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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哥哥亲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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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看两人, 像一对天生般配的情侣。
女孩面对面坐在男孩腿上,腰间缠绕着一条劲瘦的手臂,男孩却还不满意,从揽住她的腰, 改成了双手握住。
那截细腰, 就这么正正好被男孩的两个手掌固定住。
少年的身材宽而有力, 看着很有安全感。
少女则单薄纤细,能被完全笼罩住。
一个187, 一个170, 相差近20厘米。
一高一矮, 一强一弱,视觉上带来的体型差,极具有张力。
不过这片海域到了晚上人流稀少,离得最近的,也只有玩排球游戏的同伴。
而这两人,恰好被一块巨大的礁石给挡住了, 从同伴的角度往这里望,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时不时传来因打排球得分的尖叫喝彩声,渐渐被一道接一道的海浪声模糊消失。
两人的理智, 也随着这些声音一同减弱, 直到消失不见。
黑夜放肆,不考虑明天。
左燃:“问你呢, 硌得慌么?”
她双臂不得已搭在他肩膀上, 有了着力点, “嗯”了声。
他嗓音性感而蛊惑, 缓缓道:“那, 动一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耳朵烧红。
“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从一开始。”
漆黑夜色中, 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仅从嗓音也能听出来,是清醒而有意识的。
他酒量很还很好,刚才喝的那点果酒度数低,跟饮料差不多,对他来说,完全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幅疯狂的样子。
殊不知,他这会儿依旧神色冷淡散漫,游刃有余,除了那玩意不受控制之外,大脑没受丝毫影响,他没装作不清醒。
她却以为他也疯了。
海潮打着旋涡,席卷浪花,海水的冲击声与飞溅声无休无止,无穷无尽,轻淡月色被成团的乌云笼罩盖住,很快就会等来潮湿阴雨天。
井夏末目光幽深,犹豫不决地凝了他一会儿,这会儿难受的不是她,任凭时间流动也不煎熬。
冷不丁问了句:“没感情的时候也能这样?”
“什么?”
他问。
她思绪很乱,时不时被拉远,充斥着他跟其他女生谈笑风生的场面,相处融洽,和谐。
而且,他跟宁雨纯初中就认识,比她的时间还要早很多。
这时——
礁石背面,看不见的位置,传来两道熟悉的说话声。
池思芋有点紧张,问站在自己后面的人:“弄好了吗?你快一点。”
蒋川帮她重新系散开的泳衣绳子,坏笑着:“等会儿,你别乱动,老实一点,还得需要点时间。”
池思芋:“……”
四个人,此刻就隔着一块两米多高的礁石。
分别在不同方向,谁都看不到对方,但任何动静,都能落入耳中。
井夏末就光听着两句,震惊得注意力都被转移了,顾不得当下自己所处的境地,低声了句:“他俩不会也…”
“也什么?”
口吻轻佻,想让她直白地说出来。
左燃太阳穴猛跳,喉结滚动着,刻意往上d了下。
井夏末如同绷紧的弓,跪在细密沙子上的小腿,扭动了下,难耐地轻哼出声。低声骂他:“你是禽兽吗?“
左燃勾唇,语气不是很正经:“我是你哥。”
“想让他们听见么?”
“……”
蒋川拉着池思芋手腕,打算换个更隐蔽的地方,赤足踩在细密的沙滩上没什么走路的动静。
从礁石是左边绕到了右边,看清这一面还坐着俩人后,直接被吓软了,“我草!”
池思芋则是低低地尖叫了声,太暗了,“吓死我了。”
几人最喜欢凑一块看各类恐怖片,国内国外各种的看了个遍。
人迹罕至的地方,光线这么暗的情况下,这俩人还不出动静,更看不清脸,就能知道一男一女,女孩的头发还挺长。
恍惚一下,真以为遇见海岛惊魂了。
当事人,井夏末,则一声不吭,莫名心虚地把小脸埋在混蛋哥哥的颈窝里。
手臂圈紧他的脖子,跟做了亏心事一样寻找安全感。
左燃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反倒很喜欢她这种亲昵的举动。
还气定神闲地抱着她的腰,往里摁了摁,挪动了个位置,同时还往上丁页了下。
井夏末感觉很舒服,但听见他控制不住地闷哼一声,心里清楚知道是碰到哪里的缘故。
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压根没料到他胆子这么大,两个最熟悉的朋友还在跟前……
虽然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哪有兄妹会用这种姿势抱着,他们肯定会觉得是异类,变态,不正常。
蒋川第二眼再看,稍微看清点轮廓了,太熟悉了,怎么说也一块生活十几年了。
以前游完泳还光着身体一块洗过澡,闭着眼摸对方的头发丝都能分出来是谁。
不可思议地操了声,“左燃你TM怎么跟个鬼似的!差点把我吓阳痿,一句话也不说。”
池思芋:“……”
蒋川瞬间八卦起来:“你俩在这儿干什么呢??”
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就说刚才你怎么不见了。”
左燃这会儿神色燥郁,正难受着,骂道:“赶紧滚。”
随后抱着怀里的女孩起身,一条手臂圈住她的腰,一只手掌在下面托着。
劲瘦,有力,抱一个女孩轻而易举。
女孩则像个小动物一样往他怀里钻,搂紧,双腿也随之夹住他的劲腰,防止自己滑下去。
背对着他们,朝更远的方向走。
池思芋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别打扰人家了,要把蒋川给拉走,“走吧走吧,别那个什么了,他俩正忙着呢,快走吧。”
蒋川真没见过自己兄弟这个样,特别好奇,挺兴奋的,还恋恋不舍地目送这两人走远。
别有深意地“啧”了声,“我草,咱俩要是不来,他俩不会直接在这儿干上了吧??”
“你看他抱着宁雨纯的那姿势,说不上来的暧昧啊。”
“我记得他俩今天在游艇上的时候还挺正常啊,什么时候搞上的。”
池思芋拧着眉想看清楚点,但距离太远,只剩个黑影了,眼神染上怀疑:“你确定这是宁雨纯,我怎么感觉不太像呢?”
反倒有点像……
自己的好朋友,左燃的好妹妹,井夏末
不过匆匆几眼看不清,夜色太深。
这太荒谬了,不可能。
她也没讲出来。
蒋川:“不是宁雨纯还能有谁,总不可能是那个晚晚啊,他又不喜欢那类的。”
对兄弟之间的喜好,口味,多多少少了解点,就算没明说过,也能感觉出来。
蒋川:“他跟宁雨纯,早晚得搞到一张床上。”
他是觉得,左燃喜欢骚的,性感的,但又不能太随便,肯定受不了跟很多男生搞暧昧的那种,像晚晚,就不行。
顶级富n代,有钱有权还有颜,要求真不高。
但最后肯定不会在一块,估计跟家里头的其他人差不多,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
池思芋想了下,“他倒是不怎么渣,除了宁雨纯,也没别人了。”
她初中到现在,也一直跟左燃一个班,知道他心思其实不在谈恋爱上,还有很多别的事儿,文化课也不占全部。
属于娱乐生活被填得很满的公子哥,她见过的就不少,编程,课外书,篮球,羽毛球,滑板,书法,机车。
其他富家子弟会的,高尔夫,马术,乐器,他不太感兴趣,但小时候也学过一点。
他精力挺旺盛的,生活也丰富有趣,为这些爱好花了不少时间。
反倒对恋爱不怎么上头,主动的女生则是知道宁雨纯的存在,知道不如她漂亮身材好,追到的可能性不大,喜欢也就坚持个几天。
而且还很多颜控。
两人也没了刚才那紧张的兴致,从礁石处往回走了。
祁炎舟他们还在玩排球,无忧无虑地。
蒋川坏笑着要跟大家一块分享这个事儿,“诶,兄弟们,别打了,休息一会,你们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左燃,跟”
宁雨纯拿着手机过来,刚拍完海边的夜景自拍,疑惑地打断他:“左燃怎么还没回来啊?去哪了?”
蒋川跟池思芋见到她齐唰唰变了脸色,颇为诧异:“不是,你啥时候回来的啊??”
“你不是才跟左燃在那边…调情呢嘛??”
这会换宁雨纯一头雾水了, “什么调情啊,从你们走,我都没见过他呢,手机还在这边放着。”
池思芋心头那个不可思议的猜想不禁浮上来,但没明说。
跟蒋川交换了个眼神,都挺摸不着头脑,感觉跟晚晚真不太可能,另一个网红的话,则是没怎么说过话,不至于吧-
井夏末难得地好长一会儿没吭声,就安安静静在他颈窝趴着,真没想过被撞见后该怎么解释,太荒唐了。
左燃这会儿抱着她,没缓解几分,反倒越来越难忍,感觉后面那俩人没再跟上来,将她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
她坐着,他站着,手臂依旧圈在她腰际。
漆黑中,目光意味不明地凝了两秒,微微歪头,逼近。
同时,手掌上移,挪到她脖颈间,缓缓施力,扣住。
井夏末下意识产生种解释不清地担心,没见过这样的他,不受控地轻轻偏了下脑袋。
一个滚烫的吻偏移了位置,落在她下巴。
他没立马强迫,“给哥哥亲会儿?”
