通话。
“他在这个下面是吧？”
飞鸟语气淡淡。
“我以前小时候抓兔子的时候，就是直接往兔子洞里熏烟，把兔子的洞都堵住，然后只留一个出口。”
“？”
杰森有点跟不上飞鸟的脑回路。
“你让让。”
飞鸟嫌弃的把杰森赶到一边。
“地下基地一般会做那些措施。”
飞鸟扭头问提姆。
“嗯，一般来说，防火，防水，防爆这些应该都会在建造的时候考虑到，就像我们脚下的这个材料，它就是绝缘的材料。”
“噢！这样的。”
少女若有所思。
“那如果一拳打爆的话，是不是这些都无所谓的。”
飞鸟摸了摸脚底下的通道门。
“理论上一般人是做不到的，而且这个地下基地出口应该不少。”
提姆看着少女的举动，他或多或少猜到了一点飞鸟的想法。
她不会是想炸了这个门吧。
然后，他就看见飞鸟掏出一堆纸片，然后她撒在了这个通道的门上。
她还顺便掏了一堆炸弹蝙蝠镖，她熟练得把蝙蝠镖卡进了门的缝隙。
“那就炸开好了。”
少女如是说道。
“不知道是炸弹好用还是我的符纸好用，虽然符纸是我讨厌的家伙送的。”
她抓着提姆和杰森瞬移到了火车站外。
“3，2，1——”
飞鸟倒数着。
“BOOM！”
身后的地下停车场传来激烈的爆炸声。
连停车场出口都冒出了一阵黑烟。
旁边的车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飞鸟和他们两个人返回现场。
那扇门被炸烂了。
“看吧，门开了。”
飞鸟语气轻快，提姆看着飞鸟，这种暴力破解，也未免太……
“干的漂亮！”
杰森给飞鸟竖起了大拇指。
好的，他好像找到罪魁祸首是谁了。
提姆·德雷克看着杰森，原来就是你教坏的。
“哼~”
飞鸟轻哼了一下，少女双手结印，巨大的藤蔓直往地下去蔓延。
[木遁·树界降临]
地面都在震动，杰森惊讶的睁大了眼。
这是他头一次近距离看飞鸟用这样的的忍术。
“喂，你这是开挂吗？”
“？”
飞鸟疑惑的看了眼杰森，那双红色眼眸里是难得出现的不解。
她不理解杰森说的开挂是什么意思。
杰森被那双眼睛看的心头一滞，仿佛回到了与飞鸟初遇的那个时刻。
不过很快，飞鸟移开了视线。
“啊，开挂就是说你很厉害。”
作为一款飞鸟眼神点读机，杰森主动进行了解释。
提姆觉得今天真是过得太跌宕起伏了，熬夜过度带来的影响让他觉得心跳如雷。
紧接着，飞鸟再度结印。
熊熊火焰顺着蔓延的枝干燃烧。
地下基地的隔温材料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
“接着，就是抓兔子了。”
少女抓住身边的两个人，落到了高高的建筑物顶上。
“你俩派不上用场，在这里等我。”
飞鸟搁下一句话，人就消失了。
杰森看着原地不见的飞鸟，他莫名觉得火气上涌。
“不是，我们怎么就派不上用场了？”
“我们不是还一起去找到了地下基地的入口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飞鸟不需要我们也能找到，我们好像是顺带。
提姆看着跳脚的杰森，他都不知道该不该说。
结果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
“没关系，变成没有用的男人也挺好。”
这句话仇恨值拉满了。
红头罩怒气冲冲的瞪了红罗宾一眼。
“不，我不是，我很有用的。”
“我心情不好，我不想揍你，被飞鸟知道我会被她冷暴力的。”
以为会被揍的提姆:……
红头罩明明一副炸弹样，但是他居然只是走到天台边跟他拉远了距离，而且只是对他口头警告。
那个女孩的影响对杰森那么大吗？
飞鸟拎着一个脸上都被演熏黑的绿衬衫男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打猎回来了。”
她把男人丢到了地上，杰森一个箭步的冲了过去。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张湿巾，他擦着飞鸟的手。
嘴里念叨着。
“这种男的不洗澡的，他那件绿衣服不知道几天没换了，我们擦个手啊。”
飞鸟乖乖伸手，杰森心满意足的表现完。
然后凑过去说了一句。
“我还是很有用的。”
红罗宾:……
他麻木了。
他走过去拎起谜语人，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吧。
