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糖分可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东西

    “泽田纲吉的走狗, 你怎么在这?”

    “我当是谁,输给棒球白痴的瓦利亚剑士,我在哪和你有什么关系。”

    狱寺隼人和斯库瓦罗前后脚赶到, 一见面就掐了起来。

    “你个混蛋,该不会是背叛了彭格列逃到这里的。”

    “我永远不会背叛十代目。”

    “你是热情的?”斯库瓦罗一眼就看到了和敌人所穿的包裹紧实的白魔咒制服, 格格不入的阿帕基, 人群里他的胸肌就像金子一样闪耀。

    “你们彭格列的都这么不会看时机吵架。”

    “实力足够什么时候都一样。”狱寺隼人显然在讽刺阿帕基在这个场合战力不够。

    莫名其妙本来应该是来援助的三人开始内讧, 这个世界还是直接毁灭吧。玛蒙不善地看着三个“心思叵测”的男人, 虽然减轻了你们一部分作战压力,可是都太碍眼了。

    “噗哈哈哈哈哈——”

    被人嘲笑,他们怒目而视, 回头却发现是你在旁边笑得开心。

    “不好意思我就是……很高兴能再看见大家。”

    连日的逃亡,你无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说实在的,你早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只是紧绷的神经,让你短暂忘却了也许不能再见到亲友的现实。猛地看见一堆熟悉面孔,真好。

    几人默契地停止争斗,将敌人全部剿灭。有了这些战力, 你短暂地获得了一些喘息的空间。

    狱寺隼人告诉了你, 关于十年后的你所做出的决定。这件事你已经在笔记本中看过一遍,现在变为显示,你不知道该做什么心情。

    怨恨吗?你要怨恨你自己?你做不到。也许再刚来到未来你会感到怨恨和愤怒,可是经历了这样高频的战斗和刺杀, 你的情绪愈发和笔记本上的文字融合。

    绝望而疲惫,梦境和现实交融, 在迷雾中寻找光明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就像在海上航行一样,你是一只没有锚点的船, 失去灯塔的指引,你只能盲目地继续漂泊。

    你不想死,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做呢?只能继续负隅顽抗,等待着新月的到来,默默祈祷着,事情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即使两个世界分离,你也可以选择其中一个继续活下去。

    对着围在你身边的人轻松地笑了笑,你没有表露出任何悲伤的情绪。你知道他们心里也并不愉快,说出来除了能让大家抱头痛哭,就是相互交付一些永远不会实现的承诺。

    那样太糟糕了,如果他们会是你葬礼最后的见证人,那你也希望这是一场愉快的葬礼。

    你一向喜欢找乐子,不是吗?

    消散在宇宙里,兴许你能看到放弃了思考的卡兹?如果那时你还有形体的话,真想跟他合个影。

    人在坦然面对生命的倒计时,会有种出乎意料的洒脱,说一些平常不会说的话,做一些平常不会做的事。

    你在战斗中一次比一次冲得前,战斗方式也总是出其不意,反正以后也许都没机会尝试了,不如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好全,下一次又会增加新的伤。

    这一切其他人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们不知道怎么劝说,即使阿帕基站在你面前欲言又止,你也只是笑嘻嘻地在他的胸肌上按了按,说一句很适合哺育。

    玛蒙愤怒地将你束缚起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你歪着头真切地问他:“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玛蒙无言,颓废地将你放下来,这种无力的感觉比他当时受诅咒变成婴儿还要强烈一万倍。

    你不敢回头去看玛蒙的表情,末世来临人都会变得疯狂,你只是有些疯了。

    “狱寺,你有有话要对我说吗?”你在拐角猝不及防地看见一个人站在阴影中。

    他摇头:“那边有一家乐器店,要听听我为那首曲子作的结尾吗?”

    你低头点了点脚尖:“好。”

    你们从破碎的玻璃和断成两半的吉他上踏过,战争发生在附近,这家店的老板一时半会不敢回来。

    月光从破了一个角墙壁倾泻而下,钢琴没有被损坏,只是上面有些灰尘和沙粒。

    狱寺隼人扶起琴凳,打开琴盖,十年后的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是暗红色的衬衫。他看起来更像一个mafia了,不过坐到钢琴前,又像是一个专业的演奏家,扣子一丝不苟地扣着,那股子风度翩翩的气质更甚。

    他将手上的戒指都取下,活动了下手指,敲击出第一个音符。

    音乐逐渐唤起了你的记忆,你似乎能感受到那天狱寺家吹进来的温柔的风,能嗅到他给你做的晚饭的想起,能回想起并盛町里你走过的每一条路。

    如果说这首曲子的前半部分像是在一片生机勃勃的森林里,那么后半部分说的就是这片森林闯入了一个外来者,好奇又胆小的原住民小心地伸出试探的爪子,它摸到了什么,是一朵软乎乎的云。

    云并不和它的外表一样柔软得让人想亲近,它喷了原住民一脸的雨,打湿了它的皮毛。又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吓唬原住民。

    跳脱变化的音调带动人的情绪,进入一个又一个画面。并不会被它突然提高的音符吓到,你能感受到其中的欢快、欣喜。

    云被吹跑了,原住民奋力地追赶。绕来绕去它又回到了自己的森林里,细密的雨丝落下,原来云一直都在,它和所有森林上空的云一样,一直注视着这片森林。

    “你喜欢这个结局吗?”狱寺隼人看着你,你似乎在发呆。

    你轻笑,真是死到临头了,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竟然能从一首乐曲里幻想出这么多东西。

    你走到他的面前,微微弯下腰,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脸庞越来越近,你垂下眼睑,将嘴唇轻轻覆上他的,一触即离,说:“我很喜欢,谢谢。”

    狱寺隼人最后能感受到的触感,是你冰冷干燥的唇,随后就失去意识。

    你将狱寺扶到墙边坐下,将窗帘扯下给他盖上后才离去。他太敏锐了,只能用这种方式给他下药。你从乐器店的后门翻出,走到巷子里,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桔梗。

    “走吧。”

    就在狱寺他们几个来到的那天,白兰不知道用什么方式给你传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他说他有融合两个世界的方法,还能让你保持原状继续生活在这里。

    显而易见这是陷阱,可你想了想还是去了,或许是自己也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要与虎谋皮,反正现在干等着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出现。

    白兰真的是把喜欢白色用到了极致,你觉得在密鲁菲奥雷家族再呆一会就会患上雪盲症。

    你不得不把眼睛盯着桔梗的绿头发看,他被看得后背发凉,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绿色挺好的,真的。”

    “感觉你不是在说好话。”

    “怎么会?说起来,你为什么这么怕我?”从刚才你就想问了,这家伙一直紧绷着身体很紧张的样子。

    桔梗幽幽地说:“你把我打个半死,硬生生抢走我的玛雷戒指。虽然你没有这段记忆,但我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啊,那是十年后的你干的,跟十年前的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对他的怨念视而不见。

    白兰的办公室里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个蓝色头发的女性,你记得她也是真六吊花之一,是白兰的毒唯。

    果然,白兰还没有说什么,她就率先对你找茬。如果是以前你还有兴趣逗逗她,现在只是觉得她有些过分吵闹。

    你对在一旁看热闹的白兰说:“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我可没有送上门来被人辱骂的爱好。”

    说完你就要走,白兰这个狡猾的家伙才开口呵斥了铃兰几句,让她和桔梗出去。

    “说说吧。”你自来熟地坐在他的沙发上,俨然是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先批判一下花开富贵的沙发靠垫,然后拈起旁边茶几上的棉花糖吃了一个,被甜腻的味道恶心得端起旁边的叉灌了几口。

    白兰笑得像个假人,从刚才见到他起,嘴角的弧度就没有变过:“原来以前的你是这样的吗,也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这句话听起来和我想要你的命没什么区别,你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你认识的那个我又是什么样的?”

    “唔……大概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想在这里砍一刀的眼神吧。”白兰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别笑了,脖子都黑了,还不赶紧去查下血糖。糖尿病不是绝症,不要放弃治疗啊白兰。”

    白兰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是很想面对这个话题,他才没有糖尿病!

    “抱歉,需要你等待一会,我们还有一位客人。”

    “好啊,那就先说说你为什么想要促进两个世界融合吧,因为通知一个世界不够你玩的了?”

    白兰又带起他惯用的微笑:“Bingo~所以说我们会成为朋友的。统治这个世界我做过太多次了,难得出现一个两个交融的世界,当然是这里更有意思。”

    白兰这个人心思复杂,但某种程度上他的意图又很好猜。他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这些事,就找乐子这方面,你们之间会很有话题。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就需要等另一位客人到了之后在说了……”

    大门传来敲击声,白兰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啊,她来了。”

    原来是尤尼,的确,如果说还有什么可以扭转世界的命运,那一定是她所具有的彩虹大空的能量。

    白兰将桌上的座机话筒拿下,手指快速地按了几下案件,门口露出一个形状古怪的大型仪器。

    最让人注意的是其中的两个装满溶液的玻璃器皿,看上去像是复仇者监狱里泡着六道骸的那种。

    两个,难怪白兰要等尤尼来后再说,这分明是为你们俩准备的。

    第82章 不必害羞情人节去勇敢地送巧克力吧

    有没有人说过, 白兰是个天生的演说家。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激情澎湃地给你和尤尼讲解了他是怎样研究发现出融合两个世界的方法。什么从平行世界借鉴,经过精密的测算模拟, 以及这是多么一项伟大的研究和发现……

    他竭力想要你们理解这件事奥义和本质,只可惜你极其讨厌这种高高在上的说教和蔑视。

    你撑着脑袋和尤尼聊天, 把他的演说当成是背景音。

    “你不冷吗?”尤尼的衣服露着个肚子, 现在已经入秋了, 即使是室内也会感到寒冷。印象里上一个露着肚子受凉的还是岸边露伴, 风给他送了好几天的萝卜汤,还借此警告你蠢蠢欲动想要提早穿短裙的心思。

    尤尼看了看白兰,又看了看你, 虽然她不喜欢白兰,也不想听白兰的长篇大论, 但她是个善良的孩子,不知道该不该背着白兰跟你说话。

    犹豫了一下,她用手掩着嘴,在你耳边悄悄地说不冷,有种上课讲悄悄话的感觉。

    白兰也发现了你们走神, 沉默地停下, 看着你们的样子似乎可怜又无助,可这不能激起你们俩的同情心。

    “你直接告诉我们要做什么就行了,三句话内讲清楚。”

    “好吧。”白兰这种人根本就不会被打击到,“简单地说, 就是你将你的替身用虫箭进化为镇魂曲替身,然后再与dio指骨制造出的绿色婴儿融合, 让究极进化的替身进入其中一个能量转化罐。而另一边尤尼进入另一个转化罐使用彩虹大空的力量恢复七的三次方。世界就能完全融合,而你也能存活下来。”

    “怎么样, 对于你来说,很简单吧?只需要舍弃你的替身就可以。”

    白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你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你的肩上对你循循善诱,就像是轻小说里引诱主角签下不平等条约的恶魔。

    “一定要我的替身?”

    “你是特别的。”白兰说。

    “尤尼,你怎么想?”你问她。

    尤尼站起来,警惕地看着白兰:“我是不会让你统治两个世界的。”

    “看,她不同意。只有我一个也做不到吧?”

    白兰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最重要的当然是你,舍弃你的替身需要你的主观意愿才能达成,而大空的力量我也可以使用。做好决定了吗?未来世界的融合也可以影像过去,所以融合以后你回到过去,风还是可以活着。我保证,即使统治这个世界,也不会对你,对风出手。”

    尤尼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即使感到无比的恐惧仍旧站在这里与之对抗。白兰他还在加码,似乎笃定你不会拒绝他这个提议。

    是啊,牺牲掉一个替身,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维持现状,和风在一起简单幸福地生活不就是你的目标吗?

    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虫箭。”你摊开手掌。

    尤尼试图阻止你:“不!白兰是骗你的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嘘,尤尼,可以请你暂时不要说话吗?”白兰看向你,“我寻找到一个可以为双方签下契约的替身使者。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找他来制约我的行为。”

    你摇头:“不用了,契约这种东西,有形的和无形的都一样,只要成本足够都可以毁约。”

    “聪明的看法。”白兰从口袋里拿出能让替身进化成替身镇魂曲的虫箭,就是波鲁纳雷夫有交给乔鲁诺的那个。

    尤尼仍旧想要劝阻你:“白兰统治的世界将会生灵涂炭,无数无辜的人会因此而死……”

    “关我什么事。”你打断她,“我也是无数无辜的人之一。”

    尤尼哑口无言,你叫出诗人大调,它漂浮在你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你。

    它此刻在想什么?