“等一下。”
她说。
他这次没听,低头,轻咬她脖子。
她感觉很痒,单薄的身体颤了下,却怎么也躲不开,唇边溢出细碎难耐地哼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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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咬我了”◎-
脖颈和下巴被他吻着。
井夏末心里颤得紊乱, 好看的眉毛拧着,酥麻的触感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呼吸逐渐急促。
歪着脑袋,双手想要推开他, “你别咬我了…”
很痒, 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被这几声动静弄得有点受不了, 反倒更为失控,直接扣住她后脑勺, 粗暴地吻上去。
同时, 另一条劲瘦的手臂在她腰间圈住, 彻底让她逃无可逃。
带着压迫感,不容拒绝地意味。
两人唇舌交缠的一瞬间,她大脑一片空白,触感很软,滑, 跟以往尝过的任何食物都不同。
她触电般将舌头收起来, 下意识闭上双眼,手掌从撑在身后,变成了搭在他肩膀上。
唇被他轻咬, 舔, 弄得她心口泛着细细密密的麻,“嗯…唔…”
这个吻, 如久旱逢甘霖, 如疾风骤雨, 如易燃易爆。
左燃同样也没经验, 仅凭感觉, 半温柔半激烈, 在不把她咬疼的情况下,停不下来。
既折磨,又舒爽,爽意换来的是更为失控粗暴的念头。
她忍不住小声难耐地嗯啊,他则是性感低沉地闷哼。
两人的动静,不断重合,交叠,反复,刺激着大脑。
潮湿海风拂过两人凌乱地黑发,海浪声无休无止,冲击拍打礁石,飞溅出白色的泡沫。
井夏末一开始没把舌头伸出去,能感觉到他的,但没几秒就不由自主地缠上去,触感很舒服,亟不可待想要更多。
两人没空说话交流,仅是听着情不自禁的动静,也能知道湿吻的时候,对方有多爽。
三十秒过后,渐渐找到了点门路,太过激烈的话,唇还会分离一点,但舌头从始至终缠在一起。
井夏末这会儿也不躲了,张着唇,闭着眼睛,用鼻音发出的嗯哼声,带着喘,一声又一声,像饥渴的小动物似的。
听得他受不了。
他担心在这儿就把她给上了,说:“你怎么叫得跟发情的…”
脑子里在搜刮相似的动物,小狗不这样,小猫也不这样,还有什么…
井夏末也从没见过自己的这幅样子,呼吸还没平稳下来,“那还不都怪你?”
“真的。”他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
“像被下药了一样。”
“……”
她要从礁石上跳下来,推他,“你滚。”
他被推了下,又无所谓地靠近,单手将她抱下来。
随后,把身上的衬衫脱了,围到腰间,遮住能看出来的反应。
井夏末微微心虚地整理身上的短袖,长发,希望不会被看出来什么。
快到有光线的地方时,她偏头打量了下他,五官棱角分明,神色依旧冷淡散漫,泛红的锁骨多了层欲感,身材清薄劲瘦,看着很有劲儿。
她真的觉得,他就算到了床上,也还是冷冷淡淡地一张脸,但动作又很粗暴。
……
井夏末觉得一起回去会被怀疑,于是没立马回到大部队,而是绕了一圈,去路边那里买了个菠萝吃。
蒋川见着左燃,则开始兴奋地盘问起来:“你刚刚,怀里抱着的到底谁啊?”
萧珩:“不是,还打算背着我们搞地下恋啊??”人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啊。”
开始找附近的那俩网红,记得早就走了。
蒋川上下打量一遍他,从脖子扫到裤.裆,吊儿郎当地坏笑,“那么快就完事了?”
“不可能吧,兄弟,我以为你挺猛的,才十分钟啊。”
左燃懒懒地哼笑,语气不正经:“十分钟是你,我的话,前戏都不够。”
蒋川这就要打他:“滚你丫的,老子一小时!一夜七次!!”
“真是晚晚啊??”
萧珩有点不太信,“我感觉你不喜欢那种的啊。”
“不是她。”
“那还能有谁啊,我们没见过的?”
他没再多说,懒得回了。
等到井夏末回来的时候,池思芋看了眼她手里的菠萝,好奇道:“诶,你怎么才回来啊?”
井夏末瞥了眼不远处的混蛋哥哥,神色自然地撒谎,“去买东西了。”
其实她不想欺骗朋友,但这事儿比较特殊,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池思芋就着她的手咬了口酸酸甜甜的菠萝,咽下去,低声道:“你哥刚才,在沙滩那边抱着一个女生,还是用面对面跨坐的姿势,当时吓我一跳,然后特别黑嘛,什么都看不清。”
井夏末:“……”
“那你们觉得是谁啊?”
“不知道啊,他说不是那俩网红,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池思芋突然想起自己的经历,“诶,如果你哥谈了恋爱,说不定就对你没那么好了。”
继续道:“池亦就是这样,他给他最近新交的对象换了个新手机,花了八.九千吧。”
“我也想换了,跟他要,他不给我买,说没钱了,让我以后的男朋友给我买,服了。”
池亦就属于大多数兄长的类型,对池思芋不差,但也没好得过分,父母出了意外以后,零花钱都得池亦给,好在不缺钱。
偶尔想要更多钱的时候,池亦就让她用洗碗跟打扫卫生来换。
可以说是没对比就没伤害,在没遇见井夏末之前,她对自己的哥还没多少吐槽。
井夏末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没吭声,感觉这种关系才是像大多数那样正常。
而自己,跟左燃,早就变质了,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的-
53 ? 53
◎变质◎-
沈牧盯着她看了一会, 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又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左燃。
其实井夏末很在他审美上,身材也喜欢。
左燃要是没那么反对,说不定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他有时候又有点不懂左燃, 怎么跟宁雨纯当朋友暧昧那么久也没定下来。
说不定有了女朋友后, 就没那么多闲空管井夏末了。
沈牧细心地帮她把人字拖上面的细沙冲干净, “你暑假出去玩吗?”
她看了他一眼,正在海水里冲小腿与双脚。
“想, 但我哥不一定有时间, 他想学编程, 还遇到了个很厉害的大神。”
沈牧微微低头,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少女的大腿上,缓缓下移,到膝盖,小腿,脚丫。
纤细骨感, 皮肤很好。
即便不是足控,也想碰。
他忘记从哪看到了,世界上70%的男人都是足控。
以前还没什么体会, 现在他感觉自己也可能是70 %里的之一了。
怪不得古代的女人不会露出双脚。
同时, 脑子里还充斥着她从广阔海水中湿身上班的场景,从脱掉上衣, 到穿着比基尼靠在甲板上捋头发, 浑身都是水珠, 很白, 腰和胸都很好看。
犹如慢镜头般在回放, 像电影画面一样勾人。
确实不怪左燃骂他, 担心也不多余。
包括疯狂打程扬,他其实都能理解,男人最了解男人,他的想法确实是那些,左燃没猜错。
但他没讲出来过,总不可能跟左燃说,想跟你妹妹上床,你妹妹的胸,摸起来应该会很爽。
井夏末本来被他扶着穿人字拖,单脚在海边站着,一只一只放到温凉海水中冲洗,注意力在软沙子上。
一转头,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在看自己的脚丫,真感觉有点怪,于是迅速穿上鞋。
沈牧回过神,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你哥今天跟别人野战了。”
井夏末:“…………”
怎么从调情传成了…野战???
蒋川绝对添油加醋了。
他又说:“你现在也成年了,其实不用什么都听他的。”
沈牧其实想说,看到你哥谈了恋爱,难道不想试试吗。
井夏末:“他现在不怎么管我了。”
沈牧跟她说话的时候,忽然留意到脖子的红色痕迹,定睛了几秒。
感觉不像蚊子咬的,有点像…吻痕。
看第二演的时候,又觉得像咬痕。
沈牧记得,最近没有男生跟她走得近,平时认识的这些,早早就熟悉了,倒不至于在左燃这个哥眼皮子底下偷情。
于是直接地问道:“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井夏末别过脸,用乌黑长发当做遮挡,眼神晃过一抹心虚,但很快就消失。
若无其事地解释:“可能是磕到哪儿了吧。”
左燃跟祁炎舟去买饮料了。
刚一回来,打眼一扫,就发现那混蛋妹妹身边站着沈牧。
脑子里全是她半小时前坐自己身上蹭的画面,要不是他现在还算有点底线,今天可能真控制不住给她破处了。
但考虑到她以后说不定会后悔,怨他,就没那么着急。
一转眼的功夫,他难受的劲儿才过没多久,她又跟别人说上话了。
左燃直接将手里拎的冰可乐砸过去——
沈牧也注意到他了,反应还算快,错身躲了下。
装满饮料的汽水瓶就这么擦身而过,差点砸到沈牧。
落入温凉海水中,飞溅起一圈小水花,潮水倒退后,又停留在湿润沙滩上。
井夏末懂了,她哥又犯病了。
然后弯腰蹲下身把汽水捡起来,还给他,忍着笑,说:“你能别这样吗。”
左燃冷眉冷眼,冷淡玩味,劲瘦小臂搭在她肩膀上。
逼近,微微欠身,凑到她耳边,意味深长地说:“我刚刚就不应该心软,应该在那儿把你上了,说不定就能老实了。”
嗓音性感低沉,好听。
她听得异常紧张兴奋,神色微变,急忙看了下身后,同伴都有点距离,正好还有海浪声当做背景音,感觉应该不会被别人听见。
推他,下意识骂道:“你混蛋吧。”
忍不住又问了句,“如果换成别人,你是不是就不忍着了?”