谜语人昏迷不醒，他也暂时没办法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东西。
提姆木着脸，他联系了阿尔弗雷德。
“好消息，红头罩和飞鸟抓住了谜语人，他们两个发现了谜语人的地下基地，我现在送谜语人去GCPD，蝙蝠侠回来了吗？”
“他已经回来了，辛苦了，红罗宾。”
提姆挂断了通讯，他看了一眼远处塌了一半的火车站，还有附近那破碎的道路，觉得头都大了。
这个，又得加班了。
“飞鸟，我带着这个家伙先走了，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明天来找我。”
提姆带着谜语人走了。
杰森脱下自己的头罩，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我的新车还在那边！”
“噢，你说那个，刚刚它掉进裂缝里面了，我想应该不能骑了。”
飞鸟若无其事的说道。
“好吧，那我就去蝙蝠洞拿一辆吧，走吧，回家。”
杰森露出一个笑，飞鸟拉住了他的手。
第38章 超级小队集合
达米安经过治疗后, 就被送回了韦恩庄园，提姆和杰森受了点皮外伤，三个人里面, 达米安的伤势是最重的。
他不仅一个人单挑了七八个打手, 还遇上了丧钟, 虽然关键时候被飞鸟救了, 但是他的左手暂时动不了了。
飞鸟去看了看达米安，这是她第一次进达米安的房间。
“达米安，你还好吗？”
飞鸟抱着玩偶熊, 她走到了达米安的床边。
房间里有些昏暗，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月光, 只有一盏黄色的壁灯亮着。
黑发绿眸的少年靠在床头，他的一只手吊着, 脸上还贴着纱布, 看着有些凄惨。
达米安看见飞鸟, 他就想起了被飞鸟救下的那一幕，他有些不自在的说。
“只是一时大意, 我能打的过那个男人的。”
飞鸟回想起和她交手的丧钟，那个男人的体术不错。
如果不是因为她有查克拉, 她也不能保证能给丧钟划上那么一刀。
但她没想到达米安能坚持那么久, 看来达米安成长了许多。
“能把手伸给我吗？”
“？”
达米安有些疑惑的伸出手。
温暖的感觉从另一只手上传来，达米安动了动受伤的那只手，肿胀的痛感消失了，他感觉自己又能去单挑那个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家伙。
但他不经意和飞鸟对视了一眼，他愣了愣, 微微侧过头避开了飞鸟的视线。
“这次，谢谢你。”
飞鸟点点头, 打算走了。
达米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攥了攥被子。
“毕竟你是队长，帮助队长是应该的。”
飞鸟回头说了一句，然后她合上了门。
啊，真的是。
飞鸟这个家伙，虽然她老是跟讨厌的杰森待在一块，但这不是飞鸟的缺点。
是杰森·陶德那个家伙的错！
达米安摸了摸自己还打着绑带的左手，一点都不痛了。
他隐隐约约知道飞鸟可能要去做什么。
她想知道那个怪物的起源，所以在哥谭四处奔走。
他听到了，飞鸟和杰森的对话。
就连父亲都是一副藏着事情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个讨厌的红头罩杰森回来了还是因为别的。
反正布鲁斯·韦恩是抽不出时间来陪达米安·韦恩的。
明明大都会事变的时候他也帮上了忙啊。
为什么感觉自己被排斥在外了一样，这一切都是从杰森·陶德回到这个庄园开始的。
蝙蝠侠总是借口出门，就连德雷克那个家伙都不回来，夜翼忙着他的少年泰坦，他才不稀罕那个少年泰坦呢。
他已经有自己的小队了。
但飞鸟这个队员居然老是和杰森·陶德待在一起。
想到这里，达米安睡不着了。
他灵巧的翻身下床，然后打开了窗户。
往走廊走容易被阿尔弗雷德抓到。
达米安冷静的想。
他只是去和队员讨论一下最近哥谭发生的事，顺便问清楚飞鸟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甩出钩索，钩索钉在了房顶的一个石膏雕像上。
飞鸟刚躺上床，就听见了窗户那边传来了点动静。
她拉开床帘，达米安吊在窗外。
不是，怎么达米安和乔纳森一样，不喜欢走正门。
她无奈地把达米安放了进来。
“你为什么和乔恩一样喜欢走窗户找我，这明明是你自己家。”