    你将虫箭递给诗人大调:“你自己来决定吧。”

    白兰看不见替身,只能看见虫箭漂浮在空中。早知道应该寻找看到替身的办法的,他无比期待地想要知道,替身这种生物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他知道有些替身会有很强的自我意识,如果替身的想法和替身使者完全相反,它会怎么做?

    你似乎真的将事情完全交给了诗人大调,自己悠闲地坐回沙发上:“白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晚就是新月。”

    你抬头透过窗户向外看,今晚的夜空无云,干净的幕布上只有一弯孤独的新月。

    西西里岛的时间比卡纳维拉尔角快了大概七个小时,看来,时间差不多了。

    一个人眨眼需要多久,1秒?或者更短。

    白兰只感觉到虫箭瞬间消失在眼前。而在他满屋子寻找的时候,回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你满身鲜血,脖子上被虫箭划破,血从中不断向外翻涌,而沾了血的虫箭掉落在桌子上,将他的棉花糖染成了红色。

    白兰拾起虫箭,面色难堪地查看你的情况。伤口很深。呼吸心跳已经停止,你的面容平静,眼睛闭上,嘴角似乎还带着得意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兰的愤怒让他想要将你的尸体大卸八块,可更让他愤怒的是自己不知道你自杀的动机。

    或许你自己也不清楚,为了破坏白兰的统治?又或是为了为数不多在乎的人选择自我牺牲?也许都不是,你只是不愿意妥协,不愿意被逼迫,你崇尚自由,生的自由,死的自由。

    冬日积攒的雪堆在路上,在来来往往的人经过后,融化成一滩水。春天要来了,那意味着又是新的一个学期即将开学。

    “老爹,我真的吃不下了。”你拒绝了风的投喂,尽管香气仍旧能勾起你的食欲,但是超量的进食让你想到要咀嚼的动作就感到一阵恶心。

    这是你从未来回来后的第五个月,是你清醒过来的第十天。

    你死了,又活了。世界很好的融合,你也不用担忧未来的某一天会变成莫名其妙的小婴儿。

    复活这件事要感谢尤尼,她像原著里复活彩虹之子一样复活了你,在准备继续点燃生命之炎彻底打破白兰的妄想,跟你一样自杀时,被打进密鲁菲奥雷的泽田纲吉制止。他带了许多彭格列以外的外援,大家一起想办法把白兰捶了一顿。

    好吧,你得谢谢尤尼,虽然你依旧讨厌他们大空这样的圣父圣母,但你也是他们过分善良性格下的受益者。

    而完成两个世界的融合,是十年前所有人的努力。

    乔鲁诺虽然嘴上答应了你的分裂世界计划,但私下还是给reborn传了个信,告诉他们你的打算。

    要不怎么说ddl是第一生产力呢?知道还剩十天时间,似乎所有人都变得聪明机灵起来。

    夜之炎、普奇制造出的绿色婴儿、你收集的诅咒之物,所有的力量聚集在一起,甚至最后还用虫箭扎了天堂之门一下。

    本就超乎寻常的天堂之门像数码兽一样实现究极进化,几乎成神,纂改了世界规则以后只要定期输送一些火焰或者精神能量就行。

    唯一麻烦的是天堂之门变得自我意识太强,天天想着要纂改岸边露伴的手稿,将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画上去,弄得岸边露伴很烦恼。

    尤尼将未来的记忆同步给过去的所有人,大家自然也知道了你让诗人大调杀了自己的事。

    死亡再复活总要付出一些代价,这昏迷的几个月就是你在修复自我的身体机能。

    夏马尔判断你昏睡过久存在一部分逃避的倾向,同时伴随着严重的自我毁灭意识。吓得风天天一步不离地盯着你,生怕你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死了。

    庸医,他一定是庸医!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你无奈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开学风也没让你去,即使尤尼复活的水平很好,你现在壮得能打十个普奇。

    初春的阳光是最舒服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身后传来脚步声,你没有动,醒来后的这些天,来看你的人太多了,就连忙成狗的乔鲁诺也千里迢迢来看了一眼活着的你。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泽田纲吉小心翼翼地问你。

    “我每天感觉都很好。”

    “啊,嗯,那就好,嗯……”

    “你想说什么就说,reborn离开前知道你讲话这么磨叽吗?”

    哦对,伽卡菲斯被十年后的你摁死,彩虹之子的诅咒也可以解除了。reborn要回一趟意大利处理事情,最近泽田纲吉处于放养状态,他看起来睡觉都睡得香了。

    “你知道……抱歉,我忘记要说什么了。”

    知道什么?你看着泽田纲吉落寞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奇怪的不止他一个,过了一会云雀恭弥又闯进来,蛮不讲理地朝你伸手。

    “给我。”

    “你现在收保护费都收到家里来了???”你感到不可思议,这人又突破下限了?!

    云雀恭弥深深地看来你一眼就离开了,下一个是山本武。

    你对听了风的嘱咐,在一边看着你的一平说:“我们家是不是该养条狗了。”

    不然谁都当自己家一样,一个一个往里闯。

    山本武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你的意思,笑着问你:“刚才在阿纲家看到小春送他了一盒巧克力,才知道今天原来是情人节啊,难怪我的抽屉里出现这么多东西。你今天有送人巧克力吗?”

    破案了,原来前两个人也都是来问你要巧克力的。由于习俗不同,作为女性你根本不知道今天还要做巧克力送人。

    “没有,本命没有,义理也没有。”你果断拒绝,自己做的就算了,既麻烦又难吃。

    自从知道你的厨艺很差劲以后,你就对下厨失去了兴趣。

    山本武略有些失望地离开,和进门的小春、京子和库洛姆撞见了。还有隔壁的小徐伦,几个女孩子结伴来给你送巧克力。

    你非常给面子地每个都尝了一块,将女孩们夸得飘飘然。她们都说,给你送比给那些男生送要开心多了,那些男生只会干巴巴地说一声谢谢。

    送走女孩子们,太阳已经下山了。对门的岸边露伴打开门,像吸血鬼一样探出头来。

    “露伴老师,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岸边露伴已经连续赶稿赶了三天了,哪里还记得时间。

    “没什么,是你ddl还剩2天的日子。”

    岸边露伴立刻缩回头,太好了,不止你一个不知道。

    你以为今天不会再有人来,准备进门,在路的尽头看见了狱寺隼人。

    “给你。”狱寺隼人迅速地往你手中塞了一个盒子,然后不好意思的别过脸。

    “巧克力?不会是碧洋琪做的吧。”你故意逗他。

    狱寺隼人炸毛,急切地说了一句:“不是!”

    银绿色格纹的盒子上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你都不太舍得拆开。巧克力微苦,并不是很甜,带着一丝坚果香又没有粗糙的坚果颗粒,他对你的口味了如指掌。

    “好吃!我可没有回礼哦。”

    月亮刚刚爬上天空,今天依旧是新月,不圆满的月亮比满月更加清晰。

    狱寺隼人听到你的评价松了一口气,他也是第一次做,又不敢请教大姐。

    “你回来就好。”他说。

    第83章 玛蒙篇1

    “你好, 美女,一个人吗?”

    你放下刀叉,将切好的牛排递给对面的玛蒙。奇怪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来搭讪的男人, 玛蒙也没用幻术啊?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就瞎了?

    “哎呀,这是你弟弟吧, 真可爱。能加个联系方式吗?我也有个弟弟, 可以让他们一起玩。”男人似乎完全不会感到尴尬, 即使说话前后矛盾也依然厚着脸皮赖在这。

    噗, 弟弟,彩虹之子解除诅咒后会慢慢生长,直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速度大概在正常生长速度的两倍到三倍。

    所以现在只有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和成年的你在一起, 的确会让人以为是你的弟弟。

    你忍着笑,拿起餐巾纸,故作悲伤地在眼角擦了擦:“哎,其实他是我的继子,后妈难做啊, 没看到我切好了哄着他吃么?”

    不料男人毫不介意地对你眨了眨眼:“有丈夫也没关系, 你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嘛。”

    不是……啊???你听到的是人类的语言吗?他在说什么恐怖的话,现在人类的道德水准已经下降到这个地步了?!

    你感到一股冰冷的视线,糟了,玛蒙的表情看起来想宰了他。

    “……我丈夫是mafia, 你快跑吧,等会被他发现你就死定了。”

    你把他吓走, 尴尬地安抚玛蒙,用叉子插起一块牛排递到他嘴边。

    玛蒙冷哼一声转过头:“哼, 继子,你的丈夫又是哪个mafia?”

    果然还是生气了吧,你心虚地摸摸鼻子……不对,你心虚什么?

    你理直气壮地用双手捏上他肉嘟嘟的脸颊,小孩子的脸又嫩又滑,手感好极了。

    “半年前跟你上街,别人以为我是什么未婚先孕的失足少女,你跟人说我不是你妈,害的我被当成人贩子差点进局子。现在好不容易看上去像姐弟,不会造成严重的误会,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玛蒙不高兴地说:“我不是你弟弟。”

    “是是是,我要见人就说你是我男朋友,这合理吗,我会被当成变态抓起来的。”你越说越委屈,明明被败坏名声的都是你,“你要是接受不了,那我们就分手!”

    太讨厌了,你当初到底是干嘛要顶着被风骂的风险偷偷摸摸跟他搞地下恋情。没错,在风那里,你们还是普通的师徒情。

    “不行。”玛蒙真想用幻术让你闭嘴,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嘴里,究竟还能说出多少让他心梗的话。

    可他不能动手,上一次用幻术让你安静,你气得三天没理他,住进酒店家都不回。这就是身份变化带来的弊端了,对待徒弟可以简单粗暴,对待女友再用同一套方法就会失去每天的亲亲抱抱。

    玛蒙熟练地低头认错,为什么要说熟练,因为他在只是你师父的时候,就没什么尊严和地位,现在更甚。

    “对不起。但你不能说我是你的继子。”他可不想你冒出来个什么莫须有的丈夫。

    “那就是弟弟咯。”

    “嗯。”

    “可我很伤心啊,你要补偿我……”

    玛蒙感觉眼皮跳了一下,果然,你就是没瘪什么好屁。

    “那你叫一声姐姐来听听。”你勾住玛蒙的脖子,将他禁锢在怀里。

    幼小无助的玛蒙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羞愤地拒绝:“你别太过分!”

    “哪里过分了,你当然要练习练习。快叫,不然我还有更过分的。”

    玛蒙深知你的威胁从来不是嘴上说说,只会有更过分的,不要问他为什么这么了解,经验之谈。

    压下满脑子的屈辱和羞恼,玛蒙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姐姐。”

    尽管这一声微弱得像是蚂蚁发出来的声音,你仍旧大度地放过他:“姐姐好感动啊,那吃完饭我带你去买衣服吧!你长得太快了,之前的小兔子连体衣已经穿不下了。”

    “我不是都叫了吗?!”玛蒙不可置信,好像被你骗身又骗心的无辜少女。

    “买衣服当然是奖励啦!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

    骗人,这份奖励和惩罚一定是同样的,你早就做好了打算无论他叫不叫。

    可怜的玛蒙今天又在你的手下输的一败涂地,你抽出一秒钟来对他表示同情,然后又继续沉迷购物。

    没办法,他这张脸太好看了,成年的样子雌雄莫辨,小时候男女特征不明显,就更加漂亮可爱,穿小裙子和帅气的小西装都非常合适。这么一张做男做女都很精彩的脸,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了!

    玛蒙愤愤地扯了一下腿上的南瓜裤,他得想个办法,不能再是这副模样了,迟早你对他的感情会变质!

    在此之前……

    “这件绝对不行!!!”

    “我去上课了,要好好看家哦~”你弯腰亲了一下玛蒙的脸颊,接过他帮你收拾好的包。

    你们在并盛念到了高中,高中还是云雀恭弥统治下的并盛高中,泽田纲吉在高中毕业后正式继承了彭格列,九代目搬去瓦利亚养老,强迫XANXUS培养父子感情。

    大学自然也是在意大利念的,泽田纲吉的成绩在reborn非人般的教导下,虽然有了大幅度提高,但念书这件事他实在能力有限。

    不过他是彭格列十代目,无论在哪上学,只要是想听的课都能听到。学校只是一个交际的场所,所以泽田纲吉常年在各个学校奔波学习。

    金融、法律等等,不拘泥于一个专业,一边学习一边和各个重要的新生代打交道,还要处理彭格列事物。你都不知道他的时间怎么会够用的?