他极其冷淡地瞥她一眼,“嗯。”
“为什么要忍?”
井夏末:“你不会亏待自己的下半身对吧。”
他回得理所当然:“嗯。”
“……”
他动作自然地圈住她肩膀,“所以别随便坐我腿上,不然…”
她紧跟着问:“不然什么?”
他语气不是很正经,慢悠悠道:“软座变硬座,硬座变插座。”
“………”
这形容,离谱,又恰当。
“能听懂吗。”
她没回。
“哥给你解释?”
“不用。”
他嗓音懒洋洋地,“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天晚上回家后,两人都像是良心发现一般安分了些,没再去撩拨勾引对方。
井夏末猜他自己用手解决的,因为他说过,不弄出来的话,也会遗精。
就是不知道他的频率什么样了。
井夏末想起自己大姨是医生,找出她的微信,点进朋友圈看了几眼,发的东西很少,都是关于表哥的。
一年前刚回来的时候。
就跟姜韵那边的亲戚见过几面了。
出去聚餐的时候,大姨跟小姨,还有表哥表妹都和热情话多,比左叙这边的亲戚要好得多,更有人情味一些。
犹豫好奇且纠结了两天,她这才忍不住跟大姨发了条消息。
大概晚上十点多,还没睡的点。
【大姨,你现在忙不忙?】
姜秋回得很快,【怎么啦夏夏,零花钱不够花了?】
接着就转账了1000过来。
井夏末没有收,暂时不缺钱。
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会,开始敲字:【第一次疼不疼啊?】
她身边实在没有有过这方面经验的闺蜜,问无可问。
要是跟朋友,那倒是能毫不犹豫问出口,但长辈之间还是有点羞耻心。
不过又觉得医生什么奇葩异类都见过了,根本不会大惊小怪。
姜秋确实没吃惊,反而很严肃仔细地问:【你说得具体一点,什么第一次?】
井夏末正在空调卧室里躺着,身上盖着薄被,少有得紧张了几分,但都到这一步了,也忍不住继续问下去。
继续打字,【就是上床。】
姜秋专业地解释起来,【第一次基本都是会疼,会经历张力和拉伸,再加上缺乏经验和紧张的情绪,会导致肌肉更紧张。】{1}
【但yd有惊人的弹性和恢复能力,适应过后,就没问题了。
前几次疼都是正常的,但如果大量出血肯定不正常。】
{2}
姜秋了解自己的亲妹妹姜韵,是个脸皮薄的人,就连去妇科检查,也不好意思在男医生面前脱裤子,更不可能跟女儿讲这些常识了。
不管这侄女是出于什么原因问,多科普点总是没错的。
井夏末认认真真地看着大姨打的每一个字,比她想象的内容更多。
【那有多疼啊,比痛经还疼吗??】
姜秋思考了下,【你痛经厉害吗。】
【我一般不痛经,偶尔吃凉的东西了,来的第一天会有点,但不严重。】
姜秋:【每个人情况都不同,要是男生一点不温柔,很粗暴,也不做前戏,不照顾女生的情绪,只顾自己爽,那还可能导致撕裂。】
啊,井夏末心脏不禁颤动了下。
撕裂……听着就有点恐怖,左燃那混蛋,会温柔吗,如果在c上的话。
她打字:【也就是说,第一次的疼是百分百必须要经历的??】
姜秋:【人的身体总得有个适应过程。】
【但是你现在不要过多好奇尝试,年龄太小,再加上,我认为,女生在你这个阶段,根本不需要有x生活,明白吗。】
【你要是钱不够花,就跟你父母要,或者跟我,小姨,都没问题。】
井夏末觉得这大姨工作几十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无数了,真不会在意。
于是简单解释了句,【我现在没有想着尝试,但我成年了,总有一天会经历,对吧。】
姜秋:【这倒是没错,但是呢,必须要提的是,卫生和安全问题,必须戴t!】
【一方面,流产对身体伤害极其大,一方面,男生很多不讲卫生,让女生得妇科病。】
姜秋忍了下,还是忍不住说:【你现在才18岁,是成年了,但我猜你根本就没这方面的欲望。】
【女生大多数是二十多岁才会有,可能25岁后才逐渐明显,被激素控制,欲望变强。】
【网上时常有帖子,说25岁是女人的分水岭。】
【跟男人是反过来的,十几岁,是男生最强的阶段,然后会诱拐女生上床,懂了吗。】
井夏末:………
姜秋:【其实,你就算大学谈了恋爱,也不是必须要有x生活,阴—蒂高朝的话,完全能自己得到,还干净卫生。】
井夏末:【那我之前为什么刷到有人说,如果不来例假就找个男朋友呢,还是医生建议的。】
姜秋:【就是雌性激素不足的事,谈恋爱确实能刺激,但办法明明还有很多,上床反而不靠谱安全。】
【你不来例假吗?还是不规律?】
井夏末:【没有,很正常。】
姜秋:【不要熬夜,早点睡,然后,不要用乱七八糟的洗剂,只用清水冲洗外阴,每天换内裤,就够了。】
【对了,再多吃补血的食物,气血好了,身体哪里都好。】
井夏末思索了下,【大姨,你不会跟我妈说吧。】
【我相信你作为一个医生,不会随便泄露隐私哦。】
姜秋:……
【快睡吧。】-
女儿放假的第二周,姜韵工作忙碌中被沈茹叫到家里吃饭。
沈牧厨艺不错,有空的时候就喜欢研究好吃的,最近迷上了煲汤。
给她盛了碗黑豆黄芪乌鸡汤,“味道怎么样?”
姜韵喝了两口,语气真诚:“好喝,比外边的大厨做得还好。”
她也不愿去婆婆那里吃饭,老人家得控盐,口味太淡,害怕一个不小心就像周围人似的吃出三高,得各种病。
但不忙的时候,又不得不去。
沈茹算是她周围厨艺最好的,做的还都是硬菜。
爆炒梭子蟹,花雕醉蟹,南闷乳鹅,麻椒巴沙鱼,话梅排骨……
品相味道俱全,吃起来很享受。
沈茹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道:“夏夏要是能嫁过来,我肯定想着法的给她做好吃的。”
“她们这年龄的都喜欢吃甜品,正好,我最近打算学学烘焙,等学得差不多了,再给她吃。”
姜韵叹息了声,无奈地摇头,“她现在跟我也不怎么交流,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摸不准她到底怎么想的,说不定,以后不听我的安排。”
“要是能像沈牧一样省心就好了。”
沈牧:“再大一些就好了。”
“嗯。”
姜韵肯定是想自己的女儿以后跟沈牧在一起,包括上同一所大学。
先不说她跟沈茹的关系好,两家还离得近,这样完全不用担心远嫁的问题,婆媳矛盾更不会有。
沈牧太爷爷就跟左燃外曾祖父差不多。
从爷爷到父亲,也同样走进了权力中心,沈茹则不缺钱,工不工作纯粹是兴趣,每天的生活无忧无虑,只用快乐享受。
当时姜韵考上名牌大学,和沈茹一个宿舍,很是投缘,交朋友也不嫌弃她的家境,那时,她还没和左叙认识,上面的亲姐和下面的亲妹都是一无所有的穷学生。
还没靠学历改变命运。
跟现在体面的高薪职业大不一样,亲姐成为了妇科医生,亲妹则是年薪百万的财务总监。
这些都没办法预料到,当然,变化最大的还是姜韵,嫁给了左叙这种世家子弟。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从最低谷期结交的人,最为珍贵,抵得过后来遇见的一切。
她成为富太太后,虚情假意见过很多,甚至还有表面接近她然后背着她勾引左叙的。
这一辈人,出轨是常事,早就不稀奇,更何况是左家这种名门世家,祖上富了不知道多少代。
就连陈晚那种门当户对的,都阻挡不了丈夫在办公室偷情,除了能管住不会有私生子外,忠诚几乎不可能。
所以姜韵大多数时候能忍耐。
再加上现在找回了女儿,有一半的注意力能够转移-
边吃边聊天,沈茹突然想起来个事儿,“对了,你回去后,提醒姜慧小心点,他老板那个人,不太行。”
“再加上,她野心不小,别为了赚钱铤而走险。”
姜慧是姜韵的亲妹,关系不错。
一直流传着句话,中国最好的会计,都在监狱里,并不是玩笑话。
总有人玩段子,说每次有犯人出狱,都会让世界金融圈震荡。
姜慧上的也是名校,当年的优秀校友,确实已经有进去坐牢的了,但还不至于一大半。
姜韵也是了解亲妹的,性子要强,少时穷怕了,脑子里只有挣钱,改变命运。
努力了二十多年,买了三套房子,却还是不满足。
跟渣男老公离婚后,现在独自带着儿子。
姜韵觉得钱早就够花了,不理解她为什么野心那么大,很多次都劝过她。
后来发现,对部分人来说,童年和少年期缺失的东西,是怎么也补不回来的。
姜韵无奈道:“ 我去年跟她说,小远出国留学的学费,我都可以出,就是担心她像她老同学似的,受不了诱惑。”
“应该还是有数的。”
“那就行。”-
饭后。
沈茹跟阿姨一起去厨房处理水果,摆水果拼盘,很有闲情逸致,喜欢切得像餐厅里那样精美再吃,跟姜韵这种平时需要上班的不同,精力很充足,很有生活情调。
在沙发上看电视休息的空隙,沈牧注意到自己亲妈正忙着。
于是聊起天来,“阿姨,您还记得那天我们出海去玩吗?”