达米安:“……”
不是，原来他不是第一个干这种事情的吗？
“有什么事吗？我困了，今天晚上我不想出门。”
飞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达米安看着飞鸟的一脸困意，他一时又说不出口了。
“明天，我跟你一起出门。”
他简短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走了，还是不走正门。
飞鸟眨了眨眼，翻窗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就当是达米安的别扭示好吧。
少女在床上翻了个身，随后就进入了梦乡。
“飞鸟——飞鸟——”
有谁在叫她。
自己仿佛漂浮在空中。
她听到了某个人在她脑海里叹息了一声。
“是时候该回家了，去迎接你的命运。”
她看见哥谭的大厦崩塌，韦恩庄圆被付之一炬。
到处都是火光，暴力，流血。
街头的商店的玻璃门被打的稀碎，出现一条又一条的雪花纹路。
一个从未见过的怪物在哥谭的上空肆虐，不仅如此，还有之前的那个怪物，那羽翼更加的丰满，但随之而来的是数不清的生命被泯灭。
“又是你吧，世界——”
少女的黑瞳森冷，是不是自己的梦她还是能有所感知的。
“被发现了。”
那个纯白人型从空间里显现。
“不过我也没想瞒过你，你太过敏锐。”
“但即便再有天赋，被法则隔绝了感知，你也和刚出生的脆弱的婴儿没区别。”
“你在恢复你的力量，如果你真的遇到了这样的怪物，你会不出手吗？”
那个纯白的人型将手搭在了飞鸟的肩膀上。
它目的明确的指向那两只怪物。
“你越强大，我越强大。”
“我们本就是一体，你从我的星球获得了这份馈赠，那你也理应还给我这份力量。”
飞鸟的手穿透了纯白人型的身体，但只是穿透了一把雾气。
“你真是可笑，明明是靠我自己得来的力量，你却一口一个你的。”
飞鸟睁开眼，外面的天只是微亮，真是一个让人不愉快的梦。
她打开窗户，学着达米安翻窗上了庄园屋顶。
小黑扇了扇翅膀，它用毛茸茸的头蹭了蹭飞鸟的脸蛋。
心情不好，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和她一起早起。
那就达米安吧。
少女板着脸，反正达米安说要跟她一起出门。
她敲了敲达米安的窗户。
一枚蝙蝠镖破窗而出。
“谁？”
达米安的声音响起。
飞鸟的双指间夹着那枚蝙蝠镖。
幸好不是爆炸蝙蝠镖，不然她就得躲了。
“起来，带你去拯救世界。”
听到这个声音，达米安猛的坐起，是飞鸟么？
他走到窗边，看见飞鸟浮在半空，手里还拿着他刚刚丢出去的蝙蝠镖向他摇了摇手。
“你怎么不走门。”
轮到达米安说这句话了。
说完后那双绿眸子里划过一丝心虚。
自己昨天刚爬完飞鸟的窗户。
飞鸟刚进房间，就抓着达米安的手腕。
“抓牢了，我们去逮乔恩。”
乔纳森还在睡觉，他的睡衣都被自己撩了起来，露出了肚子。
“走门还是走窗户？”
飞鸟和达米安在克拉克家的屋顶上蹲着，飞鸟侧过头征询达米安的意见。
“这个点我觉得乔恩肯定还在睡觉。”
“孩子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克拉克穿着常服，悄无声息的落到他们的身后。
达米安:“……”
他大概是疯了，同意飞鸟过来找乔纳森。
被克拉克直接逮到这种事情，好像不太妙。
飞鸟倒是镇定自若。
“我们早上顺路过来看看。”
总之，达米安和飞鸟在超人家蹭了顿早饭。
等乔纳森一头乱发的下楼，看见飞鸟和达米安坐在他家餐桌旁，他差点左脚绊右脚的摔一跤，好在他及时扶住了一边的墙。
“早啊！飞鸟妹妹，还有达米安。”
他是不是没睡醒。
他眨了眨眼，今天难道不用去上学吗？
“早上好，乔恩。”
飞鸟咕嘟咕嘟的喝完一杯牛奶。
“早。”
这是达米安，他在吃拌好的蔬菜沙拉。
果然是没睡醒吧，乔纳森钻进了洗手间洗漱。
等他洗完脸出来，飞鸟和达米安都吃完了。
“快点，乔恩，吃完早饭我要送你去学校了。”
克拉克看着手边的报纸催促道。
“那他们……”
乔纳森指了指他的小伙伴们。
“飞鸟他们只是顺路来这里吃个早饭，待会就会走的。”
“TT，我都是自学。”
“我不用上学。”
多么扎心的两句话啊！
乔纳森有些沮丧的走到餐桌边吃自己的早饭。
“没关系，乔恩，你是我们三个里面学历最高的。”