    山本武和笹川了平都先去追求了自己的兴趣梦想,这是泽田纲吉自己抗下了压力为他们争取的自由。

    狱寺隼人脑子好,去了米兰理工,也是补上泽田纲吉在这方面的短板。期间泽田纲吉去上的课他也都跟着,一如既往地贯彻了要成为泽田纲吉左右手的决心。

    并盛没了熟悉的人,你也就跟着他们一起来了意大利,选了一所艺术氛围浓厚的学校,学习珠宝鉴定。

    主要是为了你的清道夫大计,毕竟清道夫其中一项重要的收入是将死者身上的贵重物品变卖。你总得知道这些人身上哪些东西比较值钱吧。

    在这里求学的日子,你没有让风跟过来照顾你,武道大赛又开始了,他很久没参加又冒出了不少值得一战的新人,你让他放心去修炼,好好准备大赛。

    所以在玛蒙提出来,代替风来照顾你时,风按着他把风氏菜谱上的菜都做过一遍后,就爽快地同意了。

    天知道你在看着两个踩着板凳的小小的背影在做菜时,有多心想笑。虽然这副压榨童工的场景看起来很不道德,但他们系着小围裙的样子超可爱的!

    就是不知道风如果得知,玛蒙是带着私心,偷偷跟你同居他会不会杀过来干掉玛蒙。

    也许不会,他毛都没长全呢,你们又不能做什么,他只能给你做真人BJD抱着玩。

    你挥别小玛蒙,他小小一个戴着兜帽的样子像一朵小蘑菇那样扎在地上。那就给他买个蘑菇帽子吧,你想着。

    “我家有个品牌,后天举办珠宝展,要不要去?”

    “好啊。”

    “那边在吵什么?”

    “去看看呗。”

    下课后,你和同学从学校出来,门口围着的一圈人吸引了你们的注意力。你不会放过凑任何一个热闹,可热闹变成自己就不太美妙了。

    “玛蒙?!!”

    没有穿着那身阴暗的袍子,把整张脸都露出来,穿得还很清爽帅气的,看起来有十七,八岁的玛蒙?!

    怎么回事,你早上临走前他不还只到你小腹那么高吗?怎么一下子就长大了。

    “你认识?长得真好看,你们什么关系?”同学打趣着你。

    “不好意思让一让,我女朋友来了。”

    瞬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咋你身上,该死,他是故意的。玛蒙最不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了,他就是报复你上次跟人说他是你继子!

    “可以啊,你一直用有男朋友拒绝那几个家伙,我以为是借口,没想到真有,他多大?成年了吗?”同学八卦地追问你。

    你没办法直接上幻术,硬着头皮把玛蒙拉走。

    “说,怎么回事,我知道你着急,但是长这么快身体会受不了的。”你大力地把门关上,生气地对玛蒙说。

    玛蒙伸出双臂,将你抱紧怀里,彻底地,完全地拥抱你。和小孩子的拥抱不一样,这是真真正正的属于恋人之间的拥抱。

    这感觉比他记忆里在未来时的那个拥抱更加美好,记忆终究只是一段无声的影片。而现在他能感受到你回应的双臂,能闻到你身上香气,能听到你浅浅的呼吸声。

    “不用担心,没有后遗症其他人也都迅速成长了,拉尔和可乐尼洛准备明年结婚。”

    你听到没有危险,心里松了一口气,真怕他因为跟你赌气去伤害自己。如果没有危险的话,你就要好好跟他算下账了。

    你放在他腰间的手顺势用力捏上他的肉,用力一拧:“所以我的小玛蒙就这么没了?我都没能最后好好看他一眼!给他买的新衣服都还没送到。”

    “嘶——”玛蒙吃痛,人再坚强,这里的肉还是敏感的,更何况他不坚强,“我们是同一个人,你为什么要说他!”

    “就是不一样啊!我还没有跟他玩够呢。”

    “……我没有在跟你玩,只是你一直在捉弄我。”

    “那可是我满满的爱。”你辩解道。

    “那你现在没有了?”

    你被问住,明明时开玩笑,他的表情也依旧一副冷淡脸。可凭你的经验,他的嘴角向下的弧度比平时多了一点,心里这会应该是不高兴了。也许是你的错觉,你总觉得他那双紫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要哭出来。

    “爱你爱你,小时候的也爱,现在的也爱,真是的,你怎么跟自己也吃醋呀。”

    第84章 玛蒙篇2

    幻术一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能力, 院子里盘着身形巨大的范塔兹玛,即使房子处在闹市区,也没有人会看到它后尖叫地逃跑。

    天气热的时候, 你总喜欢躺在范塔兹玛圈成的圈内,靠在他冰冰凉凉的身体上。玛蒙很不满你和范塔兹玛相处的时间比他还要长, 可他想要将范塔兹玛收回匣子里都做不到, 谁叫你和它关系那么好, 还能直接打开他的匣子。

    后来玛蒙经常以匣子在战斗中损坏了, 送去给入江正一修理为由,把匣子藏起来。

    “嫌热就开空调。”

    “可是我喜欢靠着凉凉软软的东西。”你眼睛一转扑到玛蒙身上,说道恒温“动物”, 这里不还有一个。幻术师给自己降降温,不是难事。

    你的脑袋在他胸前拱来拱去寻找更舒服的地方, 玛蒙伸手推了一下没推开:“你是狗吗?”

    你不白挨骂,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狗,你一口要在他的锁骨上,磨了磨牙。

    害羞的心情让他的皮肤都泛起了诱人的粉色,玛蒙僵住:“脏死了快松口!”

    你抬起头来阴阳怪气地说:“脏?你昨天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是谁反应那么大, 只是第一次舌吻就唔唔唔!”

    玛蒙按住你的脸不让你继续说下去, 他跟你这这个没有什么廉耻心的人不一样,明明都没什么经验,你却能坦然地调戏他。

    “好疼啊,我的鼻子要撞断了, 你要用幻术帮我做一个吗?!”

    刚才太着急了,用力过猛, 他自己也被撞得很疼,但他忍着不说, 说出来又要被你嘲笑。

    “谁让你胡说八道。”

    “哼哼,想要我原谅你就变成小玛蒙让我抱着,不然我就去入江正一那把范塔兹玛接回来。”

    玛蒙扭扭捏捏地纠结了一会,还是对自己用了幻术。

    你心满意足地抱着限定版小玛蒙换衣服玩,看吧,都说了幻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能力,这不是想玩什么play都可以。

    一个以上的人类待在一起就没有不吵架的,两个幻术师呆在一起的日常就更加鸡飞狗跳。

    你拿起涂完口红后,总感觉嘴巴上的触感怪怪的,破坏上面施加的幻术后,手里哪还有什么口红,只有一截电池。

    “玛蒙!!!”

    “瓦利亚有任务,我要走了。”逃避可耻但是有用,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不小心撞到地上摔断了。

    要他说这就是包装不行,才会这么容易就被弄坏。其实他已经去买了一样的色号准备替换上去,可这是热门款,得等几个星期才到货,就这他还是让路斯利亚帮忙买的。

    玛蒙揣上放在柜子上的匣子准备遁走,拿到手里立刻发现了不对,匣子变成了那种一打开就会有弹簧小丑突脸的整蛊盒子。

    他难以想象要是在战斗的时候把这种东西拿出来,会被怎样嘲笑。

    “你又偷拿范塔兹玛!!!”

    一学期结束,玛蒙又长了一点,显而易见的是身高的增长变小,越发接近你在未来看到的高度。

    你问他:“你在被诅咒前多大,现在的年龄应该怎么算,要算上诅咒的时间吗?”

    “不知道。”玛蒙一直回避着这个问题,即使他在彩虹之子里年龄不算大,比风也小点,但也不能改变比你大了很多的事实。

    你捏捏他不自觉嘟起来的三角嘴:“别板着脸了,我又不介意。看你这张脸谁知道你已经奔三了,你看列维年轻有什么用,他那张脸比XANXUS还老成。只要你好好保养,就算三十了也是一枝花。”

    “如果你介意,我……”

    一听就知道玛蒙又要说什么为了你好的话,明明心里超舍不得你,却还是想着把你推开。

    你怎么可能离开啊!要是真的走了,他又要自己一个人躲起来蹲在角落偷偷难过。

    “你总是强调年龄,该不会在给我提前打预防针?”

    “什么?”玛蒙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那个啊!男性不是过了一定年龄身体机能就会下降。而且你本来就挺虚的,体术烂的要命,平时根本就不锻炼。我都懂,就算你很快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玛蒙的脸又黑又红,咬牙切齿地说:“就身体状态,威尔帝说我们会恢复到诅咒前的年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只有二十六!reborn都四十了!”

    他知道reborn之前也有一些微妙的心思,所以特地拿出来做对比。reborn都是中年人了,他还不到三十,他要是不配,那个家伙就更不配!

    切,男人的自尊心。

    你对这件事实在好奇,可玛蒙总觉得你还没有考虑清楚,现在是小孩子心理。幻术师强大的精神控制能力,即使是亲上头了也能即使停止。

    你被吊着不上不下的,恼怒于他像个王八一样缩着,跟六道骸友好地技术交流了一番,当晚就用学到的新幻术强行闯入他的精神世界。

    “玛蒙。”

    他在梦里似乎反应不太灵敏,呆呆地盯着你看了会才叫了你的名字。

    六道骸说,幻术师会比一般人更容易在梦中思考和自主行动,他和玛蒙这个级别的,意识到你入侵了他的精神世界,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你直入主题,挥挥手变出他房间的床出来,将他按倒吻了上去。这也是六道骸提醒你的,在精神世界中熟悉的环境能够迷惑对手。

    他也许没猜到你要对谁用,但这副看热闹的心思都要溢出手机话筒了。

    你好像托大了,精神世界的运行奥义不是你现在能掌握的。

    精神的交融比□□更加亲密,带着一丝虚幻和混沌的触感,超脱想象的愉悦像羊水一样包裹在身体四周。

    时空和虚空的存在都被忘却,颤栗着,喘息着。神智化作飞鸟,自由地翻飞起伏。

    精神世界是不讲道理的,寻常的法则和规律在这里全部被打破,尤其是面对一个精神能量超强的“对手”。你无法预测他的行为,思想情绪,所有的敏感点好像都被看穿。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退出玛蒙的精神世界的,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头痛欲裂,就像以前从大型幻术中逃脱一样,精神无比疲惫。恍惚间,你好像感觉有人站在你的床头,冰凉的手搭在你的脑门上,驱散了一丝热意和疼痛。

    “唔……玛蒙?”

    “你发烧了。”

    “怎么会……”你模模糊糊睁开眼,最近没有贪凉,身边也没有生病的人。

    “当然是因为精神消耗过度!”玛蒙又羞又怒,“潜入别人的精神世界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居然,用来做那种事!我没有教过你,你问了谁?”

    你否认三连,坚决不承认,他又没有证据,只能算自己做了一场春梦:“什么精神世界,哪种事,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六道骸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

    精神世界出差错,弄不好就直接脑死亡了。如果他昨晚反抗你的话,你现在就不是躺在这发烧这么简单。

    “头好疼。”你将脸埋在他的手里蹭了蹭,想要他帮你梳理一下精神。

    看到你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他就不计较你害得他一大早起来收拾床单了。玛蒙轻轻抚摸着你的太阳穴,低声骂了一句:“笨蛋。”

    “还有哪里酸痛。”

    他问你你才有感觉,头疼占据了你全部思维,原来身体的酸痛也很严重,四肢,腰部都酸得不想动。

    “嘶——好累,为什么?”你泪汪汪地看着他。

    玛蒙不免想到了你昨晚在精神世界里的表情,也是这样可怜地看着他。许多不可描述的回忆又被翻出来。

    他强装镇定地解释:“头脑对身体的影响和控制比你认知的多得多,我以前不是和你讲过。”

    说完他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你的额头,幻术不好好学,就喜欢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也就是说我在梦里进行的动作,大脑会以为你的确做了这些事并且反馈给身体其他部分?”