“记得啊,怎么了。”
沈牧:“我感觉夏夏好像谈恋爱了,但她没说对方是谁。”
“应该不是学校的,左燃跟程扬打完架以后,我们学校的男生基本都不敢追她了。”
“校外的可能性比较大,她喜欢电吉他,吉他,音乐,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叫江敬遥,您知道这个事儿吗?”
姜韵眉头深拧,思绪复杂了点,“江敬遥…我见过他,他们去音乐节的那次,还拍了视频,我记得池思芋也跟着一起去了。”
沈牧继续道:“江敬遥比我们大几岁,更擅长哄骗女生,我有点担心夏夏太单纯。 ”
他堂哥是沈让,跟江敬遥交情不浅,但他本人并不熟悉,只是见过。
在加上井夏末晒过几个弹吉他的视频,其中都有江敬遥的身影。
客观说,江敬遥长得帅,性格好,跟女生侃侃而谈,也不知道左燃为什么不管。
他还提过几句,但左燃没什么反应。
反而还是对他防备心很重,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第六感,能看出他心思不单纯。
姜韵这时面色稍稍尴尬了几分,没想到这个晚辈讲话这么直白,平时稳重内敛,尊重大人,话不多,但到了这种事上,反而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回去我问问她,之前她答应我不早恋,估计就是太喜欢音乐的缘故。”
沈牧:“嗯,其实,如果我们以后订婚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她在婚前谈过男朋友,主要是觉得年龄大的不太安全。”
姜韵:“……”
她是个脸皮比较薄的人,感觉自己这时候还不如这十几岁的晚辈从容不迫。
同时又想起个道理,这种世家的孩子,从小就耳濡目染,骨子里根本不会有自卑二字。
沈牧给她的印象大多是谦逊,稳重。
左燃更偏向意气风发,也懂事,不过是在家里。
同样,任何时候都是游刃有余,淡定懒散。
被灌输的观念,估计是,一生都不用为了钱而发愁。
或者说,不需要为了任何事而担心,紧张,毕竟左燃姥爷那边同样权势滔天。
跟她,姜慧,这样的农村家庭来说,差别极大,或许,这种心理会伴随一生。
怪不得现在都追求要给孩子富足的精神需求,发自内心的底气确实很重要。
姜韵这天晚上回家后,问女儿零花钱够不够,然后给转了一笔钱,打算开始涨一下每个月固定的零花钱。
之前她也问过,但由于好几次都说够,她就没放心上,加上工作比较忙。
看到很贵的手链和鞋,女儿解释说是左燃买的,于是更放心了。
恋爱问题打算第二天再问。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亲姐姜秋给她打了个电话,也让她留意一下女儿的感情生活。
两件事凑到一起,太过巧合,不管沈牧说的是不是真的,都得问一问了-
次日晚上,到老宅吃饭,顺便看望公婆表现孝心。
餐桌上,井夏末注意到亲妈带有打探意味的几次眼神,心里几不可察地泛起几分心虚。
神情微微惆怅忧郁,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也没什么,混蛋哥哥有事要忙,没来强吻她,她也安分老实了不少。
没有偷情,更没有偷偷上床。
家里有监控,二楼走廊,楼梯,包括院子,统统都装上了。
一方面是有老人和狗,年纪大的人说不定会出个意外,摔一跤都能骨折,即便没有突发疾病,也得当心。
一方面贵重物品太多,存放的文玩古董比房子本身的价值都要高不知道多少。
井夏末老实的原因还有一个,害怕被两个阿姨撞见,那百分百会告状。
毕竟是照顾爷爷奶奶的。
被发现有异常暧昧的举动,不会帮忙保守秘密的-
老太太前段时间去参加老友孙女的婚礼,夏天和国庆这些日子结婚的最多。
难免会跟人家聊起来后代的一些情况,自家的孙子,目前就两个未婚的,一个左朝,一个左燃。
左朝吧,两老人都不操心了,懒得管,到外面提都没脸提,觉得太丢人。
左崇礼闲聊起来:“老二最近在电话里跟我提,他一个老同学的小女儿,也是十几岁,跟左燃差不多大,说是认识认识,问我怎么想的。”
老太太皱眉,“太早了,起码也得再过几年。”
井夏末默默听着,咀嚼鸡翅慢吞吞的,手中的筷子没停,但注意力全在对话上。
老爷子严肃道:“咱们不搞三妻四妾,包养小三的事儿,就找个本本分分,善解人意的姑娘过日子。”
观念还是觉得家里得男人做主,所以女孩家的权力不用多大。
又问:“左燃,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好给你留意着。”
他偏头瞥了眼忽冷忽热的混蛋妹妹,淡淡勾唇,语气不是很正经,“我喜欢不听话的,调皮的。”
她心脏猛跳了下,错开眼神,没看他。
老爷子啧了声,“你再大点估计又一个想法,现在别考虑了,以后再说吧。”
等大人再次开始闲聊的时候。
井夏末走神的中途,感觉自己腿上多了只手掌。
身子下意识顿了顿,神经绷紧,被弄得有些痒。
两人座位挨着,距离很近,他稍微往旁边伸小臂,就能碰到她。
井夏末面上若无其事,忍不住踩了脚,当做警告。
左燃轻勾唇,表情散漫,不怎么介意,眼神没看她。
过了也就三分钟。
他没忍住。
井夏末正在喝汤,被惊了下,呛着了,扔下汤勺,咳嗽了几声。
左燃帮她抽了两张纸,玩味道:“没事儿吧,妹妹?”
井夏末:“……”
他很少说妹妹这两个字,一般都是叫名字。
这会儿透着股不怀好意,恶劣下流。
有桌布挡着,而且三个长辈坐在对面的方向,在聊天,不会被发现。
但井夏末心脏跳得异常快,忍不住低头,今天就不该穿这条短裙。
还是条超短款的,气温高达四十度,闷热得过分,穿裙子最凉快。
井夏末深呼吸,拧眉,视线幽怨地看他。
结果他表情懒散正经,冷冷淡淡,整个人游刃有余的,右手拿着汤勺,在喝汤,丝毫看不出来骨子里有多下流。
井夏末耳根烧红,想立马报复他,总不能让她在餐桌上叫出声,面对面坐着的,就是亲妈姜韵。
他太下流了。
她犹豫两秒,也将自己的手放过去,胡乱摸了下。
想张嘴就骂,但爷爷奶奶在,不能骂他们的宝贝孙子,会显得她很没教养,还一直要求她当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不然还会反过来教训姜韵。
但怎么没把这个混蛋哥哥管教得有分寸呢。
碗中的排骨无心吃了。
吃不下了。
报复不了,逃总可以。
她放下筷子,要上楼。
心底佩服这人没羞耻心。
他这时挑了下眉,轻佻又玩味道:“还没吃饱吧,妹妹。”
“别浪费食物。”
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掌圈住她胳膊,不让离开。
井夏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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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天气◎-
井夏末压抑着狂跳的心脏, 没有去看姜韵询问的眼神,飞快上了楼。
姜韵还不放心地问了句:“怎么了夏夏,不舒服啊,脸色怎么有点怪啊。”
她在二楼敷衍了句, “没事儿, 今天太热了, 夏天都这样,没怎么有食欲。”
能有什么事儿, 无非是遇到禽兽还没办法报复而已。
关键是, 那个禽兽还是她哥。
那处皮肤的热度到现在还没降下来, 隐隐发烫,停留着方才的触感。
他的手掌比她要宽一些,手指修长好看,骨根明显。
井夏末拿起手机,又放下,没什么心情玩, 继续将空调温度调低三度,换了件常在卧室穿的吊带睡裙。
不到五分钟。
房门被人从外面敲了几声。
很有节奏。
平时只有他会进来,但从不敲门。
“谁啊。”
她起身。
左燃没等回复, 直接拧动门把手。
她略微无语:“你还装模作样地敲什么门。”
身体堵在门口, 右手扶着门边,不打算让他进来, “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就滚吧。”
谁让他在餐桌上那样弄她。
左燃懒散道:“真有事儿。”
视线落在她身上换的短款睡裙, 从上到下, 慢悠悠地扫一遍, “咱俩亲都亲过了, 还是舌吻,摸一会儿怎么不行了?”
