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上告，我要上告！
最终，领主超人还是默许了蹂躏超的加入。
但其实，布鲁斯觉得他只是无可奈何而已。
毕竟就算有领主女侠和斯图尔特的帮忙，他要是在这里跟蹂躏超打上一场，即使最后的结局不是两败俱伤那也是险胜，平白消耗力量，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
当他们一起飞到北极的时候，蹂躏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飞在布鲁斯身边。
两人的黑色披风在狂风中交织在一起，令布鲁斯觉得不悦。
他默默地挪到了领主女侠身边。
蹂躏超原本微笑的脸立刻就拉下来了。
“太过分了吧？为什么你对那个白色的家伙态度那么好，对我就这么警惕啊？”
并没有好吗？明明你们两个我都很警惕。
布鲁斯在心里吐槽。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把制服改成黑色？”他有心转移蹂躏超的注意力。
“啊，这个啊——”蹂躏超又笑了起来，脸上似乎带着几分羞涩，情绪变化快得让人直呼神经。
“你不觉得，黑色的制服跟蝙蝠侠很像吗？”
“……”
在场所有知道他差点杀死自己的蹂躏蝙的人都沉默了。
你死了之后我活成了你的样子？祭奠亡夫？
你要不自己看看，这么深情的事情跟你匹配吗？
蹂躏超垂下眼眸，抚摸着自己新做的黑色制服面料。
他没有用氪星材料，反而采用了跟蝙蝠战衣一样的凯夫拉纤维，每次用手指拂过的时候，恍然间都会想起他抚过蝙蝠战衣的触感。
第一次激动地给了蝙蝠一个拥抱的时候，战斗中抱着蝙蝠一起飞的时候，飞到哥谭跟他一起分享夜宵时不经意触碰到的时候……
真奇怪，自从他陷入一场漫长的梦境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想起作为所谓的明日之子时发生的事情了。
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梦境，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但是，自从蝙蝠坠落的那一天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脑子就像坏掉了一样，时不时就会突然闪现一些早就被他放弃的虚假片段。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是虚假的吗？可他直到现在都能感觉到指尖掠过凯夫拉纤维时感受到的触感……还有那道漆黑的影子望着他的眼神。
一种巨大的恐慌突然之间俘获了他，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是非常恐怖的，没办法弥补的错误——
不，还有弥补的机会。
因为刚才突然陷入沉思，蹂躏超不小心落到了后面。
看着前面被绿色光球罩住的四个身影，他的眼神十分暗沉，偏执，就好像陷入绝境的人注视着最后的希望。
这几个家伙怎样都无所谓，但他们最好真的能找出让他的蝙蝠回来的方法。
否则……就把他们都杀掉吧？
在产生这个想法的那一瞬，他的眼前看见的所有景色仿佛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曾经被他杀死的尸山血海堆在面前，他仿佛又一次看到了蹂躏蝙和其他同伴不敢置信的眼神。
“不……”
心脏开始抽动，脑子里隐约想起一个熟悉的哀嚎声，但是很快一切情绪都消失了。
他再一次将自己良知的哀鸣给压了下去。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任由【克拉克·肯特】在他的身体里复苏，然后再次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接下来他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地狱。
一行人就这样沉默地来到了孤独堡垒。
领主超人找钥匙的时候，布鲁斯走到隐藏的泽塔通道旁边。
方便起见，正义联盟的几位核心成员的住所旁边都设有随时可以前往瞭望塔的泽塔通道，就像蝙蝠洞旁边也有一个。
布鲁斯盯着那里，有些出神。
他其实有点疑惑——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将他们带到瞭望塔上去开个会呢？
至少在他们那边的正义联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绝对会召集所有超英到瞭望塔上开个会，而不是跑到正联主席的家里来开个party。
“孤独堡垒里面有来自氪星的先进技术。自从领主政权建立以来，我开放这些技术无偿给人类和领主们进行使用——而关于多元宇宙的问题，也许也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领主超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仿佛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疑惑。
布鲁斯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这算什么？技术殖民？