    “你终于承认了。”

    玛蒙好像在用看人渣的眼神看着你,你把被子拉到鼻子上就露出两个眼睛,闷闷地说:“我什么都没承认。”

    你觉得玛蒙其实没那么行,脑子好的人其实都是有些虚的,但你错就错在把战场定在精神世界,这不是去到他主场了吗。

    “我想洗澡。”身上有些粘腻,你很难受。

    “不行,就算是精神疲惫引起的发烧也会降低免疫力。”

    “可现在是夏天诶,我总不能几天不洗澡。”他真是有点夸张了,你的身体素质可以他好多了。

    “麻烦,能起来吗?”

    “抱我。”你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抱得动的话。”

    玛蒙炸毛:“我当然抱得动!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法师都是脆皮,呃,我不算纯法师,六道骸除外,他被改造过。”

    你嘴硬的后果就是他把你放进浴缸,拿了换洗衣服,然后任是你怎样挽留都不回头。

    果然还是因为害羞吧,你愉悦地撩起水花,躺进温暖的水中。

    出来时,你的床单已经换了一套,排除范塔兹玛帮你换的可能。看在他服务态度还不错的份上,等你缓过来了可以再玩一次。

    好吧,主要是你觉得有趣,精神世界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换换衣服什么的,只需要动一下脑子。

    过度精神世界的交流,后果就是你现在一个眼神,玛蒙就知道你要说什么,好像完全没了隐私。距离产生美,正在你考虑要不要找个借口跟他分开一段时间,找找想念的感觉时,你们的麻烦来了。

    准备给你一个惊喜的风震惊地站在你家大门前,看着你拽着玛蒙的兜帽,把脸伸进去强吻他。

    第85章 玛蒙篇·完

    虽然动作上看上去是你在强迫玛蒙, 但你如果说是他强迫你的,风会信吗?

    你立马松开玛蒙的兜帽边,后退三步以示清白:“是他先动手的。”

    你收到了玛蒙遭受背叛后不可置信的眼神, 不能怪你,风的表情看起来太可怕了!而且长大后的他简直跟云雀恭弥是亲兄弟, 没看到他拳头都攥起来了吗?你害怕!

    “风, 抱歉, 你听我说。”虽然玛蒙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先道歉, 可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

    不对啊,这又不是他家!

    玛蒙刚说完,风拎着拳头就冲上来了。事实证明, 风是愿意无脑相信你的,从他只打玛蒙就看出来了。

    你没想到被搅黄的彩虹之子代理战, 能因为这种原因重现。你有点期待风爆衣,真的想亲眼看看他身上的龙形纹身。只可惜他们听不到你的心声,没法为你增加这项额外的表演服务。

    这是你第一次看到风出手,大概能理解为什么玛蒙一直不太喜欢他了。跟云雀恭弥很像,风和他对于幻术师来说, 都是极其讨厌的存在。

    一般的幻术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困扰, 风甚至能一拳干碎玛蒙制造出的有形幻术。

    而且这种人心性强大,幻术本来就是操控的人的精神和心里来击溃对手,很难说他们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玛蒙打得很艰难,他又不能下手太重, 难保你不会心疼风,和风一起打他。

    风就没什么顾及, 他就是奔着好好揍一顿玛蒙来的。

    你不由地劝了一句:“别打脸。”

    风没好气地停下,把躺在地上的玛蒙拖走, 单独去说悄悄话。说完后,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走到你面前看着你,你有些发虚。

    “对不起,老爹,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你低下头认错。

    风轻轻捧起你的脸,方才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全都收敛起来,好像就是一个好脾气的普通人:“不,是我的错,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你抱住他的腰,早就想这么做了,成年人的身体比婴儿状态更让你感到依靠。

    “不是玛蒙强迫我的,我是自愿和他交往。”

    虽然早就有预料,可风还是生出一种孩子胳膊肘往外拐了的感觉,他还没说什么呢,你开始为玛蒙那个混蛋解释了。

    风摸了摸你的头发,他知道自己的话也许你不爱听,还会激起你的逆反心理,可他还是得说:“人都会崇拜比自己强大的人,你要分清楚,这份感情有多少是对他的仰慕和感激。因为他的身份,你会天然就对他产生好感,不能拒绝你的崇拜,处理好这段关系,本来就是他的错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无论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嗯。”风的话让你也不自觉开始怀疑,你对玛蒙真的是爱情吗?

    “那我们来谈谈下一个问题,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噫!!!

    你寒毛直立,龟缩在他怀抱里不敢抬头。

    果然还是打轻了,风叹了一口气:“有做好安全措施吗?”

    你慌乱地解释:“没有!不,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没有做!呃也不算没有,是在精神世界,嗯……你懂吗?”

    风听起来心情好一些:“这也是一种不错的方法,可以杜绝意外。没关系的,要是你想分手了,我帮你付给他一笔钱,就当是买他的服务。”

    老爹,你对这种事也太过熟练了一点!

    风本来就打算来和你住一段时间,这场意外发现,让他把这个时间无限延长了,你也算侧面达到了和玛蒙分开一段时间的意愿。

    至少有风在的场合,有着天然的身份压制,玛蒙都不敢多和你说话。偶尔实在忍不住,也是进到你的梦里,简单几句话,亲亲抱抱就走了。完全不做多余的事,他害怕风看出端倪,把他脑袋打碎。

    你们胆战心惊地过了几个月后,有人约战风,他不舍地跟你告别,顺便警告了一下玛蒙。

    终于将他送走,玛蒙松了一口气,可表情看上去仍旧没有以前那么高兴。

    他踌躇地想要对你说些什么,你有所察觉心情不太美妙。

    “又想说什么为了我好还是分开?玛蒙,我都愿意坚定地和你站在一起,你还在担心什么?”

    “风也许说得对……”

    “看来你比我这个女儿还听他的话。”你生气地甩开他想要拉住你的手。

    那次不愉快的谈话后,你们就冷战了,应该说是你单方面不想和玛蒙说话。你不会恋爱,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的心意,为这段感情付出了全部,可发现自己的队友动摇了。

    瓦利亚的工作很忙碌,你也开始逐步开展自己的清道夫事业,活跃在各个尸体出现的地方,礼貌地问别人需不需要帮忙来多拉些业务。

    见不到你的时候,玛蒙会给你发信息,带着别扭的关心。他不擅长聊天,只会给你发些早上好,吃了吗,工作怎么样之类的,像在手机里养了一个不太智能的AI。

    你不会经常回他,偶尔想起他的好,或者在幻术上遇到问题,才会给他打个电话。

    所以在你遇到敌人失联后,玛蒙才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问题。

    “该死,那个人是冲我来的!”

    玛蒙一路追查,发现是早年和他结仇的一个幻术师,前不久又差点在他手上丢了命,于是转换思路,对你下手。

    等玛蒙听到这个消息赶过去时,战斗已经结束了,你蹲在敌人的尸体上翻翻找找,一只胳膊不自然地垂下,后背有一道从肩胛骨横跨到腰间的长伤口,血液浸湿了被划开的衣服,顺着衣摆滴答滴答地流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小水洼。

    “你来了。知道他的住址吗?身上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真是亏死了。”你平静地跟玛蒙打了个招呼,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又不是第一次遇上突然袭击的敌人。

    你在开始做清道夫时,有人怀疑你想要灭口,你只能让对方跟货品一起躺下。现在你打赢了,敌人再也爬不起来,这件事就结束了,可显然玛蒙不这么想。

    愧疚,自责,玛蒙认为让你受伤是他的错。

    你不爽地指责他:“又是这样,玛蒙,我是一个具有独立思维和认知的成年人,能够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难道你认为和你在一起之前,我没有对这种事的认知吗?”

    “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你就不用受伤。我以前树立的敌人太多了,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玛蒙固执得像一头蠢驴,幻术师都很固执,六道骸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两头驴执着地向两个方向拉扯着,都不愿意掉头。

    你气得眼前发黑,应该是失血过多,那道伤口并不深,只是没来得及止血。

    再睁开眼你躺在医院里,旁边坐着风。

    你吸了吸鼻子,嗯,猪肝烫,补血的。

    慢悠悠地喝完烫,你舒服地长叹一声,不知道在哪买的食材,真难为他还能做出和平时一模一样的味道。

    你笑着和他说起了最近干清道夫的心得,就好像普通家庭里和家长怒骂老板的女儿一样。只是内容听起来有些惊悚,黑话含量极高,好在你住的是单人间,旁边没有其他病人。

    说着说着,你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平淡地问了一句:“玛蒙在哪?”

    问完你愣住了,因为你的语气无比冷漠,心里也毫无波澜,这不是对待一个熟人甚至爱人的态度。

    回忆起昏迷前的事,你感到记忆有些模糊,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吗?想要回忆起更多事情,你甚至能想起上个月吃披萨花了多少钱,却不能想起玛蒙在周年纪念日送了你什么礼物。

    你用力地抓住风的手,恐慌地看着他。

    “是束缚。”

    你立刻就明白了,玛蒙有一项非常强大的能力,叫做毒蛇·幻影·R。它能够在脑内形成束缚,打破束缚就会受到伤害。

    你声音沙哑地问他:“束缚的条件是什么?”

    “爱,只要你还爱着他,就会一步一步失去关于他的记忆。玛蒙让我不要告诉你。”

    风果断地把玛蒙出卖,谁要给他保守这种约定,搞得好像他是什么棒打鸳鸯的恶婆婆一样。

    你记得这种束缚因为太过强大,所以无法控制选择对象,玛蒙自己可能也会被束缚。两个人越相爱,就越陌生。你们将变成两条平行线,永远无法相交。

    他真是个混蛋。

    失去的恐慌让你无法压抑情绪,趴在风的肩上嚎啕大哭。你也没有那么坚强,到底是初恋啊,就折在这种原因里。从结果上来看,分明是你被甩了。

    风轻轻拍着你的背,像抚摸小动物那样:“你想和他谈谈吗?我帮你把他抓过来。”

    “不要!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他还是要放弃,玛蒙就是个胆小鬼!分手就分手,但是是我甩的他!”

    风还想说些什么,虽然他也不喜欢玛蒙,但他觉得你们真的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可你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如果他为玛蒙说一句话,就通通打为罪人。

    后来,你自己去把玛蒙痛打了一顿,逼着他解除幻术。痛苦,悲伤,思念,无论是什么情绪和怎样的回忆,你都不允许有人夺走。

    玛蒙也一样,你要他清醒地承受放弃你的后果。

    在无数个夜晚想起你,后悔自己当初做的决定。午夜梦回,他会思考,如果当初再坚持一下,在勇敢一点,是否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你们会买一间带后山或者花园的房子,你和范塔兹玛可以随意在草坪上玩飞盘,他永远都能注视着你充满信赖和爱意的笑容。

    第86章 阿帕基1

    “我跟你讲啊特莉休, 阿帕基太过分了,他跟我吵架的时候,居然会用忧郁蓝调倒回去找证据, 来攻击我语言上的漏洞。”

    “……确实太没品了。”特莉休赞同地点点头。

    谈恋爱又不是打辩论,吵赢你除了证明自己记忆力好, 有逻辑他能得到什么?获胜的荣誉感?

    即使特莉休和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但她仍旧觉得, 除了布加拉提, 其他人都是傻缺。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特莉休捏了捏发麻的小腿。

    “什么?”

    “我们一定得在这里说吗?太窝囊了吧???”

    特莉休觉得,姐妹之间说人坏话要么是去咖啡厅边吃下午茶边说, 要么是在深夜的被窝里吐槽到天明。无论哪种,都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 双手抱膝,蹲在福葛办公室桌子的下面。

    从空间到动作都太窝囊了!!!

    你幽怨地看着特莉休:“你不知道,这里是整个热情所有的房间里,最不会有人主动进来的地方吗?我才不想被阿帕基找到。”

    特莉休沉默,特莉休秒懂。她爹死后, 乔鲁诺无论是处于私下和她的交际, 还是表面上为了安抚热情的老人,都给特莉休以最大的自由。

    她拒绝了被保镖保护的像铁桶一样的平凡生活,投身于热情的大业中,为热情文娱产业的拓展添柴加薪, 手下养了好几只能被称作摇钱树的男团女团。

    因此,掌管热情财务的福葛, 对特莉休还算是和风细雨。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只要是来要钱的, 统统都得做好被他骂成狗的准备。

    所以这里除了月末年末发钱,平时都是整个热情人最少的地方。

    “所以你们这回又吵什么?”