“这能一样吗?在外面和在家里又不同。”
左燃按住她肩膀,往后推,轻轻松松进入房间,“啪嗒”一声关上门。
迅速将她摁在床上,逼近,眼神带着不明显的压迫感跟占有欲。
井夏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下去,进退不得,对视着,心底觉得莫名危险,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还是故作淡定地说,“你干什么。”
他语调轻缓玩味,痞劲十足,“咱们这个距离,还能干什么?”
门外。
刘姨端着碗燕窝炖牛奶,开始从一楼的楼梯往上走,动作慢条斯理,走得平稳,速度并不快。
叫道:“夏夏,夏夏。”
井夏末再也无法强装淡定,顿时被慌乱的情绪控制,语气有些激动:“你别犯病行吗,赶紧滚 ,刘阿姨一会儿就上来了,你还想被她看见吗??”
被发现了肯定就要告诉爷爷奶奶。
手脚并用地推他,踢他。
但被困着动不了。
整个被笼罩着。
如同被困在狭小空间一般,呼吸不通畅,喉间干涩,空调开到了20度丝毫没起作用。
左燃视线下移,盯着她双唇看了两秒,闭眼吻上去。
依旧是深吻,舌吻,顿时响起不明显地接吻声。
和第一次粗,暴地湿吻不同,这次缓而有耐心,像故意磨她一样。
一边吻,一边将她双手举过头顶,扣在床上,固定住。
井夏末彻底动弹不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上楼的缓慢脚步声。
一声又一声,很有节奏和规律,由远及近,由小转大,代表着距离她房间也越来越近。
快到门口时,刘姨敲了两声门,没听到里面有动静,再次叫了声,就下楼了。
跟姜韵说:“太太,夏夏估计是在听歌,叫了好几声不答应,晚点我再给她弄点吃的。”
“嗯,戴耳机多了,也不太好。”
姜韵想起有事得找女儿谈,上楼后直接拧动门把手,试了两次,发现里面锁上了。
一门之隔的房内——
少女正被哥哥强势地堵住唇,纠缠着舌头不放,吻技比第一次还要好。
舌头与舌头缠在一起时,触感很奇妙,太过软,滑,极其上瘾,甚至找不到第二种相同的感觉。
肆无忌惮,越发过分。
外头的姜韵有点纳闷,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才七点多,不至于这个点就睡着了,女儿放假睡得很晚,最早也不会在12点之前,有时候凌晨还能看到发的朋友圈内容。
想起她戴过两三个颜色不同的头戴式耳机,听不见可能也正常。
于是加大音量喊道:“夏夏,夏夏。”
手还在有规律地敲门。
井夏末快要受不了了,心脏狂跳,如同鼓声在胸腔内回荡,心头紧张得直发颤。
感觉他没理智了。
慌乱挣扎中,还不小心碰到了灯的开关,“啪嗒”一声,四周陷入沉寂黑暗中。
空调声中混合着两人明显地接吻声,吻得极其入迷,过瘾。
如酒精上脑一般,产生种逃离现实的虚幻感。
仿佛不是在爷爷奶奶的庄重老宅,而是置身那个沙滩无人区,犯罪天堂,也是犯错天堂,无人惊扰,撞见。
任凭怎么荒唐,荒谬,疯狂,都无所谓。
但姜韵的声音太过清晰,无一刻不在提醒着她的礼义廉耻,思绪被两方拉扯,最终,还是停留在门外的一方。
井夏末低声骂道:“神经病,松开我。”
他将大灯打开,要给她看。
眼神轻佻,嗓音性感,“弄得哥哥满手都是。”
“你不怕被撞见?”
“不怕,我会跟她说,是你先勾引我的,穿着泳衣就往我腿上坐。”
“是你这个禽兽不让我走的,到底谁先勾引谁???”
她暂时不想争论这个问题,妥协地推着他往阳台走,“你别出来,先躲一会,你要是出来,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不情不愿,淡淡哼笑,“我怎么跟见不得人的小三似的,现在外面的是你老公,我是情人。”
“……”
两人房间都有阳台,面积还不小,摆了桌椅。
井夏末把他赶到外面后,关上阳台门,上锁,然后拉窗帘。
拉一层还不满意,把第二层遮光的厚重帘子一同扯过来,遮得严严实实。
心脏依旧在狂跳,紧张又心虚,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井夏末胡乱把乌黑长发拨到胸前来,想挡住脸颊不正常的潮红。
然后清了清嗓子,开了门。
姜韵都打算下楼了,啧了声,皱眉:“在屋里干什么呢,叫了你半天。”
井夏末只开了条缝,堵在门口,神情淡定自然地撒谎:“没听见,我在听歌,耳机声音太大了。”
姜韵下意识扫过房内的情况,电脑屏亮着,的确是歌词界面。
玩笑道:“你屋里还有秘密吗,不想让我进啊?”
她顿了顿,把门彻底敞开,“能有什么秘密啊,进来吧。”
随后往软沙发上一躺,也不管了,一副悠闲懒散的样子。
姜韵坐到她对面的椅子,把手中的燕窝搁桌子上。
扫了圈房间的卫生情况,不满意地说:“太乱了,你这沙发上堆的全是衣服,裤子,不是有衣帽间吗,刘阿姨怎么没给你收拾收拾。”
姜韵扫到梳妆台上也满是化妆品,眉毛一皱,更嫌弃地道:“口红用完了也不扣上,乱七八糟的。”
井夏末抬眼,“上午忘了,你知道吗,我放成这样,用的时候方便。”
“别找借口,你爷爷奶奶那么爱整洁,要是哪天上楼了,肯定得批评你。”
“等会儿下去我跟刘姨说,让她给你收拾。”
井夏末:“是我之前不让她们进来打扫的,光拖地什么的就行了,东西不用整理,乱中有序,才有家的感觉。”
姜韵懒得多说了,开始进入正题,“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她心口止不住起伏了一下,手心微潮,涌起不好的预感。
转而又觉得,没有人发现她和左燃接吻,那天除了蒋川跟池思芋撞见过一次,没别人了,而且也没看到接吻,只是坐他腿上。
更何况,就算真的能猜到是那女孩是她,也不可能去跟长辈告状。
姜韵不绕圈子,“你大姨关心你,也让我多留意下你的情况,担心是不是谈了个坏男孩,毕竟像你这种还没出社会的,很可能受不了诱惑,然后被哄骗。”
“……”
坏男孩没有,坏哥哥倒是有一个。
井夏末表情颇无奈地叹息了声,倒是也能预料到,解释起来:“我们学校的男的,都害怕左燃,我上哪找男朋友啊。”
“那你是怎么想到去问她第一次疼不疼这个问题?”
姜韵半信半疑,“我们不可能24小时监视着你,你要是背着我们谈,那短时间内发现不了。”
“但你得明白,家人才是永远不可能害你的,外面的人,追你的也好,男朋友也好,别管怎么甜言蜜语,肯定都是只顾自己爽。”
姜韵觉得后面的话难以启齿,脸皮比较薄,就停在这里。
考虑了下怎么才能不那么直白又把想表达的表达到。
“我之前就跟你讲过,医生见过的奇葩患者不计其数,年龄多小的都有。”
“去医院看病检查的时候就一个人,不敢告诉父母,估计谈的是小混混男友,不负责。”
“不然怎么也不至于十几岁就怀孕,流产,我是不可能让你变成那里面的一员。”
井夏末不是不上网,能看到新闻,“我怎么可能啊。”
“只是说有这个概率,得病,怀孕,是最坏的结果,但并不是没可能发生。”
姜韵还是想让女儿消除上床的心思,等上了大学,就更管不到了。
她随口敷衍:“嗯,我不会瞒着你们谈恋爱的。”
姜韵打算起身离开,“你自己心里得有数,最好跟你哥左燃似的。”
“……”
他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怕是只有她见过。
姜韵走到门口时——
外边的阳台处,无端响起声椅子摩擦地面的动静,不大不小,但在安静室内无法忽视。
井夏末心里一紧,感觉是那混蛋哥哥故意弄出的声响。
姜韵转头朝向阳台,视线落在厚重窗帘上,“阳台什么声音?”