还说自己不是独裁政权，你的家都成为世界政治中心了！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被抓过来的时候降落地点会在孤独堡垒。想来捕捉他的技术，应该也是由氪星技术提供的。
孤独堡垒的大门敞开之后，他们走了进去，进入了一条让布鲁斯非常眼熟的性/冷淡风长廊。
布鲁斯的记性非常好，所有经历过的事情都会大概留下一个印象。
他总觉得，他们走的这条路非常熟悉，就好像……
当他们终于在领主超人的带领下，走进一间房间的时候，他眼皮一跳，终于意识到原来他们的终点站就是自己刚来的时候降落的那个房间。
领主女侠和斯图尔特面不改色，显然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而蹂躏超则新奇地看来看去，然后一脸无趣地靠在了墙边。
“你的审美可真是够奇葩的，居然喜欢把氪星实验室装修成这个样子。”
“这不是实验室，是我的起居室。”领主超人纠正道。
这下，蹂躏超和布鲁斯都拿惊讶的目光看向了他。
“我以为平行宇宙的同位体应该在爱好上都比较相近？”他的声音非常稀奇，就好像氪星人中突然混进了一只不明生物一样。
“我记得，自从得到孤独堡垒以来，我从来没有动过里面的任何装修。”
因为他几乎不会在孤独堡垒里过夜，还是更喜欢以人类的身份在自己的小公寓或者父母的农场里生活。
尽管蹂躏超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怀着怎样的感情了。
领主超人没有做声。
如今的他防备心理非常重，并不怎么喜欢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
不过，他以前也从来没有装修过孤独堡垒。
这间起居室被装修成这样，还是在领主政权成立的第二年发生的。
那时候政权才刚刚成立，到处都不太稳定，领主超人不得不连夜加班。
又因为他将孤独堡垒的氪星技术贡献出去了，有很多后续问题都需要在这里处理——
再加上他已经彻底注销了人类身份，再也回不去公寓了，所以有的时候他一连好几天都待在孤独堡垒，整宿无眠，比曾经最拼的时候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的领主蝙蝠侠都要夸张。
终于有一天，领主蝙蝠侠受不了了，在一次会议之后主动叫住了他。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紧皱着眉，看上去恨不得将领主超人打晕过去，好让他休息一下。
“对于领主政权来说，你的身体健康很重要。”
领主超人笑了，是当时已经越来越少见的真心的笑容。
因为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他的顾问关心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感到开心的同时，他的心里又有一些说不出的怅然。
自从穿上这身灰制服之后，领主蝙蝠侠的言行似乎越来越温和了——
这么说似乎有点奇怪，毕竟大多数情况下，蝙蝠侠跟温和总是扯不上关系的。
但是领主超人知道，如果换做以前的蝙蝠侠，绝对不会这样直白地表示“你很重要”，而是会将自己的关心藏在夹枪带棒的讽刺之中。
“我可不希望在领主政权成立十周年的时候上台致辞：感谢领主超人为正义领主献出了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生命。”
——他脑子里甚至冒出了黑漆漆的搭档一边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一边说这种话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奇葩，竟然开始怀念曾经搭档的讽刺话语了。
但是为了让领主蝙蝠侠安心，他还是带着他一起来到了孤独堡垒。
“这是你的……”
看着焕然一新的起居室，领主蝙蝠侠罕见地瞪大了眼睛，显得非常吃惊。
领主超人将白披风卸下，回眸的那一瞬间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狡黠的小记者，笑得很得意。
“这是我在孤独堡垒中特意给自己开辟的休息的地方，怎么样？比你那个冷冰冰的蝙蝠洞强多了吧？”
那确实。毕竟这里有明亮柔和的灯，看上去软到不行的沙发，还有非常宽大舒适的双人床。
不管怎么看，作为一个起居室都非常合格了——至少能暴杀黑漆漆的夜行生物群居洞穴。
其实领主超人并不见得会在这里休息。毕竟需要他做的事情实在太多，而黄太阳之下的氪星人是可以不用休息的。
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如果他将自己当成一个冷冰冰的工作机器，领主蝙蝠侠一定会很担心的。
为了让他的顾问安心，让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变成工作机器，他故意提前几天将某间房间改成温馨的起居室，然后把他带到这里，让他知道领主超人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于是灰蝙蝠非常罕见地笑了。
他知道了领主超人的心意，看着他的眼神都变得柔软起来。
领主超人突然愣住了。
那一瞬间，在灯光下，灰蝙蝠嘴角的笑容，柔和的眼神，还有他靠在墙边的样子，像是在他的心里撩起了一把火，竟让他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冲动。
他不受控制地朝前走了好几步，轻手轻脚地接近了随时会飞走的蝙蝠，靠得很近。
“突然靠这么近做什么？”领主蝙蝠侠没动。