    “呃……”说到这个你很不好意思,“上周阿帕基不是出差嘛,我就难得放纵一回,点了披萨、麻小、卤味、气泡酒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吃得太多太杂肠胃炎进医院了。”

    “本来能在他回来前就恢复好,毁尸灭迹的。结果住院扣费扣到阿帕基的卡上,就被他知道了。”你尴尬地补充,实在太蠢了,这件事你都不想提。

    特莉休很想帮你说话,但这个背景,你好像确实不占理:“听上去他只是关心你。”

    “话是这么说,但他居然跟风告状啊!他都多大了还跟风告状!”

    “停,你说阿帕基用忧郁蓝调倒回去找证据,该不会是你以前自己承诺过这件事吧?”

    你难过地说:“特莉休,女人太精明会过得很痛苦哦。”

    “别给我打岔,你到底说没说过。”

    “好吧,我上次吃出肠胃炎,疼得失智的时候的确说过,让他看着我,要是再犯就叫风来制裁我之类的……”

    “狗改不了吃屎才是人类的本性!”你义正言辞。

    特莉休无言地拍拍你的肩膀:“你知道的,我很少站在男人那边。”

    “那都是开玩笑的!怎么能作数?!他居然一句安慰我的话都没,还叫医生不要给我开止痛的,让我长长记性!”

    特莉休对你用力眨了眨眼,可你好像没明白她的意思,只能加重语气对你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你挥了下拳头,恶狠狠地说:“分手!当然是分手,阿帕基太讨厌了!”

    算了吧,她救不了你,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说分手了。阿帕基说话气人,你脾气也火爆,分分合合,谁不知道这是你俩莫名其妙的情趣。

    阿帕基冷哼:“这种话不敢当着我的面说?真可惜我已经听到了。”

    “布加拉提,你很闲吗?”

    “唔,还好?”

    不闲的话,干嘛要用钢炼手指带着阿帕基从地底钻出来找人,害得你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你来不及跟特莉休打招呼,着急追上生气离开的阿帕基。

    “阿帕基?阿帕基。雷欧!你等等我。”

    这个人身高腿长,平时走得就快,生气的时候走得更快,一步顶你两步,你得跑着才能追上他。

    “你再不停下,我就真的和你分手!”你也不追了,他就是溜你呢,你一快追上,他就加快脚步。

    听到你的话,阿帕基停下,黑着脸转过来:“那就分手吧,你早就想这么做了是不是?不用找那么多借口,我成全你。”

    你以为他就是闹脾气,可在门口敲了半小时的门他都给你开,你只能跑去特莉休那里借住一晚。在特莉休门口又敲了十分钟,看来今天所有人都不太欢迎你。

    特莉休面色红润一脸怒气地打开门,看到你豪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大晚上的没有夜生活,我还有呢!阿帕基要是不行让乔鲁诺给他换一个。”

    “特莉休,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糙了。”

    “要你管,你大半夜不回家,来我这晃悠什么?”特莉休不爽地靠在门上,抱着胳膊骂你。

    你沮丧地说:“阿帕基好像这回真的要跟我分手,他连门都不让我进,本来想来你家借住,现在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废话。”

    “又是新签约的男模?特莉休啊,你小心把生意睡黄了。”你好言相劝。

    “嗤。”特莉休发出不屑的短笑,“一个没有才能,也不努力,光想靠□□上位的货色而已。空有外表的花瓶,没什么威胁。”

    说回你的事,特莉休嫌弃地看着你:“我是搞不明白了,你到底喜不喜欢阿帕基,老这么逗他有意思吗?”

    “喜欢啊,他长得美艳又冷硬,矛盾得让人着迷。就是性格太内耗了点,什么都憋在心里,我就是想让他都说出来而已。”

    其实你隔着屏幕时就很喜欢他了,只是真的亲身接触,才感到这种让你原来觉得怜爱的气质,现实中有多棘手。

    “那你不能直说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直说他又会觉得我在可怜他,这混蛋自尊心超强的。”

    “烦死了,你还不如去跟乔鲁诺谈。快滚吧,不要打扰我睡美容觉。”

    “行吧,那我走了。哎,没带证件,我去热情的酒店住吧。”

    特莉休目送你离开,想了想给另一个间接打扰她的罪魁祸首打电话,把阿帕基骂了一顿。她才不管阿帕基性格怎么样,会不会找她的茬。开什么玩笑,她可是热情的摇钱树诶,紫烟站她身后,她需要怕谁?

    “亏你以前还是警察,居然蠢到看不出那个傻子故意在等你找过来,如果想甩开你,你以为忧郁蓝调能破开她的幻术追踪她?一个意大利男人,连说两句好话哄人都不会,真是笑死人了,纳兰迦都比你做的好。”

    说完就挂,特莉休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你慢慢地走在那不勒斯的街道上,解决了几个挑上你这枚假“软柿子”的倒霉蛋,晃悠到海边步道的长椅上坐下了。

    你对特莉休撒了慌,你没去住热情名下的酒店。因为那肯定会被乔鲁诺知道,被他知道,你被阿帕基关在门外的事就会传遍整个热情和彭格列。

    那样也太丢人了。

    买了瓶伏特加和橙汁粗浅地兑着喝,大量的橙汁加入,喝起来不像是酒,而是饮料。你不喜欢酒味,即使喝也只喝些这种小孩都能喝的东西。

    这是阿帕基的形容,他自己不喝鸡尾酒,只喝纯的,所以嘲笑你的口味。作为报复,你也从来不在他喝过酒后和他亲吻。一股酒臭,难闻死了。

    说起来,之后阿帕基的确减少了喝酒的频率,开始和你一起喝一些甜兮兮的饮料。嘴上嫌弃着,好像在喝毒药一样,其实喝的比你还多。换个口味都这么偷偷摸摸得不表现出来,真是太不坦率了!

    “你准备就睡在这,晚上被海浪卷走喂鱼?”

    “咳……咳咳咳咳咳——”一口酒液呛得你要把肺给咳出来。

    本来还准备保持高冷的阿帕基头疼地给你拍背:“毛毛躁躁。”

    “咳咳咳,你说话要讲良心,不是你突然说话我会被吓到吗?!”

    “呵,是我不该来,看到我你居然会这么恐慌。”阿帕基阴阳怪气地说。

    你们没说上两句话又要杠上,阿帕基烦躁地蹂躏着自己的长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你就着海景,一杯又一杯喝着。

    一会没注意。阿帕基看伏特加快见底了,将瓶子夺走不让你继续喝。

    “别喝了。”

    “为什么?”你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不回答你,你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我讨厌酒鬼。”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是吗?那我现在就是你讨厌的酒鬼,你走吧,不要管我。这里的风很舒服,我要去逛一会。”说着你就翻出围墙,踩着沙滩向大海走去。

    阿帕基看得眼皮直跳,你走路都歪歪扭扭了,还不得一头栽进海水里溺死。

    他也紧跟着你翻过围墙,抓住你的手臂:“不许去。”

    “为什么?”

    你甩开他的手,转身用一根手指戳在他的心脏处。

    “告诉我为什么,阿帕基。”

    “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喝?”

    “为什么不现在就走掉?”

    “为什么因为收到短信就立刻做完任务跑回来?”

    他在你的逼问下节节败退,被你一根手指戳着,一步步向后。

    你侧过头将耳朵贴到他的心口:“雷欧,有些话你不说出来我就会当作不知道,你不能永远指望别人去猜你的心思。”

    他的胸膛在快速地起伏,紧张、恐惧、焦虑,明明他的拳头可以一击将你打进海里,但他仍旧因为你的话而害怕起来。

    又做错了吗?他永远处理不好这些事。不能像布加拉提一样轻松地获得所有人的喜爱,不能和乔鲁诺一样圆滑地处理社交难题。

    你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他的头脑中,四肢变得无力冰冷,感受不到指尖的存在。唯有心口与你解除的地方,火热温暖。

    坚硬的保护壳在一次一次的敲几下终于裂开了一条缝,不是坚决做下了决定,而是爱意糊住了他自以为坚定的头脑,让不愿吐露的心声喷涌而出。

    “因为我爱你,不想你受到伤害。”

    第87章 阿帕基篇2

    “这次就原谅你了, 以后也要好好说话听到了吗?”你已经醉到不能自己走路了,趴在阿帕基的背上,伸出罪恶的手, 胡乱地揉搓着他的头发。

    “啧。”他不跟醉鬼计较。

    “恋爱礼貌用语开课啦!阿帕基同学要听好了。”你突然直起腰,抬高上半身, 重重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阿帕基闷哼一声, 你比乔鲁诺那个小鬼的力气大多了。

    “要说我很关心你, 而不是你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要说我爱你, 而不是因为我是你男朋友。”

    “要说记得想我,而不是别被着我在家做坏事。”

    ……

    你说一句,阿帕基挺拔的脊背就弯下去一分, 原来在你眼里他说了那么多讨人厌的话。但要他一直说那种恶心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顶多, 顶多……

    长时间选择逃避的人不能够一下子就敞开心扉,从壳里爬出来,阿帕基对刚才像被附身了一样的自己,表示嫌弃。

    “要每天都对我说两遍我爱你,睁开眼睛一遍, 闭上眼睛一遍。”

    “……一遍, 睡前。”

    你不接受他的讨价还价,除非:“那就换成每月一次畅吃派对!”

    每月一次,你不太清醒的头脑,已经觉得自己很克制了。

    “驳回, 两遍。”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

    你突然的沉默让阿帕基感觉不好, 不该是这个反应,换做平时你一定会据理力争, 撒泼打滚也要他答应。

    果然,阿帕基感到喉咙被扼住,条件反射想捏断威胁他生命安全的手。可想起来是你在作乱,只能放轻力道,试图让你放开。

    你掐着他的脖子,或许是脸,反正你控住了他整个头,用力地摇来摇去,整个人在他的背上像一条案板上的鱼,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阿帕基艰难地稳住自己的身体和你的身体,避免两个人摔倒在那不勒斯街道上的惨剧。

    “派对!派对!派对!派对……”

    “没有派对!闭嘴!”阿帕基累的满头大汗,他好像刚才在拐角看见一个意思热情的混混跑走了,该死。

    “蒸羊羔!蒸熊掌!蒸披萨……”

    “披萨不可以蒸!”百忙之中,阿帕基捍卫了一下意大利的传统美食结构。

    他感觉你灌满了酒精的脑袋顿了顿,思维逻辑被他一句话混乱得不知道该怎样进行下去。过了一会,你重启成功,开始正式进入了报菜名模式。

    “螺蛳粉,老友粉,酸菜炖粉条,酸辣土豆丝……”

    虽然叽叽喳喳吵得不行,可你手上总算消停了一会,不再打算跟他同归于尽。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没有声音了,估计是念累了睡着了,阿帕基以为你能就这样安分地到家。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面潮潮的,热热的,像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

    ……对啊,是什么东西舔了他一下呢?

    能是什么啊?!又不是见鬼了,他背上不就只有你吗???

    柔软温热的舌头在他的后颈一下一下地舔着,像在给同伴舔毛的小猫一样,阿帕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什么毛病!

    不等他叫你停下,又感到一丝疼痛,虽然完全比不上平时受伤,可根敌人打架也没人会用牙咬他啊!

    你的呼吸喷在皮肤上,被咬住的那块越来越热,越来越痒。这种陌生的感觉似乎能够直达心尖,叫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任由你摆布。

    “鸭脖,咬不动。”你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

    阿帕基跟你学过一些简单的中文,完整的句子还不太听得懂。这几个字中,他印象最深的是“鸭”这个字。原因其实他不是很想说明,那是你们刚交往的时候,你问他一个问题的时候学到的。

    “阿帕基,你为什么喜欢穿开胸衣?”

    “……首先这不是开胸衣,你要不要查查开胸衣的定义!”