她只能装傻,“我怎么没听见。”
姜韵想要是露天阳台,要是刮风下雨也正常,没多想,从房内出去了。
她顿时松了口气,当即就拉开帘子,带着暗火拉阳台门,“砰”一声,门撞到边缘又反弹。
忍无可忍地打他,“混蛋,你故意的对吧,别装。”
“我们以后,只能是兄妹关系,你别想碰我了。”
“我说真的,咱俩以后别再这样了,反正也不能在一起,在他们发现之前,就还像以前一样吧。”
左燃神态懒懒随意,唇角轻勾,一副无所谓地表情,抬着二郎腿,靠坐在椅子上。
没拦着,让她打了几下,随后站起来。
她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他了,感觉脸色有点阴郁。
察觉到危险气息,转身要走。
他揽住细腰,轻轻松松将人摁在阳台边上。
阳台边缘恰好就到她胸口下方的位置。
露天,全透明玻璃,在楼下院子朝上看,清清楚楚,毫无遮挡。
井夏末发现自己一旦被固定住后,就再也没翻身的可能性,任凭怎么挣扎都毫无作用。
这会儿被他按在上面,背对着,前面紧贴阳台全透明玻璃,后面则是滚烫炙热的男性身体。
压迫感极强,不容反抗。
左燃单手掐住她下巴,扭过来,脸凑近,吻上去。
她受不了,在家里受不了这么大胆的举动。
左燃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后脑勺,嘴唇随之分开,让她看楼下的人是谁。
井夏末大脑乱得跟浆糊一样,但二楼距离地面不高,只一眼,就看清了姜韵,正打算开车离开。
似乎是忘拿了一样东西,又被刘阿姨叫住,回来几步,手里多了个购物袋,很快又在往汽车的方向走。
井夏末咽了下嗓子,感觉自己脉搏和心跳继续加速,被玩的地方传来的刺激又令她头皮微微发麻。
他语气恶劣:“你叫大声点,让她看看咱俩现在的姿势?”
“你想让她听见你是怎么叫的吗?还是有多s?”
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她深深拧眉,打心底里觉得他变态,“我说的意思,是像从前一样。”
不然会被发现。
姜韵今天警告她,算是唤起了她的一丝理智-
【📢作者有话说】
【左燃性格其实从第一章就是这样,说话风格不会有任何改变】
写这本的xp就是狗血,后面应该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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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玩弄◎-
楼上楼下这个距离, 传播声音极其容易,日常谈话,正常音量,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姜韵还跟刘阿姨嘱咐了句:“夏夏的房间有点乱, 麻烦你了刘姨, 帮她整理下, 别养成不好的习惯,沙发上穿不到的衣服, 都放到衣帽间里吧。”
刘姨回道:“没问题, 我明天就帮她打扫打扫。”
姜韵打开购物袋中的补品, 是别人送两老人但吃不下的。
又细心地说道:“最近气温太高了,容易没食欲,做点开胃的东西。
对了,最好别买湿气重的水果,像芒果,西瓜, 少买点,换成别的。”
“好,路上开车慢点…这天气一会多半下雨。”
“我看最近一周都有雨。”
井夏末几乎能将楼下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 这会儿依旧被他摁在透明玻璃上。
一动不动, 没挣扎,没乱扭, 生怕他突然不受控, 故意制造点动静来吸引楼下两人的注意。
姜韵只要稍稍抬头, 就能看到二楼阳台, 自己的女儿——
现在正以一种什么样的姿, , 势,被那个平日看起来在长辈面前还算靠谱的侄子,压着,玩弄。
只需要一眼,就会打破这十几年对他的良好固有印象,发现他骨子里的真面目。
井夏末微张唇,用鼻子和嘴巴一起呼吸着,气息急促而紧张。
紧紧盯着楼下的场景,从姜韵跟刘姨对话完,然后到上车的这段距离,她没再说话刺激他,不然哪句话惹到了,都不知道。
左燃凑到她耳边,低沉,恶劣,玩味,“我不要脸,也不在乎,但我感觉你挺在乎的。”
这不是废话吗…
在自己亲妈跟前,还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关系。
等姜韵上车后,踩了油门,关上车窗的瞬间——
井夏末猛地推开他,“你怎么一点礼义廉耻也没有。”
“你第一天知道?没事儿,以后习惯就行了。”
“没以后了。”
她模样冷静地说:“你太不受控了,还有点变态。”
被玩的,,那两个地方,到现在还没办法缓过来,差点就让她叫出声。
他却慢悠悠地说,“我没在这儿上你就不错了。”
她做决定很快,只犹豫两秒,就神色正经道,“你去和别人谈恋爱吧,咱俩本来就不能在一起,今天还这么惊险。”
十分钟前,他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了,并不意外。
黑眸蓄着薄冷玩味,盯着她,“可以利用的,随叫随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扔就扔的,是么。”
井夏末听懂了,他在说他自己,他早就知道。
反驳的话到嘴边又止住,没底气讲出来。
神情微滞,眼神陷入淡淡地惆怅忧郁,确实喜欢他,从很早就意识到了,但也始终清楚,根本无法在一起。
但那种喜欢,多多少少跟他的付出有关系,他也没说错。
左燃:“你想好了?”
“嗯。”
她少有的心虚,垂下眸,没看他。
只听声音也能感觉得到。
压抑,低沉,带着明显的不痛快。
“我不会强迫你,但你别后悔。”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咱俩的关系,没可能,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也没有。
还差最后一步。
她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很善变的人。
他唇角勾起冰冷玩味的弧度,“我想找个合格的女朋友,比你找个合格的男朋友,要容易一万倍。”
“像从前一样,也没问题,但不是我的损失,是你的损失。”
“……”
她拧起眉,略带不解地望着他,感觉有点陌生。
的确没说错,但没想到会这么直接,不留情。
“你别反悔。”
又一次警告。
左燃是在乎她,但觉得自己还没到离了她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他从不需要反思和挽回,对任何人,任何事。
不论是朋友,还是别的关系,相处时,他都是问心无愧。
所以一旦起了争执、矛盾,一定是别人做的不够好,对不起他。
他向来也不在乎,不行就换,多得是,强迫的关系没必要,朋友和恋人都得合适才行。
她点头,无话可说。
再次抬眼的时候,阴郁低沉,已经消散干净,他这会儿又变成了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神色散漫冷淡,没什么情绪,仿佛也没放心上。
他错身离开阳台,背影潇洒,洒脱,,不拖泥带水,也不多做纠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井夏末深深吸了口气,脑子里混乱不堪,心口又空荡荡摸不着实感。
在二楼阳台发了会儿呆,感觉闷热得过分,雨季前难以喘息的黏腻感与燥热。
没几分钟,看到他在院子准备出去的身影,骑着那辆四十多万红色川崎h2。
一身黑,随便穿了套休闲风的,宽肩窄腰,骨架很带感,身段挺拔。
还没戴头盔,露出侧颜,棱角分明,鼻梁很高,下颌线利落,气质冷淡压抑。
井夏末收回眼神,打算去外面买点冰淇淋和雪糕。
趁还没下雨。
才七点多,墨色乌云挤压着天空,灰暗静谧,气息阴沉沉的,又潮又闷,多待一会儿就透不过气。
整个人都仿佛被阴影笼罩。
到了便利店,井夏末直奔冰柜,挑了两个雪糕,一个冰淇淋,心底有发不出来的燥闷,家里一点凉的东西都没有,不吃点就缓解不了。
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听到熟悉到极点的嗓音。
“多少钱。”
他问。
收银员把烟递给他,“三十。”
“嗯。”
井夏末站在他侧后方,无奈地闭了闭眼,又睁开,没想到才不到十分种就遇到。
在家里是需要每天都说话,但他才生完气,怎么也要缓个两三天,不然气氛有点尴尬。
附近有两家店,这家远点,种类齐全,井夏末猜他应该是去过另一家近的,但没想买的烟,又过来了,路上多花点时间。
左燃结完账直接出去了。
透明感应门开合,又闭上。
井夏末犹豫了两秒,没再磨蹭,也去了吧台付款。
收银员扫码,给她装袋子里。
她偏头,朝外望,那辆川崎在,人不在。
兼职收银员跟另一个忙完的店员小声聊天:“我跟你说,刚才来了个买烟的男生,长得巨帅,又高又帅。”
女生觉得她夸张了,语气还有点激动,笑道:“真的假的,比你爱豆还帅啊。”
这城市经济发达,经常能碰到明星,不管是举办的活动,还是明星公司,都有不少。
兼职收银员依旧笃定地口吻,“那肯定啊,而且手长得也很好看,身材特别好,宽肩窄腰的。”
“穿着衣服能看出来啊,哈哈哈哈。”
“夏天呀,很明显的,就衣架子。”
井夏末无心再听,回想起他那句话,他想找个合格的女朋友,要容易一万倍。
如果说晚晚那种类型的是因为看到他手腕上戴了两百多万的表,宁雨纯见过他有块四千多万的百达翡丽,
那么即使没有这些奢侈品,就靠着一张脸,和187的身高,也能轻易让别人动心。
班里有个一米五多的女生,找男朋友不在乎颜值,就想找个高个子的,最少180以上,但不管在哪个地区,180都是少数。
出了冷气充足的便利店,来到室外,再次被潮热空气包围侵入。
井夏末胸口不明显地起伏了下,压抑酸涩不明的情绪,打算回家找点事转移注意力,吉他,音乐…
左燃沉声道:“等会儿估计得下雨,早点回去。”
“……”
她转过身,才发现他还没走,在路边吸烟,两指捏着,冷眉冷眼,三七步站姿懒散随意,气质浪荡,带着点痞劲,淡淡睨她。
“嗯,你要出去啊。”
井夏末从包装袋里递给他一支雪糕。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吵架和老死不相往来,只是想回到半个月前那种平稳的状态——
良好且正常的兄妹关系,不会吵架,也不会分手,对她,对他,都不会造成丝毫伤害。
所以当他在阳台上讲出那几句像情侣分手一样赌气的话时,大脑有点没缓过来,第一次见他说狠话,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她本意,没想用语言攻击,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好,不是假的,从来都没让她吃过亏。
她眸子比往常平静,语气缓和,带着安慰劝说的意味,“哥,我们这样不对,都别冲动了。”
他喉结滚动了下,意味深长地凝着她。
两指随意捏着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没上瘾的感觉,挺久没碰过,还是觉得没意思,顺手扔旁边的垃圾桶。
嗓音低沉性感:“是不对,那最后亲一会儿?”