飞鸟试图鼓励鼓励乔纳森。
乔纳森扬起一个笑，他又开心了。
“嘿嘿，那倒也是。”
“啧。”
达米安不爽的啧了一声，开始想他是不是也去读个大学深造一下。
只要他想，应该很多学校会争着要他当学生。
飞鸟拉起达米安，她向克拉克鞠了鞠躬。
“谢谢你，克拉克叔叔，早餐很好吃，我和达米安先走了。”
她路过乔纳森，轻轻拍了拍乔纳森的肚子，低声说道。
“晚上集合，你也是拯救世界计划的一员。”
乔纳森眼睛亮了亮。
他这次是真的开心了，立马乖乖的去吃早饭了。
飞鸟带着达米安走了。
好像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吃一顿早餐。
飞鸟带着达米安出现在韦恩集团的顶部。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飞鸟指了指韦恩集团的牌子。
“我在拯救世界。”
“走吧，我知道你有私人电梯的专属权限，陪我去找一下提姆·德雷克。”
达米安愣了愣，他就不自觉的带着飞鸟往通道走。
不是，他那么听话是干什么？
一大早就陪着折腾，结果就是吃了顿早饭后突然要去见证飞鸟拯救世界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过那么好的耐心。
杰森终于起床了，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打着哈欠找衣服。
他看见了一个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出门了，和达米安一起，不要担心。”
落款是飞鸟的名字。
他攥紧了纸条，觉得一大早就怒火攻心。
达米安！又拐骗飞鸟！
第39章 哥谭危机
提姆·德雷克的专属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飞鸟和达米安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
提姆睡眼惺忪, 然后和达米安对视了一眼。
噢，达米安。！
达米安！？
他被吓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把被子捂在了胸口。
“早上好。”
一高一矮, 一大一小那么面无表情盯着他, 他觉得他的心脏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
飞鸟端过他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
她贴心的把电脑放到他的床上, 然后摁了电源键。
“我想知道谜语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你问出来了吗？”
提姆认命的摸出一副眼镜，他才刚刚睡下去四个小时。
简直两眼一睁就是干活。
提姆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上午九点三十分。
好吧，也不算是很早。
他忍不住想打哈欠, 却因为被达米安盯着，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达米安:▽A▽
其实只是在发呆。
他调出警局的询问录像, 然后放给了飞鸟看。
他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我真的睡眠不足，你们想看什么自己看吧。”
反正对于飞鸟和达米安这两个孩子他总是莫名的下意识的放心。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秒睡。
达米安看着毫无戒备的提姆·德雷克, 又看了看飞鸟。
红罗宾就那么放心他俩吗？
他凑到飞鸟身边, 和她一起看录像。
飞鸟看着录像, 谜语人一直和询问的警察绕圈子。
简直就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要不是因为她抓到这个家伙的时候，这个家伙已经晕了, 她也没办法直接用写轮眼读取记忆。
不然那也不用那么麻烦了。
“他们没进展。”
达米安双手抱胸，声音压低。