    你掏出手机在购物网页搜了一下,浅浅地羞涩了一下:“你要是愿意穿这种也可以。”

    如果不是离职了,阿帕基很想逮捕你去办公室喝喝茶。

    “好吧,你的这件算深V。那布加拉提和乔鲁诺的总算吧?站在你们中间,我常常为自己不够时尚而感到害怕,我有潮人恐惧症。”

    “不都这么穿?”阿帕基没觉得哪里不对,你认为是世界意识在作祟,让替身使者和周围人都忽视了他们的严重差异。

    “当然不是啊!除了你们和一些追求极致时尚的职业,只有鸭会这么穿!”你不知道这边的这种行业的词汇怎么说,就说了中文的代称。

    “鸭?这跟鸭子有什么关系。”

    你委婉地解释了一通,遭到了阿帕基恼羞成怒的暴打,虽然不是一个上勾拳打掉你牙的那种,可是被打屁股也很羞耻啊!

    “不对,你点过?”阿帕基忽然想起来,冷着脸问你。他这张脸不做表情时配上能够完全俯视你的身高,真挺吓人的。

    你要是胆子那么小也不会一见面就弹他衣服上的带子了。他这么看你又怎么样,连点杀气都没有,在你听起来就跟吃醋撒娇似的。

    “你如果愿意尝试一下这份职业,我可以把第一次经验送给你。”

    “滚。”

    回忆中止,你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哭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他的身上,向下滑落钻进衣服里。被风一吹,激起一阵凉意。

    “鸭脖,咬不动,呜呜呜呜呜——”

    不是,你哭什么?阿帕基不明白,虽然他听不懂,但说到鸭该哭的是他吧?

    越想越气,你这是梦见什么了?还在这又抱又啃的。阿帕基费了点力气把你从背上拽下来,免得被你当成什么特殊职业占便宜,他不受这个气。

    被拽下来的你,脑子不太清爽,抱着路灯的柱子继续哭,好像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一样。阿帕基本来想等你哭得累晕了再带你走,可你准备开始啃柱子了,他又头疼地阻止你。

    他就不该出来,让你躺在海边被冲走算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阿帕基一只手被你抱着,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戳着你的脑门。

    你被他戳得倒仰,委屈得摸摸肚子:“我好饿。”

    ……好,他刚才算瞎想是吧?你原来是真的想吃鸭子,大半夜他上哪给你找鸭子吃去?

    “没有鸭,你还要吃什么?”

    你对他招招手:“过来,我悄悄跟你说哦。”

    阿帕基半信半疑地把脸凑过去,你沉寂了一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突然捏住他的脸,用力咬上了他的嘴唇。

    “唔唔……鸭舌@#?!吃到了。”

    “咚——”“啊——”

    阿帕基冷漠地收回手,早就该把你劈晕的。他在这跟你耗这么久图什么?

    嘴唇下和舌尖都有不同程度的酥麻和疼痛,口中还有被你传过来的,一股难以消散的酒味。

    你以前拒绝他喝酒后吻你是对的,以后这个家开始禁酒,谁都别喝了。

    原来宿醉是这样的,你这一晚明白了三件事,一是酒真的好难喝,要不是以为要彻底分手后的心情差劲,你根本不会把那么多伏特加都喝掉。

    二是,原来你酒量挺烂的,之前因为不喜欢喝,所以对自己的量一点数都没有。原来半斤伏特加就能放倒你,下次酒会得小心了。

    三是,你喝醉了也不会断片,昨晚干了什么历历在目。怎么办怎么办?要死了,阿帕基不会放过你的,要不要装作不记得了?可他超级敏锐,难保不会识破你的谎言。

    如果一开始就老实认错,那他顶多念叨几句就会放过你,要是说谎被发现,那就不止唠叨了,还会花式嘲讽你的谎言有多烂。

    好麻烦啊,阿帕基你都做mafia这么久了,疑心病怎么还是这么重。

    不管了,先装死,以后的事交给以后的自己……

    “噗哈哈哈哈哈——”憋不住,你实在憋不住。阿帕基的下嘴唇肿了起来,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嗯,性感。

    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牙印形状的痂,嘴角也有一点点的红,看上去像是破了。

    “你还敢笑?!”阿帕基愤怒地放下水杯,杯子重重地磕到桌子发出很大的响声,可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你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是蜂蜜水,解酒用的,他宿醉过后你给他倒过一次。

    “对不起嘛,要不然你咬回来?”你故意撅起嘴向他靠近。

    阿帕基吓得连连后退,虽然看起来很开放,穿着深V加皮裤,可他非常容易被你调戏到脸红。只能接受平时自己对你的主动亲密行为,你一旦有反攻的迹象,就会非常觉得羞耻而脸红。

    夸赞也不行,比如亲完后说一句好甜好软,吻技不错什么的,阿帕基会立马弹开,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你,好像你是什么流氓一样。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见阿帕基想要遁走,你叫住他。

    阿帕基:“什么?”

    “每天都要说两遍我爱你哦,你昨天答应我了!我先来,今天我也非常非常爱你。”

    又是那种状态,血液被凝固了一样,嘴巴迫不及待地想要发出声音,可是头脑和本能在阻止他。

    “我爱你。”你听到他说。

    “好吧,虽然很简单,但放过你了。晚上那遍不要再让我提醒你了,也不要躲去热情工作。那种行为毫无意义,我又不是不能进去找你。”

    说到这个,阿帕基又要跟你翻旧账:“那是谁躲在福葛的桌子底下,不知道那样很蠢吗?”

    你指挥着诗人大调去揍他,又是打打闹闹的一天。

    第88章 阿帕基篇·完

    “雷欧~你到底去哪里了呀, 我在热情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

    你翘着脚窝在沙发上打电动,肩膀夹着手机, 捏着嗓子和阿帕基通电话。两个小时前,他离家出走了。

    放轻松, 这是常态, 一个月他得离家出走两次。自从你跟他说开后, 他对你阴阳怪气的次数就变少了, 与之相对的,情绪不佳难听的话想脱口而出时,阿帕基就会选择离家出走冷静一段时间。

    你对此非常赞同, 并且有时为了想要享受一下偶尔的个人空间,还会故意把他气走。

    “这栋公寓没有后门, 而我一直坐在公寓大门对面的咖啡店,你是从哪里出去找我的。”

    阿帕基冷静的面容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委屈,你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没心没肺一点。混蛋排名即将打败占据榜首多年的乔鲁诺,并且断层领先,甩开他一个迪亚波罗的单位。

    同时他也觉得你和乔鲁诺很像, 摸不清底细, 说话做事好像总是那么游刃有余。不惧怕任何事的后果,不为任何人的行为而改变自己,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你挽留不了悲愤离开的阿帕基,在你看来你们只是有些小矛盾, 而你死不悔改的态度惹怒了他而已。

    手机传来提示音,特莉休找到了新乐子, 晚上约你出去玩。反正今晚阿帕基就算回家,也会拒绝和你交流选择自己呆着默默消化, 你在不在家都一样。给了特莉休肯定的回复,你顺手又给阿帕基发了一条,叫他早点回家。

    【晚上有任务。】

    过了一会,他又回了一条。

    【不用等我,早点睡觉。】

    【注意安全,亲亲。】

    快乐地扔下手机,阿帕基今晚不回家,你完全没后顾之忧了,连在家里用幻术捏个自己都不需要。

    那边,阿帕基放下手机,脸色比起刚才进来时好了很多。

    “看来我们现在能好好说一下今晚的任务了,对吗阿帕基。”乔鲁诺平淡地询问,看起来对他刚才的走神毫无芥蒂。

    “你废话真多。”阿帕基宣布,乔鲁诺再次重登榜首,你现在是他第二讨厌的人。

    热情内部的争斗仍旧没有平息,巨额的利益掉在前面,总有人愿意为之疯狂。这次叛徒交易地点是在一家新开的酒吧里,灯光闪烁,隐约轰鸣,台上男男女女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气氛热烈高涨。

    阿帕基靠在沙发靠背上,端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只是稍稍浸润了嘴唇,就被放下。他审视着隔壁坐在别人大腿上的年轻男性,又看了看自己的队友们,心想,还是有区别的。

    “在那边。”米斯达率先找到任务目标,这次行动只有他、阿帕基、纳兰迦三个人来。

    三是一个让人安心的数字,米斯达很满意。纳兰迦也很满意,这份工作布加拉提做不了,乔鲁诺做不了,福葛做不了,只有他能做。

    其实是因为他们三人的气质根酒吧不太符合,过于清爽明朗,不像来泡吧找乐子的。

    阿帕基无所谓,他只想快点解决掉叛徒回家。可就在他顺着米斯达指出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他就有所谓了。

    那个和举着酒杯,东倒西歪往台上撒钱的女人,为什么这么该死的眼熟呢?还有旁边的那个粉毛,更是让他PTSD都要犯了。

    ……他再给你一个机会,阿帕基拿出手机给你发讯息。

    【在外面买冰淇淋?少吃点,刚才好像看到你了。】

    你感到大腿震动了一下,疑惑地掏出手机,然后差点掉在地上。阿帕基在后面把你的小动作和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冷笑地抬起手给你拍了一张照。

    【哎呀都怪那家太好吃了,上新了好几个我没吃过的口味。】

    很好,不光背着他来找乐子,还被他诈出了贪凉,这个语气,至少吃了三个球。阿帕基继续试探你。

    【早点回家,最近不太平。】

    【嗯嗯,我已经到家了,看一会电视就睡觉。】

    在家?哈!你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浑然天成。

    阿帕基咬牙把你那张背影发过去,然后放下手机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盯着你。

    【一个人多没意思,过来。】

    事后特莉休说,那个时候的你,好像没有上油的老旧自行车,浑身每个关节都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你僵硬且缓慢地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阿帕基那张美丽妖艳的脸。闪烁的灯光下,他嘴上的紫色口红好像更加魅惑了。像是女巫的魔药,吸引人去品尝。至于魔药的作用是什么?后果自负。

    特莉休被你突兀的行为吸引,顺着回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三秒,她立刻拎包走人。

    “姐妹,我家仓鼠喝水噎住了,它打电话喊我回去看看。”???

    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美女你说什么呢?现在骗人都不需要真心了吗?

    特莉休不给你留下她共同面对的机会,用辣妹殴打自己的左手,从你手里钻出来了。

    你又看了一眼阿帕基,看来想偷偷溜走是不可能的了。顶着他有如实质的眼神,你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双手端正地放在膝盖上,让自己看起来乖巧一点。

    “在家?”

    “我错了。”你拽住他的腰带轻轻摇了摇。

    “不,你怎么会有错?我又没有限制你的人生自由,想去哪是你的自由。”

    你这时候要是顺着他说就是真的踩雷了,分明一字一句都是在点你呢。想你以前也是一个从来不会认错的人,恋爱磨平了你的棱角,为了避免更多的争吵,你学会了妥协,但心里仍旧不认为是自己的错。

    “不不不,怎么会呢,这一定是我的错啊,我不该瞒你,让你担心。”你抱着他的胳膊,将脸贴上去,撒娇似的蹭蹭。

    “喝了多少?”

    “没喝!真的,杯子里是红茶,不幸你尝尝?”你把脸凑过去。

    阿帕基按住你的脸,不接招继续问你:“看上哪个了?我帮你要走。”

    “我就是……看看,没有别的心思的。”你不顾他的阻拦坐到他的一边大腿上,将胳膊在他脑后交叉,鼻尖磨蹭着他的脸。

    吵闹的音乐下,你们周围仿佛罩上了一个结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最爱的只有你。”恍惚间,你好像记得,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啊啊啊啊啊——”

    尖叫以一种无法阻止的穿透力,响彻在酒吧,人群开始骚乱起来。每个人都在推搡周围的人,企图让自己先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感到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抱起。阿帕基护着你的头带你离开,你看到米斯达正在和敌人激战,纳兰迦没有用上替身,而是使用刚学会的枪术。他的替身在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会造成很多无辜的伤亡。

    “你不去吗?”

    “米斯达能应付,我先带你出去。”

    你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自己下来,给自身施加了幻术,别人只会以为你是一根柱子,没人会往柱子上撞。

    “我自己能走,不用担心。”

    阿帕基感觉不对,看了你一眼又没有发现什么异状,揉了揉你的头说:“那就先回家吧,我很快回去。”

    “好,注意安全。”你给他也用了幻术,别人会因此而忽视他的存在,幻术师的保命必备。

    这回是真的回家了,走在回家的路上,今晚无云,有月。肚子有些饿,本来和特里苏约好玩完去吃私厨,现在估计也吃不成了。

    看到炸鸡店还开着,想去带一份回家。可想着阿帕基看到又要念叨你堕落,他自己过过那样的生活,于是不想你也变成那样。

    一份炸鸡怎么就堕落了呢?你不明白,念着他敏感的小心思,你只能放弃,决定下次趁他不在偷偷地吃。

    忍着饿到有些绞痛的胃,你洗澡上床准备睡觉,多喝了几杯水充饥,去卫生间时阿帕基已经回到家洗澡了。知道你睡眠不好,他的动作很轻,即使有时候半夜才回来,也不会吵醒你。

    “有受伤吗?”

