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闯入让帐内一时鸦雀无声,见大伙都在盯这我们,我又是一笑道:“打搅你们了,其实我来是有事要和你们首领商量一下,放心,打搅不了多久。”
我的话音一落,立时就有不少低语之声从人群中传来,说的是什麽我却一句都不懂,此时我哪理会他们说啥,只是圆睁着双眼寻那三个穿了皮袍的人,轻轻皱眉看着我道:“你不能等到此间事情完了再来吗?”
那三个人找到了,却是承扇面型分散在帐子中,见此情形我不由得肚子中暗叫不好,这种分布离的太远,我和单良若想突然动手那第三个该怎麽办?
轻轻见我低头不答又道:“你先出去吧,一会这里没事了我自去找你。”
从方位上看那三人的目标明显就是她,而她此时却还在怀中搂着女儿,一但那三人动手这十五支箭不是瞬间就要了她母子俩的命吗?
此时我心头急的冒火,也顾不得别的了,几步跨到桌案前一屁股就坐在桌上道:“不行,现在的时机正好,我就让你当大家的面说清楚。”
我这一挡正好将弩箭的来路挡了个严实,但这过份的动做却让帐内的人全都大吃了一惊,轻轻在我身后低声急道:“你要干什麽?还不快下去。”
我此时只有拉下老脸装王八蛋了,也不会头去看轻轻,屁股又往后靠了靠,两手按着桌沿道:“大伙也许还不知道,其实你们的首领就是我婆娘,但几年前因战乱我和她失散了,她这个女儿,就是我和她的孩子,大伙别吃惊,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找她们有好多年了……”
身后的轻轻忍不住了,猛一拍桌子打断我的话道:“你给我出去。”
我嘿嘿一笑道:“轻轻,不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有你们在这里,我这辈子就哪都不想去了。”
身后轻轻的声息突然静止,良久才听轻轻低声道:“撒谎,你到底要干什麽?”
对面的人群开始搔动不已,我没答她的话,而是笑着点手向两个身着皮袍的人道:“这两位大哥,麻烦你们过来一下,今天你们给我和她娘两个做个见证如何?”
那二人狐疑着凑了过来,我见单良有些不知所措又道:“在我们中土做见证最好是要三个人的,还有谁想来吗?没有也没关系,最后一个我就不管了。”
我话一出口单良立时开始向最后一个人处缓缓移动,我见他明白后伸手抽出短刀刺破手指道:“二位大哥,我在你们面前向天发誓,你们愿给我做个见证罢?”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就要缓缓点头,我等的就是他们那一刻对视,在他们转头的那一瞬间我已从桌上急弹而起,右手短刀刺进一人脖子的同时,身体也重重的撞到另一人的身上。
血光一现帐内顿时有人高呼,我怕有人过来插手,压住身下那人时右手的拳头也已重重的击在那人的脸上,此拳乃是情急全力出手,所以只咯的一声轻响那人就歪头不动了,此时我才有些后悔,这拳太重了些,连他的面骨都已打碎,恐怕是不活了。
身后有脚步声已急扑而至,我不知来的是什麽人,一扶身下那人蹿起后矮身回拳就打,那过来的人是个不会武功的,一拳就被我打出去好远,此时才发现单良这兔崽子居然没影了,不但他,连那最后一个身上装了五花弩的人也不见了,以有很多人抽刀向我扑来,我见此情景不由得一阵头疼,这可怎麽办?扑过来的这些人定是见我突然行凶才要过来报仇的,我不能伤到他们,马上解释又来不急,转身逃呢?万一人群里还混有带了五花弩的怎麽办?我身后可就是轻轻她们母子俩呀。
既然一时解释不清,那就来吧,全砍翻了再说,我把心一横,伸手拔出长刀就要接战,此时只听一声大吼,整座帐子居然瞬间就四分五裂,接着,头顶只听单良喊道:“都慢动手。”
没人搭理他,面前这些人还是持刀向我冲来,忽然颈间一凉,然后只听轻轻道:“都把兵刃放下。”
见我被制众人才停住了脚步,虽然不在靠前,但那眼中的怒火却在越烧越旺,冰冷的刀锋让我的颈间的汗毛全都立起,我看了一眼轻轻后苦笑道:“让我解释一下好吗?”