“谜语人是哥谭里那些罪犯的老滑头了。”
飞鸟默不作声。
她看见了关于丧钟的资料, 就是打伤了达米安的那个家伙。
斯莱德·威尔逊, 一个只要给钱就干活的雇佣兵。
那么说，是不是开出足够高的价格，就能让那个家伙反水。
飞鸟想起从小丑那里获得的情报。
和小丑合作的另一个人叫卢瑟，那大概率是丧钟的雇主。
但就上次那个伤势，就算那个家伙有自愈能力, 或许短时间内也不会恢复的那么快。
“我去去就回。”
飞鸟丢下一句话，然后人就消失了。
没过多久, 飞鸟就回来了。
少女的眼睛下有一条未干的血痕。
她去读取了谜语人的记忆。
“没事吧？你的眼睛。”
达米安被飞鸟流血的眼睛吓了一跳。
“我没事。”
飞鸟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只是越动用力量，她感觉越明显，某种东西在复苏。
“我找到了，最后的拼图。”
少女眼神坚决，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
卢瑟窝在他的孵化室，他的秘密基地就建在哥谭。
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觉得自己瞒的天衣无缝。
他按下了通话按钮。
“老板。”
一名年轻的女士的声音传来。
“是时候了，让我的朋友们在哥谭尽情的享受狂欢夜吧。”
卢瑟露出一个笑。
终于，他会掰倒老对手蝙蝠侠。
他看着正在成型的两个茧，一脸势在必得。
“你有大麻烦了，蝙蝠侠。”
“不仅仅是哥谭，哥谭只是挫败你的第一步。”
布鲁斯·韦恩被戈登紧急联系了。
稻草人在商业街大肆挥霍毒气，并且黑了商业街的中控，在商业街大屏上明目张胆地对蝙蝠侠下了战书。
蝙蝠侠知道卢瑟在酝酿阴谋，但没想到动作那么快。
他走进蝙蝠洞，却看见了杰森·陶德。
即便两人现在关系尴尬，但是多年的默契却让他们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我去找飞鸟，她和达米安一大早就溜出去了。”
“我帮你，但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杰森戴起红头罩，他薅走了蝙蝠侠的机车。
蝙蝠侠:“……”
事情结束后，他希望可以和杰森聊一聊。
毕竟杰森自从搬进来照顾飞鸟后，起码对他不是那种尖锐的态度了。
蝙蝠战机穿过瀑布，不见了踪影。
达米安收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联络，他脸色一变，立马摇醒了提姆·德雷克。
“出事了。”
“怎么了？”
飞鸟还在看哥谭的地图。
“大规模的暴乱，政府正在组织普通民众疏散。”
达米安说完，提姆就清醒了。
“是我加班加出幻觉了吗？”
他喃喃自语。
“不，是真的。”
隔壁的大楼传来爆破声，飞鸟跑到窗边往外看。
她瞳孔紧缩。
“达米安，那些东西，又出现了。”
提姆·德雷克按下房间里的密室按钮。
“达米安，走这里。”
提姆率先钻了进去，达米安紧随其后。
离韦恩庄园最近的一座湖心岛上，卢瑟正在等着他的私人飞机。
他的手上有着一个还未成型的茧。
他把之前的那个失败品先放出去。
他将那个怪物投放在了市中心。
即便是蝙蝠侠，也没那么能耐可以同时处理那么多的罪犯。
飞鸟看了一眼那个飞在空中的家伙。
那个家伙的体型变得纤细，不像之前那么臃肿了。
她聚起查克拉，让自己漂浮在空中。
那个怪物居然可以发出热射线，那明明是超人的能力。
它穿行在建筑物之间，将肉色的手臂幻化成刀。
俯身冲向了四散奔逃的人群。
杰森躲着掉落的碎石，他抬头一看，就看见了飞鸟，他径直的往飞鸟的方向赶去。
那个怪物的攻势被飞鸟的刀拦下来了。
但很快，那把刀被怪物化成的刀刃融断了。
还没来的及心疼自己的刀，那个家伙的刀又变成了柔韧的触手。
飞鸟侧身躲过，脸却被划了一道口子，查克拉瞬间将伤口治愈。
那触手瞬间分化成好几束，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试图抓住往后躲避的飞鸟。
少女的眼眶里开始渗出血液。
头发变的雪白，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怪物没有眼睛，它比之前更为灵活，更加的像人。