    你检查着他的身体,没有外伤,手指划过他的腹部轻按,肋骨也好好的。

    “别摸了。”阿帕基抓住你的手腕,有些用力。

    你眨眨眼:“你对医生的检查也会有反应吗?”

    “哈?说什么屁话,我又不是变态。”

    也是,你今晚的思绪有些混乱,有些事你好像一直没有想清楚。

    “还要再洗一回吗?”

    阿帕基拉你入怀,褪去紫色的嘴唇多了几分硬朗,你胡乱地将手伸向他的脑后,拽下他固定在脑后的发髻,你喜欢看他头发散下的样子,被水打湿后,弯曲地贴在白哲的皮肤上,像是中土世界里的妖精。

    激励的碰撞将你的神智一遍一遍带上天空又落下,你发泄着心中的郁气,在极致的愉悦和痛苦中思考是一件困难的事。

    你能感受到他的爱,也能明白自己对他的爱。和玛蒙分手后,你以为爱是最重要的,可好像爱情里只有爱是不够的。爱能战胜一切,你已经过了那个相信这句话的年纪了。

    后背靠着阿帕基温暖的胸膛,腰间他的手牢牢地禁锢在那,一只手垫在脸侧,你直直地看着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阳光打在窗边的盆栽上。

    根茎强壮,叶片肥厚,它长得很好。

    希望阿帕基以后也能记得回来给他浇浇水,你好像到了离开的时候。你因为爱,包容他的敏感内耗,忍受他多疑的性格,曾一度以为这是极致的爱。

    或许真的是吧,可你不想要了,这份爱情里的你变得不太像你了。底线是一步一步降低的,你不想看见失去自我的那天。

    【分手吧,雷欧。你很好,我不后悔爱上你,以后不要再酗酒了,生活每天都会更好的。PS:如果恨我的话,那就平平安安活到看我变成老太太,咬不动炸鸡的那天吧。】

    第89章 里苏特篇·完

    你和里苏特之间应该不算有一段, 没有正式确认关系,顶多是心照不宣的暧昧。

    来回拉扯了一段时间后,因为一些原因, 你确定你们不是合适的一对。想要彻底疏远,划开界限, 却发现好像做不到。那会你才确定, 办公室恋情真的是没有好下场的。

    彼时你刚和阿帕基分手, 短时间内没有进入一段新恋情的打算, 于是忙于工作,准备将事业做大做强。

    从出道开始,你就坚持不懈地出现在各种流血现场推销自己的业务, 不管会不会吓到现场的当事人,仍旧执着地问上一句……

    “开业大酬宾, 现在下单尽享五五折,办理会员还可享折上折。要来一份吗?”

    这份努力让你的清道夫业务迎来了巨大的进展,能干这行的多半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所以你的客户积累得很快,里世界逐渐有了你的名号。

    一个明明有实力吃杀手这口饭, 却偏偏热衷于捡尸这点蝇头小利的女人。

    有了更多的订单, 你逐渐开始忙不过来,一晚上要跑好几个现场。你招了几个员工,都不太合适。要么小队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而打起来,要么贩卖客户隐私, 私下投靠了某个家族。甚至还有一回,乱斗现场还有人活着, 但是因为按人头收费,所以员工自己动手增加收益的。

    里苏特就是这时候被泽田纲吉派来, 成为你的员工的。倒也不是他有多好心,纯属是因为你的业务半挂在彭格列名下。

    一开始你也想完全做一个中立组织,就像大陆酒店那样。可后来研究了一下整个里世界的构成,发现就算泽田纲吉砍了无数暴利产业,彭格列及其同盟家族,还是这个行业里的核心。

    在白兰倒戈彭格列后,更没有家族与之抗衡,那再坚持中立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当然,在明面上,你还是中立的。

    “我以为会让霍尔马吉欧来。”

    小脚在毁尸灭迹这方面真的非常合适,伊鲁索也行,随身带一面大镜子,除了他自己没人会知道尸体去哪了。

    里苏特把尸体抬进卡车的车厢里:“是我想来的。”

    你清理血迹的动作顿住,犹疑着他的意思是否是你理解的那样?

    你从来没有把未来的他们和过去的他们视作一个人,中间的十年你都没有和他们一起经历,怎么会觉得他们只是爱你十年前的这部分。

    “这张地毯带走就行,房间小,把柜子挪一挪就看不出来少东西了。”你告诉他一些收拾现场的小技巧。

    在战斗中,里苏特也倾向于主动进攻,只有彻底将敌人咬死,他才会停手。

    “泽田纲吉本来是安排伊鲁索,我帮他拒绝了。”

    “你真有眼光,给我打工比给泽田纲吉干活赚多了。”你当作没听懂,只要他没直白地说出那句话,你都可以假装不知道。

    “的确很赚。”

    你不去想他说的赚到底是指哪方面。

    “好了,我用幻术维持着,剩下的明天叫莉迪亚来清理就好。”莉迪亚是剩下唯二的员工,是你在彭格列捣毁的拍卖会的货品里捡的,她把自己的脸划烂了,声音也受损,身体太差做杀手不够格,打扫卫生倒是非常细致。

    你拍拍手起身,转头被站在你身后的里苏特吓了一跳。他太高了,站在你面前完全挡住了昏暗的灯光。你后退一步才能看着他的脸说话,里苏特的手掌圈住你的手腕,火热的温度透过两层薄薄的手套,传到你的肌肤上。

    “怎么了吗?”

    “小心,这里有一枚钥匙。”他放开你的手,在你面前蹲下,鼻尖从小腹下滑,越过你的腿,胳膊伸长向后探去。

    他的另一只手虚扶在你另一边的腰上,没有贴上去,却靠的很近,防止你因为不由自主的退让而跌倒。整个人像是被里苏特环抱着,一层防护服并不能彻底阻挡他呼吸喷出的热气。

    里面只穿了短裙,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你第一次以这个视角看他,不如说,里苏特这种身高,能看到他头顶的机会属实不多。

    太近了,如果没有防护服,或许他的嘴唇会覆上你的大腿。

    这样很适合用手抓住他的头发,逼得里苏特向后仰,露出吃痛的表情和柔弱的脖颈。喉结会因为吞咽上下滚动,他的眼睛和普通人不一样,流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抬起手,视角中被蓝色填满,还带着手套啊,算了,那太脏了。

    “应该是保险柜的钥匙。”里苏特站来,将钥匙放进你的手心,重新像一堵墙一样站在你面前。

    “保险柜的东西就不能拿了,会有麻烦的。”

    你可惜地上下抛接着,这种型号的保险柜你见过几回,保险性能很高,价格昂贵,同时也意味着里面的东西值得这个价钱。

    “死的那个是以前热情的成员,没有亲人好友,唯一会被盯上的财产就是他知道的热情一些高层的秘密。”里苏特回忆这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哦不对,加上搬运他的尸体,是两面。

    “有备份吗?”你怕打开保险柜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内容。

    里苏特摇头:“他过目不忘,而且不相信网络科技。”

    好吧,富贵险中求,要是真的有不该看的东西在里面,大不了一把火烧掉或者送给乔鲁诺去。

    在书柜后面找到隐藏的保险柜,你真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这么喜欢把东西藏在这里。从书柜的灰尘上来看,这人根本不爱看书,那么拥有这么大一面书柜就非常刻意了。

    “这波赚大了!”你高兴地抱了一下里苏特,一触即离。

    却被他按住腰,加重了这个拥抱,同样一触即离。

    你们都没有说起那个拥抱,只是将尸体送去处理后,里苏特问你:“要不要去喝一杯,那家的烤肉你应该会喜欢。”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邀请,看在烤肉的份上,我只喝一点点哦。”

    喝多了又要撒酒疯,在新上任的下属面前,你还是想保持一点点颜面。

    酒吧的隐约悠扬舒缓,不是轰击着耳膜的舞曲,中间有一个舞池,几对客人在那亲密地拥抱着旋转。旁边的桌子分散地放置在周围,盆栽隔断的遮挡,让客人相互保留了一丝私密性。

    你已经闻到隐隐约约的烤肉味了,还有炸物的油香。里苏特真上道,晚上果然还是要吃这种高油食物!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在等菜时,你无聊地和他聊天,“我以为你去的酒吧,会是那种灯光黑的看不见彼此,实木的吧台,上了年纪的调酒师,然后端上来一杯加了圆球冰块,能辣穿肠胃的烈酒。”

    里苏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嘴角微微扬起:“普罗修特很喜欢那种环境,贝西经常半夜去酒吧把他扛回来。”

    的确,他们几个人里,普罗修特的逼王气质最浓厚。

    “你好像很放松。”里苏特会笑不奇怪,但他的肢体语言出卖了他,平时他总是紧绷着的,但坐下来后,他的肌肉不再是作战状态了。

    “店主的手艺和我表兄做的烤肉很像。”里苏特只解释了一句,时间过去那么久,有些事再提起已经不会伤心欲绝。

    “那可真是值得期待。”

    烤肉端上来时在滋滋冒油,忍者烫吃了一小口,立刻用加冰的酒液止烫。酒液是是清新的鹅黄色,带一点红。浓郁的果味进入口腔,甜甜的就像饮料一样。

    “好喝!”

    “再来一杯吧。”里苏特的声音放低,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只是被美食冲击的你没有注意到他的意图:“满上!”

    你感到有些飘飘然,心情异常地开心,悠闲地跟着餐厅的音乐哼起来。里苏特看着你微微摇晃的身体,将你的杯子拿走:“你喝醉了。”

    “喝醉了吗?”你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手心也是烫的,根本摸不出来。

    拉住里苏特的两只手,把脸塞进去,凉凉的温度让你舒服得叹谓了一声:“不喝了,不可以再给我了哦。”

    是在警告他也是在警告自己,可是软绵绵晕乎乎的样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你想跳舞吗?”里苏特问,他只是提出一个建议都算不上的话题。

    “走!”

    你高兴地拉住他的胳膊往舞池跑,吃过饭后跳舞的人变多了,他将你拉到怀里,免得被人来人往撞到。

    可你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就僵住了,像是睡着了一样。如果阿帕基在旁边就应该知道,你这不是睡着了,是准备关机重启换第二人格上场撒泼。

    “很难受?”里苏特轻轻按压着你的太阳穴,他没想对你做什么,只是喝过酒后,大概率会更容易说真心话,他有些事情想问你。

    这种酒后劲足,可他也没想到你的量这么浅。

    正当他以为你睡过去了,你突然抬起头问:“你会跳舞吗?”

    “不会。”

    “我也不会,那我们来转圈吧!”说完你拉起他的手,在舞池里开始转圈,毫无章法,边转边笑。挤得旁边的顾客惊叫起来,看到里苏特高大的身躯又把不满给咽下去。

    好在你转了两圈就停下了,站都站不直,只能环抱住里苏特的腰,将重心放在他身上。

    “呼——里苏特,我好喜欢这里,像家庭餐厅。”你拽住他胸口的X型绑带向下拽,“下次还可以来吗?”

    里苏特没有答应,而是说:“我有餐厅的配方,你想吃我可以做。”

    你歪着头思考他的意思,然后踮起脚尖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的脸颊:“要抓住一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里苏特是要把我带回家吗?”

    里苏特微微弯腰,一手托住你的后脑,一手禁锢你的腰,红色的虹膜一点一点靠近,直到将你全部包裹进去:“是。”

    你将手腕并拢,伸到里苏特面前:“那我已经被你抓住啦!”

    明明是你已经把他抓住了,里苏特亲吻上你的嘴唇,交换气息。他嫌少会去找乐子,所以亲吻并不熟练,只是遵从本性的掠夺。

    普罗修特热衷于发生一段露水情缘,里苏特全然相反,比起单纯的□□,一个稳定的家庭带来的幸福感更能让他兴致高涨。

    妻子与丈夫这两个词汇连接的紧密性,会让他感觉一种充分的拥有。mafia中的夫妻少有善终,这给身份带来的金钱和权力里苏特毫不在意,如果为了家庭,他随时可以舍弃。

    能做到这样,任谁来说,里苏特都会是一个好丈夫。

    你清醒过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就感到头疼。没有越界没有告白,你们现在算什么?