“……”
井夏末眼神不解,荒谬地看着他,跟不上脑回路,本以为他会像自己一样说点正常的。
他解释:“听说过分手/炮吗?”
没再等,双手熟练地扶着她脖颈,闭眼吻上去,呼吸不自觉重了几分。
轻咬唇,舌,反复纠缠。
井夏末双腿有点发软,心尖发颤,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
被舌吻弄得很舒服,时不时哼几声,克制着没发出太大的动静。
比在沙滩那晚要克制收敛许多。
便利店里出来个高中生,男孩,手里拿着冰淇淋,在门口等同伴。
感觉太热,就在感应门跟前徘徊,门开开合合,空调冷气进了出,出了进。
新奇地盯着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缠绵又粗暴,温柔又激烈。
但女生的头发有点挡住了,看不太清。
男生指给同伴看,“我草,这俩人够那啥的。”
“跟拍电影的似的,手倒还算老实,但这男的肯定得硬了…哈哈哈。”
谈笑声越来越远,在大街上见到情侣也不意外。
但男女生都好看的比较少,就多看了几眼。
空气潮热湿润,窒闷难忍,雨季来临前的黏腻感包围全身,如同糊上一层密密麻麻的胶水。
便利店兼职的收银员诶呦了声,也忍不住评价起来,“好欲啊…诶,这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长得巨帅的…”
经历漫长又短暂的几分钟,两人总算分开。
左燃没再看她,压抑心底的亢奋,长腿跨上黑色川崎,留下个潇洒冷情的背影。
井夏末胸口起伏很大,舔了舔自己滚烫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下一下呼吸着。
头皮发麻的感觉还没消失,心底的浪潮一阵接一阵,被深处的什么欲望操控着。
对昏暗街道上来往的嘈杂车声,谈笑声,动物声,统统免疫,只能听到便利店音响里播放的模糊歌声。
《渐冷》,慵懒动人的女声。
“你能不能再爱我一遍”
“像以前,”
“以前你都是热烈”
井夏末蹲下身,捡起地上掉落的三支雪糕-
【📢作者有话说】
想到了个词,不破不立,可能不太恰当,哈哈哈,但觉得需要打破这种状态
能猜到啥时候和好吗,很快的
都是跟着大纲走,有点狗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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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没忍住”◎-
这天晚上回去。
井夏末一直在听歌, 看音乐综艺,直到12点,也没听见隔壁开门的动静。
她半窝在软床上,身上搭着空调薄被, 视频里的明星在唱情歌, 轻声跟着哼唱, 手里把玩着手机,躺姿懒散放松。
手指像不受大脑控制一般, 无意识刷新着朋友圈动态, 莫名想看到点什么东西, 谁发的都行。
12点零10分。
萧珩发了两段视频,背景在台球厅,包厢,两台,声音七嘴八舌的,大概有十来个人, 男生多一点,大部分都见过,两三个不是学校里的。
第一个视频, 左燃坐在角落, 看手机,宁雨纯在跟他说话, 听不清说的什么。
第二个, 他弯腰趴在台球桌上, 手里有一根杆子, 入洞的视频。
黑发凌乱, 神情懒散又专注, 领口微敞,露出半截性感的锁骨,嘴角勾着不经意地笑,状态很松弛。
腰看着看有劲,手臂线条流畅利落,身上的部位,脉络清晰。
整个人清薄劲瘦,看着体力很好。
丝毫看不出几小时前才跟她吵过架,又恢复成那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样,无忧无虑地。
池思芋在聊天框私发消息,【你咋没过来啊。】
她没回,不知道该怎么回,没法解释跟左燃的事。
过了一会,池思芋又燥热激动地开始八卦,【宁雨纯太主动了吧。】
【和我说,想在暑假跟你哥上床。】
【倒是都成年了。】
井夏末按捺不住了,【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有点早啊。】
【那你觉得我哥喜欢她吗。】
【应该喜欢吧,那不然还有谁,起码不讨厌吧。】
【不讨厌也不等于喜欢啊。】
【差不多吧。】
【成年了,也有点早。】
池思芋去玩了,隔了好一会才回她,【对啊,我也觉得。】
【你个叛徒。】
【我叛谁了我????】
井夏末郁闷地划拉了一会前面的聊天记录,心口越来越堵,像有硬块一样。
【那你拍一段他俩的视频我看看。】
池思芋无所谓,边喝饮料边翻转着镜头,录了一分多钟发过来。
视频中的宁雨纯,倒是没坐左燃腿上,也没什么暧昧举动,但…
井夏末按了暂停 ,感觉她今天穿得很性感,辣妹纯欲风抹胸,胸前饱满,下面一条超短裙,中间露了截很细的腰肢,白得晃眼,双腿修长笔直。
长腿交叠在一起,露出腿根。
镜头再一转,扫过对面几个男生的眼神,两三双,都盯着这边。
她想起学校里有些女生对宁雨纯的评价,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
做网红得定期发视频,她也看过几眼,底下几乎没什么差评,最上面全是在夸宁雨纯长得漂亮,身材性感,辣妹,这类的句子。
井夏末又打字,【给我发个你们的定位。】
池思芋用自带功能发过来,【你要来啊?但是下雨了啊。】
【没下,打车过去。】
【你爷爷奶奶不让吧。】
【他俩早就睡了,暑假没事。】
平时不让晚上出来,但假期比较松-
池思芋要下来买奶茶,到路边等她,递给她一杯冰柠檬茶,“好热啊今天,闷死了。”
“他们在三楼包厢。”
中间经过大厅的时候,还能看到陪玩,男女生都有。
“陪玩贵吗?”
“还行,可能也是按技术来分的。”
池思芋不近视,眼神好使,挽着她胳膊,指了个方向,“那个戴眼镜的,长得最好看。”
“男生吗?”
“问问多少钱一个小时。”
“算了算了,我靠,你哥要是知道,不得那啥啊。”
井夏末沉默一瞬,别别扭扭地说,“我俩算吵架了,他应该都不管我了。“
推门进了包厢,声音嘈杂,香味烟味混杂在一起,南嘉和宁雨纯都爱用斩男香,闻着像YSL的黑鸦片,甜腻的话梅糖味,烟味倒是不重,吸烟的不多。
“我要是进了,你们得叫爸爸——”
“不行,叫爷爷——”
狂妄肆意的笑声,谈话。
左燃蒋川这几个,平时都没烟瘾,加上学校里查得严,班主任也能闻见。
校外的人抽的,不过烟味很淡,不明显,香水味更浓一些。
一半人在台球桌边,一半在边上的沙发休息,聊天,茶几上摆了切块的水果,零食。
大家都见过井夏末,不陌生。
她一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下意识就撞上那双漆黑、漫不经心的眸子。
他坐姿懒懒散散,抬着二郎腿,兴致不太高,整个人陷进软沙发里,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唇角不经意地勾起,一副富家子弟玩世不恭的样。
见到进来的人,不怎么意外。
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慢悠悠扫过她洗完澡新换的一套衣服,紧身T恤,超短裤。
他露出耐人寻味,意味深长的神色。
井夏末拧起好看的眉毛,感觉这眼神有点轻浮,又跟在便利店前那会儿判若两人了。
几个小时前,除了湿吻,哪里都没碰,他还能克制住。
她无所谓地落座,假期熬夜习惯了,向来睡得晚。
祁炎舟在校外交的一个哥们,陈澈,从上次在游艇,就对她的脸和身材有印象了,今天见到,也多看了两眼她露出来的长腿。
陈澈手里拿着杆,主动过来搭话,“你会吗,我教你打呗。”
井夏末:“你的技术比陪玩还好吗?”
“试试呗,说不定呢。”
陈澈笑笑。
左燃:“他技术没我好,你要是想学,我教你。”
井夏末看了看包厢里的两个陌生女生,在教那几个不太会玩的。
女生很有耐心,嗓音好听,穿着黑丝,包臀裙,高跟鞋,每次趴下的时候,前凸后翘,曲线明显,性感妩媚。
她低声问了句,“这个店,是正经店吗?”