身材细长，连攻击都变得多样性。
这里的人太多了，她得将这个家伙引到空中。
少女双手结印。
[影分身]
数十道身影同时出现。
那个长着翅膀的怪物跟着飞鸟一起飞上了空中。
[火遁·凤仙火之术]
数不清的火弹打中那怪物的翅膀，远远就能看见那个翅膀在燃烧。
杰森停在空旷的广场上，他担忧的看向天空。
分身被逐个击破。
飞鸟却出现在杰森面前。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担心你啊，你这个小混蛋！”
杰森狠狠的搓了一把飞鸟的头。
“那个家伙你有把握吗？”
他看向空中的怪物，扭头一看。
飞鸟就不见了。
啧，红头罩按了按自己通讯频道，他可以监听阿尔弗雷德在频道里的消息。
于此同时，蝙蝠侠接到了一个通讯。
“老爷，哥谭突然出现大量拥有武器的民兵，他们的首领要求与你通话。”
阿尔弗雷德的频道被挤占了。
“我记得你说过我不算是麻烦，蝙蝠侠。”
“斯莱德。”
蝙蝠侠叫出对方的名字。
“代号丧钟，我正在执行任务。”
“好久不见，很抱歉我之前揍了你儿子，说实话，你的几个孩子我都挺喜欢的，可惜他们对我的示好并不领情。”
蝙蝠侠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我会找到你的雇主，并且让他付出代价。”
蝙蝠侠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的雇主已经把这笔钱结清了，所以我的职业道德要求我需要有始有终。”
“虽然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你。”
丧钟语气里带着笑意。
“我劝你离开哥谭，不然被我抓到，我不会顾及你的死活。”
丧钟一而再的挑衅，却让蝙蝠侠明白了另一个信息。
他不能失去冷静，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
“那我可不会离开，这是我的任务，我在哥谭布置了众多瞭望塔，我随时都能引爆哥谭。”
丧钟语气平淡的丢出一个炸弹。
“我的雇主要求我和你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不过，谁知道你现在有没有能力抓住我呢？”
“我很期待。”
频道掉线了。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重新出现。
“喂喂！信号恢复了，老爷，神奇女侠已经到了哥谭，她去追捕萤火虫了，萤火虫在大肆破坏哥谭的消防警署。”
“好的，谢谢你，阿尔弗雷德。”
蝙蝠侠眼神暗沉，这是一场有计划的动乱。
牵扯着大量的无辜民众。
他看向远处传来爆破的声音的方向。
一个白色的人影在和拥有翅膀的怪物纠缠。
监听了全程的红头罩顿了顿。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眼睛漆红的乌鸦。
“小黑，去找到那个叫丧钟的老鼠。”
小黑嘎嘎叫了两声，然后飞向了天空。
杰森掏出信号检测仪，本来只是用来定位飞鸟位置的装置，但这玩意同时可以找到瞭望塔。
他会把那些东西，一个个的拆干净。
蝙蝠侠驾驶着战机，加入了飞鸟的战场。
他向怪物开了一发会自己燃烧的□□。
怪物地后背猛的被人偷袭，它转头冲向蝙蝠侠的位置。
第40章 手搓石头
飞鸟见状不对, 她飞身赶去，往怪物身上扔了一发不痛不痒的火球。
怪物瞬间就改变了方向，冲向了她。
“真是难缠的家伙, 比上次长进不少。”
飞鸟躲过怪物的攻击, 但下一秒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空中。
她的双脚仿佛被人硬拽着, 无法往前飞一寸的距离。
她瞬间就意识到了, 这是那个怪物最开始的能力。
隔断了她周围的空间，试图让她无从可逃吗？
怪物的触手眼看就要触及她的面容。
“神威。”
飞鸟的身影再次消失，与那个家伙拉开了距离。
“说真的, 你惹恼我了。”
飞鸟手腕上的黑镯子顷刻之间粉碎地彻底。
被封印住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飞鸟再次感受到了被世界法则的排斥感。
两道血痕在双眼下格外的明显。