    如果只是交往,你也可以尝试一下,可里苏特的意思,似乎是奔着结婚去的!你还没做好准备啊!

    你决定装傻,可里苏特对你的照顾已经到了一个无微不至,难以忽视的程度了。就算与你们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也会称赞一句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想逃,可不知道这群mafia发什么癫,天天都有尸体要处理。作为老板和员工,你根本无处躲藏。

    “里苏特,这段时间辛苦了,放你几天假吧。”

    他似乎明白你的意图直接拒绝:“不用,多劳多得。”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应该是最惨的老板了吧?

    “呃,嗯……里苏特,我看到一个测试,能测出你在婚前会谈几段恋爱,要不要来测一测?”你硬着头皮想找借口劝退他。

    里苏特这人就是太果断了,一点余地都不给你留:“不用测了,我的妻子和女友只会是同一个人。”

    他的语气干脆、不容置疑,你大概是被野兽盯上了。

    “哈哈,挺好的,不像我就谈了很多次。”

    “我不介意。”

    你尴尬地笑笑,不敢怀疑他的决心,这可是和迪亚波罗死磕到底的狠人啊。所以你当时就不该当他老板,他明明是天生克老板的命!

    困境逼迫人成长,你硬是天天顶着里苏特执着又危险的凝视,给自己找了一个得力员工来接替工作。

    确定你的事业不会被败坏后,你又跑了。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还有些心理负担,这回你真的是拿出逃命的本事在躲里苏特。他的追踪技能很强,如果没有幻术,你一定会被他抓回去。

    听说后来是泽田纲吉紧急召他回去,才停止了对你的追踪。

    你长舒一口气,对着彭格列的方向举手发誓,再也不谈办公室恋情了!!!

    第90章 斯库瓦罗篇1

    建议非高需求人群都去谈斯库瓦罗这样的男朋友, 热爱工作且认真负责,根本没空天天和你腻在一起。谈了又好像没谈,需要男朋友的时候可以提供丰富的情绪价值, 不需要的时候会自己去乖乖上班,忙到根本没空出现。

    谈一个男朋友却能享受单身和恋爱两种快乐, 这种男人谁不想谈!

    太久不回家后, 斯库瓦罗还会心生愧疚, 觉得对你的关心不够。这种状态下他会变得异常好说话, 几乎是对你百依百顺。

    这时就算要求他扎双马尾给你跳宅舞,斯库瓦罗也是会认真地考虑一下,然后告诉你他不会跳舞的。

    所以言下之意说, 双马尾勉勉强强可以啦~

    第一次你故作伤心寂寞后,随口说要是他回来能带礼物, 你会稍微没那么难过。之后每次工作完回家,无论时间长短,他总不会空着手。

    你一睁眼看到床边放着一个礼盒,就知道他回来了。像是圣诞老人一样,你开始考虑要不要挂一个袜子在床头。

    一开始的礼物是补偿礼物, 尽管你一个人在两米的大床上翻滚得很舒服, 并没有觉得需要什么补偿,可他坚持认为你需要关爱。

    后面斯库瓦罗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爱好,他喜欢看到你意外的欣喜的表情,送的礼物也是越来越奇怪。

    “……这是老虎?”你蹲在笼子前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小老虎仔的脑袋, 把他戳得摔倒在笼子里,开心地笑起来。

    斯库瓦罗抱着手臂, 在你看来有些刻意地站在一边耍帅:“你不是喜欢吗?以后就不用去玩混蛋BOSS的匣兵器了。”

    “你连贝斯塔的醋都要吃吗?”

    “谁会吃匣兵器的醋啊!不对,我没吃醋!”就算是吵架, 斯库瓦罗也要紧急捍卫一下他的傲娇人设。说真的傲娇人设是你见过最稳固的人设,这一类人不会轻易卸下伪装。

    他没有吃匣兵器的醋,他只是不想你和XANXUS走得太近。斯库瓦罗就像守护宝藏的恶龙,总要提防旁人的觊觎。

    “好好好,你没有。更正一下,我不是喜欢贝斯塔,我只是喜欢把贝斯塔从XANXUS身边偷偷诱拐出来的过程。”

    斯库瓦罗不知道怎么评价,他和你不一样,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而目的只是因为有趣。

    “你有病?”这句听上去问得很真诚。

    “你不要因为我不够喜欢瓦罗就无理取闹,虽然它不是毛茸茸,但瓦罗在水面上顶水球的时候还是可爱的。”

    ……斯库瓦罗一时不知道该吐槽你什么时候把他的匣兵器拿走的,还是你怎么训练一只鲨鱼去顶水球。

    “匣兵器不是玩具。”斯库瓦罗决定要把匣子藏得更隐秘一些。

    “自己匣兵器的醋也要吃吗?我跟瓦罗约好下周骑它去海岛玩哦。”

    “我怎么不知道?!等等,都说了不是吃醋!”

    “是吗?可是玛蒙就会吃范塔兹玛醋,不让我跟它玩。”

    斯库瓦罗咬牙切齿地掏兜,把匣子扔给你:“……拿去。”

    看吧,无论是谁,提到对方前任都冷静不了。搞不懂他在偷偷攀比些什么?比他和玛蒙谁更会吃醋吗?

    “我想吃饺子,要三鲜的,不要意大利饺子。”一直说吃醋什么的,说得你都馋了。

    斯库瓦罗用一种你还挑上了的眼神扫视你,你只能说:“阿帕基包饺子的手艺很厉害哦,味道和卖相不必老爹做的差呢……”

    “啧,吃几个?”

    “保守估计二十个谢谢斯库,最爱你了!”

    输给谁也不要输给女友的前任,男人的胜负欲真是简单易懂到可悲。你轻轻松松就能挑起斯库瓦罗的好胜心来达成一些目的,屡试不爽。

    这种挑拨看起来简单,其实蕴藏了深奥的技巧。

    比如阿帕基当然不会包饺子,拥有这项技能的前男友是玛蒙。可刚才已经把玛蒙拿出来刺激过一次了,短时间再使用第二次,斯库瓦罗就要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对他还余情未了。

    搞不好半夜都要爬起来把你晃醒,问一句你是不是还喜欢玛蒙。

    跟阿帕基分手后你决定再谈恋爱要找一个心思简单,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内耗的人。斯库瓦罗倒是符合,可就是太性格外露了。

    为什么做梦梦到你被迪诺撬墙角都要把你叫醒,好好斥责警告一遍啊?!

    你生气地把斯库瓦罗踹下床,让诗人大调看好,别让他上来。

    醒来后路过厨房,一大片白哲的肌肤闪花了你的眼睛,你睡眠不足的头脑立刻清醒了几分。

    宽肩窄腰,健壮的背肌被几根绳子勾勒着,腰间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下面穿着宽松的睡裤,漂亮的线条顺着松垮的布料深入向下,勾引着人去探寻。

    美好的一天从裸体围裙开始,你原谅他了。

    斯库瓦罗深知你的本性,极好美色,吵架吵得再凶,把上半身的衣服脱掉,你的气就能消一半。如果脸上的表情能再渴望垂怜一点,那效果将会翻倍。

    当然总有这种方法也哄不好的时候,你一般会气得把他的义肢藏起来,或者把里面的剑拿掉,换成彩条喷敌人一脸。

    欺负残疾人是不对的,但是欺负斯库瓦罗这种一剑能把人抽飞十米远的残疾人,你都不需要做心理建设。

    奇怪的是换成彩条后,斯库瓦罗没有回来找你麻烦。换作平时他一定会克扣你的夜宵,那一次却还额外奖励了你一块小蛋糕,像是默许你这样似的。

    搞不懂,男人心,海底针。

    彩条受害者并不是瓦利亚任务名单上的任何一个敌人,而是斯库瓦罗在瓦利亚的各位好同事。

    恶作剧发生的那一刻,斯库瓦罗的确是有些生气的,险险地躲开敌人的匕首后,给旁边大笑的贝尔屁股上来上一脚,然后直接放出瓦罗给了敌人致命一击。

    “嘻嘻嘻嘻嘻,笨蛋队长恼羞成怒了,陷入那种恶心呃关系让你出门连剑都不带了吗?真是孱弱啊。”

    玛蒙闻言看向斯库瓦罗的义肢,眼神里的怀念和感伤让斯库瓦罗很不爽。突然,他这个说话从来不会拐弯的人,灵光一闪地说了句:“麻烦的小鬼,真是把她惯坏了。”

    贝尔嫌弃地远离斯库瓦罗:“……你好恶心。”

    玛蒙的反应就比较激烈,听到他阴阳怪气和暗戳戳的炫耀,火气一下被挑起来。本来和敌人对战都没受伤,两人这一下动手不光双双躺倒,旁边看戏的贝尔也不能幸免。

    斯库瓦罗后来反思了一下,他会说出这种话,得怪迪诺,都是这个混蛋天天跑过来发骚。头发抹上厚厚的发胶,带着一身能呛死人的香气来他家说些让人火大的话。

    “斯库瓦罗居然没有把这栋房子送给你吗?住在别人家里很难受吧,我在附近正好有一套空闲的房子,送给你吧。”

    “噫,斯库瓦罗好凶,和他在一起,你肯定会被吓到的。真是不知道体谅人,你以为谁都能受得了你的大嗓门吗?”

    “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你,前几天在宴会上看到斯库瓦罗似乎和某个家族的首领交流甚欢,听说对方正在为自己的女儿寻找合格的丈夫。没事的,我相信斯库瓦罗不是那样的人。”

    “我本来就不是那种人啊!混蛋迪诺!!!”斯库瓦罗咆哮着。

    加百罗涅要被吞并了吗,迪诺这个首领怎么这么闲?

    “不知道,感觉加百罗涅一直都挺闲的,他什么热闹都要凑一凑。”你悄悄跟斯库瓦罗说。

    说真的,你都嫌他烦了。浓重的茶味在西西里的上空经久不散,路过的狗走到他面前都要打个喷嚏,汪一句,好茶。

    你把迪诺轰走,安慰炸毛的斯库瓦罗,顺着他的长发向下捋,斯库瓦罗的头发非常柔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的。

    如果问他,他肯定会蹙着眉戳你的脑袋,说当然是因为早睡早起,健康饮食。

    “你要相信我的鉴茶能力,我玩这招的时候,他还在reborn手下苟延残喘呢。”

    “你对谁这么说过?”

    “唔……把家里祖传的秘籍扔进池塘里的时候,嫁祸堂哥时说的。”

    难评,斯库瓦罗没少吃过不会说话的亏,用看人渣的眼神看你:“你也是混蛋。”

    “谢谢夸奖,如果你把手从我的臀部拿开就更有说服力了。”

    斯库瓦罗不满地捏了捏你的肉:“你吃完去催吐了吗?怎么吃那么多不见长肉?”

    “我才不会做那种浪费食物的行为!这是对死去的小牛小羊小鸡小鱼的大不敬!也是对厨子的大不敬!”

    他用手掌按住你的头顶比划了一下:“个子也小,不是叫你好好喝牛奶?”

    “我不矮谢谢,尊重一下基因遗传吧,头发长见识短。”

    斯库瓦罗没听懂最后一句哈,显然不是什么好话,冷酷地宣判你接下来一周的早餐食谱:“每天一杯牛奶,否则别的也别想吃,说不定还能长。”

    “我才不要!老爹现在都不管我了,我对我的身高很满意!”

    他看起来很坚持,任你怎样拉扯他的头发都不松口。

    你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靠近了一些,骄傲地挺起胸膛:“你喜欢的地方有在好好发育就够了吧,还是说,你不满意?”

    听到你危险的尾调,斯库瓦罗立刻别扭地说没有。要是稍微有一丝迟疑的话,食谱问题就该进化成感情问题了,你一定会骂他是痴心妄想色欲熏心的变态。

    斯库瓦罗收紧了手臂,银白发丝垂落在你的肩上,他压着声音问你:“今晚要看恐怖片吗?”

    恐怖片吓不倒生活比电影还精彩的你们,可昏暗的灯光激烈的音乐总能带来别样的氛围。这是你们的小暗号,更重要的是,你们第一次看的电影就算这种类型的片子。

    “要。”你快乐地眨眨眼,这不成功就把牛奶的事跳过去了嘛,你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