轻轻冷冷道:“放下你的刀,还有他手里的剑。”
此时的单良脚踩着支撑帐篷的柱子,一手拎着细剑一手抓着那人的后心,见轻轻发话忙扔下剑道:“剑在人在,这次我可是给足你面子了,老大放翻的两个身上都带着紧背五花弩,我这个不担有五花弩,连袖箭都装好了,你们自己查查看。”
轻轻的面上顿现疑云,看了我一眼后就忙让人去查看那两人的尸体,等五花弩被取出,这群人都呆住了,单良扔下那人跳下柱子道:“我这个还没死,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一会他缓过来后你们问吧。”
轻轻已将架在我颈间的刀缓缓放下,我见此情景笑道:“刚才你真想杀我?”
轻轻并未做答,而是问道:“你们是怎麽发现他们带了五花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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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后轻轻点头道:“你们回帐去休息吧,这里我自会处理。”
这我哪能答应,万一人群里还有不怀好心的怎麽办?想到这我赶忙道:“不行,没查清楚前我是不会离开你和孩子半步的。”
轻轻皱眉道:“快走,你还嫌今天在这里出的丑不够多吗?”
我叹了口气,双眼直视着她道:“为什麽我说真心话你会不信呢?刚才……”
轻轻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不要在来添乱了好不好.”
她和那些部落中人又转到别的帐中去了,只留下我在那里一个人发愣,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人扯着我的衣袖道:“走吧,跟我回帐去歇歇,轻轻那里不会再有事的,行刺的阴谋以败露,就算还有人要下手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的,别在这里发呆了。”
居然是老钱,见是到他我忙搀住他道:“你出来干什麽?不怕伤口裂开?”
老钱苦笑道:“刚才出了那麽大的事,我不出来看看也不放心啊,九朗啊,咱们兄弟说话用不着绕弯,你和我交个实底,你是不是真想留在这里不走?”
我被他问的一时不知该怎麽答好,老钱见我不做声又笑道:“你和轻轻遭了这麽多的磨难,是该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了,当初柳老爷子的心愿不也是能让孙女找个安安稳稳的人家嘛,何况如今你们的女儿都这麽大了。”
我听到这吃惊的道:“这个你也知道了?”
老钱笑道:“怎麽不知道,打从见到那小丫头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那是你的种,兄弟呀,你若真打算留在她们身边就留下,我们几个你只管放心,一定会给你保住这密秘的。”
我叹了口气道:“说的简单,可是要真做起来就难了,临阵脱逃是个什麽罪名?而且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兵啊,武教头和柴郡马将我从配军中拔出本就是担了风险的,我若私逃,那岂不是给他们都种下祸根了吗,而且已我的罪名,这天下能让我藏身的地方又有多少?难道今后要带着她们娘两个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吗?而且上官大人都教过我们,当兵的要有当兵的脸面啊,如此甩手一走,岂不是将他的教导都抛到脑后了吗?”
老钱苦笑道:“那你就任由着轻轻他们母子这麽四处飘泊吗?你和我们不一样了,我们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可你行吗?就算轻轻没什麽,可孩子也不行啊,难道你就想让她在这茫茫沙漠里转悠一辈子?”
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样不行,长安城我到还有个私宅,银钱存了些,也能找到何适的人来照顾她们,可就算我想带她们走,她们肯去吗?轻轻的脾气你知道,她既是这里的首领,又怎会抛下这些人独自走呢,还有,跟在她身旁的那汉子又是什麽人?虽然我还没靠口问过,但看神色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寻常,若真是……那我到觉得也是轻轻一个不错的归宿。”
老钱拍了拍我的肩头道:“你说这话不亏心?”
怎麽不亏心?这话出口后我的心都要疼死了,但又能怎麽办?像单良说的那样一刀捅了他?我到真有这个心,可那大汉不是该死之人啊,何况此人又照顾了她们多年,真要一刀捅了他,就是轻轻不怪罪,孩子也会恨我一辈子的,想到这我不禁摇头叹气,别看那只是个孩子,但若真要对比起来,轻轻在我心中的份量也没有她重了.
老钱此时又道:“平常挺机灵的人现在怎麽就看不出呢,你遇见史万宝时轻轻是怎麽做的?命悬一线却都形影相随,就冲这个,她就没将你忘了,你还在这里思前想后的,我都想骂你是只兔子了。”
老钱的话让我眼前豁然开朗,对呀,那种时候轻轻都配在我身边,那我还有什麽可犹豫的?去把话挑明了,管那汉子是个什麽来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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