“你这样可能会被世界直接排斥，被法则抹杀的噢~”
世界的恶劣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而且, 你解封的力量最终会变成我的东西。”
飞鸟没有做回应，她再次用出了影分身。
况且, 这次还有蝙蝠侠帮她吸引火力。
飞鸟看了一眼在空中穿梭的战机, 知道蝙蝠侠拖不了多久, 她需要速战速决。
她本人落到了地面上。
双手结印，按在了地上。
[通灵术·外道魔像]
一个巨大的人型拔地而起, 颜色宛如枯木，有着十截柱状的凸起, 那个家伙拥有九只眼睛, 透露出神秘和古老的气息。
“那个怪物是什么？”
蝙蝠侠看着底下拔地而起的巨大人型，他差点没躲过怪物的触手攻击。
飞鸟站在外道魔像的头上，她用影分身将那个怪物勾引了过来。
蝙蝠侠的压力瞬间一松，他看见怪物被地上的飞鸟吸引了过去。
“那个家伙也勉强算是食物。”
白发少女向前伸出手，大量的查克拉涌出。
[万象天引]
怪物疯狂的拍打着自己的羽翼, 想要逃离股把它拽过去的力量。
飞鸟眼神冰冷，红色的眼瞳透露出一丝非人感。
“老实的变成食物吧。”
怪物试图切断周围的空间逃离, 但无论怎么努力，它都无法摆脱吸力，那几只翅膀简直挥舞的快要脱力。
外道魔像兴奋地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口，等着食物自己送上门。
最终，拥有翅膀的家伙还是落进了外道魔像的大口。
飞鸟满意的拍了拍外道魔像的头。
那九只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飞鸟。
本以为打败了这个怪物，这次的战斗就结束了。
但远方传来了异响。
蝙蝠侠的战机意外接入了卢瑟的视频通话。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蝙蝠侠？”
所有人都听到了一身巨大的爆炸声，翻涌的海浪直接涌上了岸边堤坝，海水倒灌进了城市。
天上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杰作。”
哥谭所有还能运作的通讯设备上都接上了卢瑟的频道。
没有头发的男人出现在屏幕上。
“听见了吗？那是这个时代的新神诞生的声音。”
“旧神已死，新神当立。”
“我创造了新的神明，我将清洗一切，你们还在祈求蝙蝠侠能救你们吗？他也只不过是个人类，人类是没办法和神并肩的，他无法去拯救你们这些恶贯满盈的恶徒。”
“哥谭已经流着足够多的肮脏的不堪的黑暗了，卖掉妻子换钱的男人，陷入深渊的瘾君子，肆意玩弄他人性命的罪犯，挑起战火的武器贩子。”
“你们真是过于肮脏了，我将清洗这一切，将这些东西推翻重来。”
卢瑟露出一个疯狂的笑。
“我掌握了进化的秘密，这个世界需要再度进化。”
“愿意追随我的人，人人都可以成为超能力者。”
“清理掉这些旧的超能力者，你们才能有资格获得进化的邀请函。”
他关掉了通讯。
蝙蝠侠气的一拳锤在了座椅把手上。
声音低沉，饱含怒火。
“卢瑟……”
他目露凶光，当初留着卢瑟一条命，现在看来完全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本以为法律可以框制这种人，但他是不是高估了人间的律法。
他坚持的信念开始了动摇。
不止一次了。
为什么。
他一旦开了先例，那条路真的是他愿意去选择的吗？
但蝙蝠侠本身就是暗夜中行动的物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从他从幕后推上了台前，被注视着，连最暗沉的披风都挡不住窥探的眼光。
为什么？
他想起还摆在蝙蝠洞的罗宾的制服，那上面还有小丑的痕迹。
为什么？
他从未奢求过平静的生活，但因为有了那些羁绊，他反而变得更加害怕。
为什么？
蝙蝠战机盘旋在哥谭上空，仿佛一只迷路的鸟。
一个蓝色的身影窜了出去。
红色的披风烈烈。
“喂！蝙蝠侠，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克拉克·肯特在战机外大声说着。
可蝙蝠侠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超人的声音被战机的引擎声覆盖。