他像是突然从某种如梦似幻的状态中惊醒，整个人差点飘起来，撞破天花板，飞到太阳上去。
这一瞬间，他不再是运筹帷幄的领主超人，反倒像是曾经那个冒冒失失的【克拉克】。
“不……不做什么。”他躲避领主蝙蝠侠带着笑意的眼神，心跳得很快，庆幸人类没有聆听心跳的能力。
那一天，他暗自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多努力，成为一个更可靠的人能够让领主蝙蝠侠依靠的人。
……能够让他就像今天一样，露出柔软笑容的人。
不过，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后面领主蝙蝠侠一定对他失望了吧？
否则，为什么在他死去的时候，无论领主超人怎么焦急地呼唤他的名字，他都没有看向他？
摘下头套之后露出的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始终盯着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死死地盯着，就好像想要将某个东西烙印在将死的瞳孔中。
直到后来，领主超人才发现，他看着的那个方向，好好地收敛了已经无人在意的原正义联盟标志——
JL。
“……领主超人，领主超人？”
他终于从沉重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看到布鲁斯正紧皱着眉，用怀疑的眼神瞪着他，仿佛在说：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
他扯了扯嘴角，连假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现在就启动捕捉平行宇宙的机器，看能不能联系到其他平行宇宙。”
顿了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他又看向了布鲁斯。
“等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情之后，不管问题有没有解决，我都会送你回去的。”
强留一只并不属于自己的蝙蝠是没有意义的事情，领主超人很庆幸，自己在越错越多之前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至于如果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办法找回属于他们的世界支柱的话，这个宇宙该何去何从？
除了掠夺蝙蝠侠，生命总会找到其他出路的。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领主超人简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圣父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启动了机器。
几乎只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屏幕上就显示已经连接成功了。
他摆出了一副端庄的正义领主负责人的表情，正准备开口说点场面话，就见屏幕上冒出了一张看上去已经愤怒到快冒火的俊美面孔，张口就是喷。
“Fuck！”
正准备真诚友好地跟对面达成合作的领主超人：“……？”
“就是你这个家伙掳走了我的蝙蝠侠是吧？你等着，最好别挂断，我现在就定位你们宇宙，把你的鼻梁给揍断！”
听到这气势汹汹的话语，又看清楚了对方身上的三原色制服，领主超人眨了眨眼睛，终于意识到对方就是那个被自己强制中断双向告白的倒霉蛋了。
本来已经冷下来的面孔瞬间笼罩上了几分心虚，他轻咳两声，虽然有点别扭，但还是坦率承认错误。
“抱歉。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把他送回去的。”
正在对面搜肠刮肚放狠话，生怕对方虐待竹马的克拉克：“？”
什么情况，他都做好准备，等定位到这边之后穿过来大战300回合，怎么对面先道歉了？这是什么路数？
重点是他的态度这么好，还让他怎么发飙啊？！
穿越前后都是标准的好学生的克拉克憋红了脸都爆不出一句粗口了。
足足愣了两秒钟，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色厉内荏：“……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谁信？快点叫布鲁斯过来！我必须得看到他安然无恙！”
“克拉克。”
布鲁斯凝视着那张明明才刚刚分开没多久的面容，心底的情感几乎是喷井式爆发，差点冲垮他的理智。
两人本来好不容易双向告白成功，都快在一起了，结果突然被领主超人抓到这个奇奇怪怪的世界，要面对一系列奇奇怪怪的多元宇宙危机……
这对他而言简直不亚于有人在婚礼现场突然把新郎抢走，然后告诉他世界快毁灭了。
说真的，布鲁斯还能够一直保持思考，一直没有将自己的焦躁流露出来，纯粹就是因为心态好加转移矛盾，将自己的焦虑和恐慌转移成解决问题的动力。
但是当他终于看到自己才分别没多久的新晋恋人的时候，他恍惚间甚至不敢相信居然会这么顺利。
在他的预计里，至少得是弄清楚那个幕后“灭霸”到底是什么人之后，他才有机会回去，重新见到他的克拉克。
于是在克拉克刚出来的时候，他愣了好一会儿，直到现在才终于喊出了那个在心底盘旋已久的名字。
“布鲁斯！”克拉克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听到了快要把他给急疯的声音。