杰森皱了皱眉，他刚刚拆完丧钟的信号塔。
他看见那辆蝙蝠战机的情况明显不对，总不可能蝙蝠侠受了什么伤吧？好好的战机居然开的歪七扭八。
他当机立断的联系了阿尔弗雷德。
“你能联系上蝙蝠侠吗？他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阿尔弗雷德远程将战机切换成他操控的手动模式。
然后回复了杰森。
“别担心，杰森少爷，老爷会没事的。”
夜翼刚刚揍完企鹅人科伯波特，他的身边倒了一堆人。
科波特给一群犯罪分子提供武器和火药，夜翼守着仓库门，他准备拿走这些东西，断了他们的火力支持。
神奇女侠刚救下一个男青年，在看完卢瑟的那番演讲后，那个懦弱的男人居然抓起落在地上的刀冲向了她。
戴安娜眼神悲悯，她紧缩着眉头，一拳把对方打翻在地。
她站在一片狼藉里，身旁是燃烧的建筑，她一个人的身影在高楼大厦下显的如此孤寂。
她是让萤火虫丧失了行动力不错，但是这个家伙放的火也点燃了半个哥谭。
她刚刚救下的家伙对她拔刀相向。
她抬眼望向那声巨响传来的方向，哥谭，变天了。
望向那个黑掉的大屏幕。
人类追逐力量的嘴脸，她从没想过会那么丑陋。
红罗宾和达米安在救着被围困在学校里的一群小学生。
他们的学校被暗中埋下了许多炸弹。
一个孩子兢兢战战的听完广播，她满脸的天真的问着达米安。
“哥哥，你是英雄吗？还是超能力者？”
达米安看着小女孩扯着他披风的手，他皱了皱眉头。
但最后，他只是摸了摸那个孩子的头。
“不，我不算是英雄，我只是尽我所能。”
红罗宾看着达米安，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也会说出这种话了。
不过，他看着自己手里提着，肩上扛着的被炸弹碎片波及的小崽子们，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这些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乔恩？”
达米安惊讶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小超人。
“我来帮你了，达米安。”
乔纳森拎起两个孩子就往外飞。
那个扯着达米安披风的小女孩怔怔的看着飞走的乔纳森。
她郑重其事的扭头对达米安说。
“哥哥，我相信你，因为你不会飞。”
达米安:……
赶回来的红罗宾恰巧听到这对话，然后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达米安的目光似箭，盯着漏出笑声的提姆·德雷克。
他拍了拍小女孩，掰过她的身子，对准了红罗宾，然后指了指提姆。
“他也不会飞。”
红罗宾:……
这小崽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气人。
克拉克看着战机自动巡航，然后停在了某个高楼的临时停机坪上，他稍稍放下了心，然后他飞向了巨响来源的地方。
神奇女侠也往那边赶。
“话说你看见闪电侠他们了吗？”
克拉克和戴安娜半路偶遇上了。
克拉克看了一眼，他指了指哥谭的某个角落。
“闪电侠他来了，在救人。”
“海王也来了，他在追一个拿着速冻枪的家伙。”
他俩对视一眼，默契的往同一个方向赶。
白发少女与另一个怪物对峙上了。
那个怪物幻化成她的模样，甚至还能说话。
“很高兴见到你。”
它甚至还有心情和飞鸟寒暄。
“按理来说，我从你的基因里诞生，你也算是我的半个母亲。”
回应这句话的是飞鸟迎面而来的查克拉。
[地爆天星]
周围的碎石瓦砾漂浮而起，凝成了一个巨大的黑球。
飞鸟看着那个被关在岩石球体里的家伙。
“这种话真恶心。”
飞鸟嫌弃的评价。
超人看着那个硕大无比堪比陨石的东西。
他忍不住说了一句。
“这是手搓陨石吗？”
飞鸟看了克拉克一眼，语气凝重。
“这个困不住那个家伙。”
果然，下一秒，那个巨大的石块被一股力量挣飞。
飞鸟在那股波动里感受到了查克拉的存在。
“你抗揍吗？”
飞鸟扭头问克拉克。
“我想我应该挺结实。”
超人有些摸不准飞鸟为什么会那么问。
飞鸟看见赶来的神奇女侠，她稍稍放下心，然后说道。
“你们先上，我去救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