他整个人都扑到了核心水晶制作的屏幕上，只想再靠近一点，仔细看看他的布鲁斯到底有没有受伤，差点把屏幕给撞塌了。
“你小心点。”看着他这副急切的模样，布鲁斯不知为何竟然有点想笑，原本波澜起伏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他难得毫不掩饰自己的在意，柔声安抚：“我就在这里。”
所以别急，别怕。我们很快就能真正见面了。
接下来两人陷入了漫长的凝视之中，两双蓝眼睛注视着彼此，连片刻都不曾分开，黏糊到令围观者牙疼。
蹂躏超冷眼旁观，突然冷笑了两声，但是丝毫没有引起小情侣的注意。
领主超人一开始还耐心等待，后面越等脸色越难看，觉得自己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被CP占着自己的机器打视频贴脸开大，居然还没发火。
“你们到底还要看到什么时候？等以后回去有的是时间看，现在能不能先把时间放在正事上？”
重点是不要用他的机器来打视频！他雷除了领主蝙蝠侠之外的所有Superbat——这是可以说的吗？
领主女侠和斯图尔特都无奈地看着他，觉得他这副怨夫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
而布鲁斯则一幅终于回过神的样子，有点恍惚地移开视线，看了领主超人一眼，然后又立刻扭过头去看克拉克，仿佛连一秒都舍不得移开。
在领主超人准备发飙之前，他用一句话平息了他的怒火。
“我好像知道该怎么把多元宇宙消失的那一半人全部带回来了。”
领主超人僵在了原地。
啪。
蹂躏超失手拧下了门把手。
领主女侠也难得露出惊喜的表情，原本总是紧皱的眉心都舒展了一些。
“真的吗？我们的【哈尔】和【布鲁斯】，还有那些死去的人……都可以回来了？”
“你最好不是在开玩笑。”蹂躏超似乎想笑，但是他的嘴角却只能扯出一个僵硬到吓人的弧度。
布鲁斯当然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开玩笑。尽管这不是他的宇宙，但是得知这里一半的人都化为灰烬了，他的心情依旧十分沉重。
事实上，刚才在其他人看来，他正在跟克拉克深情对视，但其实真相并非如此。
他又不是恋爱脑，两人也不是生死两隔多年未见，看个两秒就得了，怎么可能看那么久？
他刚想扭头对领主超人说点什么的时候，脑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令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滋啦……布鲁斯……听得到吗？】
在他穿越到另一个宇宙之后，往往就不会再出现的世界意识，居然跨宇宙给他发来了联络！
他刚想点头，就听到世界意识继续说话。
【别动……就站在你这个位置，面向屏幕。好不容易才连上的，万一信号断了，想重连就困难了。】
于是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宝贵的信号就这样断了。
毕竟，稍微想想都知道，在这种涉及到多元宇宙的灾难面前，世界意识知道的信息、以及能起到的作用都比他和克拉克多多了。
【你怎么突然能跨宇宙联系我了？】
【嘿嘿。】提起这件事，世界意识就非常得意，【因为我现在超强哒！】
见布鲁斯不为所动，祂只好收起了在自家崽面前的表现欲，老老实实提供情报，将之前对克拉克说的关于世界锻造者和祂发疯的小宠物的□□故事又说了一遍。
【……总之，因为这里的世界壁已经非常薄弱了，所以我才能钻空子隔着屏幕联系到你。】
布鲁斯在心里悄悄为祂点赞，然后严肃地询问正事。
【所以，那个什么巴巴托斯捡到了从漫威宇宙掉过来的手套，然后引发了这场大危机……我们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
学一学隔壁复联，分组找宝石、选出注定祭天的那个人拯救世界，直接一条龙？
世界意识虽然没有人形，却差点呛到了。
【人家能穿越时空找宝石是因为人家的世界线本来就有，我们这根本就没有啊！】
布鲁斯的神情越发严肃，让克拉克担忧地看着他。
【那怎么办？没有其他迂回的办法了吗？】
本来他觉得，但凡有别的选择都可以再考虑下的，毕竟直接对上能够毁灭多元宇宙的恐怖存在也未免太蠢了。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似乎不得不做一回蠢事了。
【如果要打巴巴托斯的话，我们的人手肯定不够，必须得集合多元宇宙的超级英雄一起应对才行。
正义领主的世界因为发生了世界重叠，可以接触到来自多元宇宙的超英同位体，也许我们可以在这里招募军团……】
但是，哪怕有再多的超英加入军团，布鲁斯还是觉得风险很大。
于是他想了想，把那个被自己养的龙关起来的倒霉主人也算上了。
【世界锻造者被关在了什么地方？我们能够把祂放出来吗？】
世界意识听着他在脑内频道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大段计划，看上去分分钟准备集结多元宇宙军团反击巴巴托斯了。
祂目瞪口呆，听到布鲁斯提的问题才终于反应过来。
【等一下，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需要找什么手套宝石，也不需要集结军团，只要我们这些世界意识把这件事情联名上告居住在第六维度的创世女神大人，就可以轻松解决一切问题了？】
已经在计划大干一场，甚至做好了牺牲准备的布鲁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