话里有话,本来想问他有没有跟陪玩打过。
井夏末很少来台球厅,一是不会,二是不怎么感兴趣,倒是跟他们来过几次。
所有运动项目里,最擅长的就是羽毛球,这个运动很有意思,不比赛的话,少有的没竞技意味。
纯粹是想让对方接到球,然后有来有回。
周末左燃要是没时间,池思芋和家里的阿姨也喜欢陪她打。
他回:“店是正经店,但人不是正经人。”
刚说完,桌边——
萧珩吊儿郎当地笑着,跟穿包臀裙的女生建议:“你直接到桌子上来玩吧,你整个人都趴到桌子上,这样更方便。”
“对了,你这黑丝怎么弄破了,是上一个点的人撕破的吗。”
女生娇甜的嗓音说:“我这黑丝本来就是这样的好不好啊,你要是想撕的话,也可以啊。”
左燃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圈住井夏末手腕,来到室外,另开了间安静点的包厢。
“别跟那群混蛋一块玩,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
她想说,你不是?
不过倒是还有点区别,她没见过他跟陌生女生调情说爱。
井夏末像别人那样趴在桌边,手里一根杆子,让他看姿势正确吗,“是这样吗?”
左燃按住她的y,往下摁,“胸,再往下点。”
在她侧后方着站着,视线不由自主下挪,扫过这条像内裤的短裤。
他语气挺正经:“我觉得你这裤子,连蹲都没法蹲,不难受?”
她进了个球,回过身,感觉他眼神直白,轻佻,意味深长。
“不难受啊,而且很好看。”
左燃将人抱到桌子上,吻了下她嘴唇,“对不起,没忍住。”
他以为没机会接吻了。
“……”
她从没听他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今天罕见的说了一次,但怎么听都没丝毫的歉意。
反倒透着股痞坏,玩味。
他说: “下次别穿成这样在我跟前晃荡,哥真的忍不住。”
井夏末舔了下自己的唇,“你怎么像失忆了一样?”
当七点多钟发生的不存在吗??-
57
◎令人上瘾◎-
左燃回:“没失忆, 哥不是故意的。”
井夏末现在感觉跟回到原点一样,用手臂挡在中间,按住他肩膀往后推了把,算是隔开点距离, 但他这会儿卡在中间。
“我穿的少一点, 你就忍不住?那不是你的问题吗, 你别看了呗,又不怪我, 你自己变态, 还要说出来。”
“嗯, 确实不怪你,哥道歉了也不行?”
他问:“你不喜欢接吻?我感觉,你也挺上瘾。”
“跟我喜不喜欢没关系。”
井夏末感觉他脑回路很诡异,“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几小时前都说了什么??”
“哪有兄妹…像咱们这样?你也觉得不正常吧,及时止损不行吗?”
他淡淡哼笑,口吻又痞又正经, “是不正常,但做都做了,别说违心的话, 跟着心走。”
“我没有说违心的话。”
“那明天再改, 今天再亲一会儿。”
她害怕这人控制不住,视线暗含幽怨, “在便利店门口的时候, 你就说最后一次了。”两t之间, 是他劲瘦有劲的腰, 短袖的领口宽敞, 锁骨性感, 喉结滚动的时候,还能看到明显的形状。
井夏末顿时感觉很无奈,他这时候态度还挺好,但又油盐不进。
他没心思听,圈住她两只手腕,,没用多少力气,轻轻松松反扣到后面,固定住。
另一只手掌,扣住她后脑勺,闭眼,熟练地吻上去。
空旷包厢里,响起密密麻麻的湿吻,特有的,轻微水声,落在耳朵里,极其的色,清,井夏末轻轻皱眉,往后仰,闭着双眼,不得已撑在深绿色台球桌面上,被迫承,受着,
这个吻,比前几次还要粗暴激烈,带有浓郁的占有意味,强迫意味,和一点惩罚意味。
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令人上瘾。
亢奋。
接吻的确会模糊人的意志,她现在从身,到心,都毫无招架力。
迷离沉沦之际,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在安静室内显得极为突兀明显,想忽视都难。
她用鼻音嗯了两声,想拉回理智,也想提醒他。
陌生女生的声音在外面一边敲被锁上的包厢门,一边喊道:“左燃,左燃…”
井夏末没听过这人的声音,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狠狠咬了他一口,总算结束这个漫长的舌吻。
没好气地说:“叫你呢,你没听见啊?”
“听见了,不认识。”
他视线下移,盯着她嘴唇看了几秒,喉结上下滚动,还想继续。
井夏末已经下了台球桌,去开门,要看看是谁。
女生穿着紧身吊带包臀裙,单薄布料包括着丰满又纤细的身材,很惹眼。
奶茶色长卷发,上挑眼线,眼睛很大,长得漂亮,养眼。
但井夏末没见过,校外的人。
女生听说过井夏末是左燃妹妹,稍稍打量了两人一眼,没多做怀疑,眼睛长在左燃身上了,觉得他比自己对象帅多了。
说道:“左燃,夜宵想吃什么呀?”
左燃被打断干那种事儿,神色挺燥郁,冷眉冷眼地看她,“你谁,台球宝贝?”
“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苏池的女朋友啊。”
左燃想起来这人了,大学生,还在隔壁的时候就往自己裤兜里塞了枚避孕,套。
“我对自己兄弟的女朋友,真没兴趣,还有,像你这种打算出轨的,我更看不上。”
女生脸皮很厚,丝毫不在意这种级别的大帅哥这么说自己。
“我跟他快分手了,他这人不行,特别小气,抠门,出去吃饭都是我付钱,而且我们都没上过床…”
井夏末听完这句,就出去了,平复了下因接吻躁动的心跳,没再管他跟别人说了什么。
忍不住无声吐槽着,长这么帅有什么用,又不靠脸吃饭,全用在勾引人上面了,连有男朋友的,都控制不住。
左燃也跟着出来,神色阴郁,带着明显的不痛快,滚烫掌心去拽她小臂。
她将自己的小臂抽出来,甩开,觉得这种关系没必要再继续下去,莫名其妙地发泄着,“你干嘛啊,能不能滚啊。”
这动静引得大厅里两两三三聚集的玩家往这边看,神情好奇,以为是情侣吵架了,看了好几眼。
还有窃窃私语的,说这俩人都长得好好看…女的漂亮,男的帅惨了,身高也很高,气质就很帅。
左燃早就能习惯她时不时犯病了,气息滚烫低沉,语气正经:“太晚了,一块回去。”
“我现在就想回去,你别跟我一起。”
嘴唇张合间,还存有几分钟前被吮咬的触感。
胸前,也还有被玩弄的,炙热感觉。
他没松手,“那我找人送你。”
“嗯。”
她应-
宁雨纯见苏池女朋友撩左燃失败,意味深长地跟她说:“你跟这屋里的两个人都谈过了,没希望了。”
“左燃不喜欢私生活混乱的女生,你自己都数不清谈了多少个了吧。”
所以苏池也就是玩玩,连钱都不愿意花,男生大多很现实,早就在心里把女生划分等级,值不值得付出。
不免又想起蒋川说的,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算是跟晚晚,差不多的。
倒不是嫌弃有过很多前任的女生,而是觉得,花心的人,不可能变专一,本性难改。
她感觉,他的想法,可能偏向,报纸找报纸,白纸找白纸。
他这种富n代,家里长辈的权力还让人猜不到,有颜有身材,即便经常换女友,风评不好,也还是会有不少人主动,花心思,想和他上床。
更别说直到现在都没有感情经历了。
而且,在宁雨纯印象里,他对周围人都不错,不管是祁炎舟,沈牧,这种家境差不多的,
还是其他不如他的,没有区别对待,划分等级。
宁雨纯进入社会比较早,从几年前就开始自己赚钱,见过的富二代也不少,但正常人却不多。
有权的比较少,但大多数时候只要有钱就够了,可以解决世界上90%的问题,如果不行,那就是钱不够多。
有些富人,不单是,不把女伴当人看,准确来讲,是不把所有比自己阶层低的人,当人看。
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缺钱花,也不需要懂尊重这两个字怎么写。
但左燃不同,骨子里还是比较善良的,也有正常的三观,从小就被教育得很好-
苏池女友洛洛听完她这话,不开心地瞥了她两眼,很有经验地说:“那不一定,男人都喜欢骚的。”
是喜欢乖的,但又拒绝不了骚的。
其实不止男生,宁雨纯觉得女生也差不多,总不可能喜欢木头,在床上什么也不会的,但这种,通常都睡过不少了,很少有技术又好,私生活又干净的男生。
宁雨纯发自内心地说:“你倒不如去勾引祁炎舟,他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洛洛笑了笑,想起来点什么,“我记得你跟南嘉关系不错来着,她要是知道你帮我当小三,会生气吧?”
“谁说我要帮你了,你自己撩啊,你不是有的是经验吗,都进娱乐圈了,能没经验吗,那么多靠陪睡换资源的。”
洛洛:“就当过三十秒不到的龙套,算哪门子娱乐圈啊,不过,我室友算小有名气,演过网剧的女一号。”
“诶对了,你听说过名媛培训班吗,你混网红圈,肯定有想嫁进豪门的那种吧,还有教床上技术的吧。”
宁雨纯:“嗯,但太少了,比买彩票的概率还小,说真的,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带货什么的。”
“有钱人又不是傻子,要是没学历,没背景,就只有一张脸,那不得天天受气啊,还是能忍受五十多岁的二婚老大叔啊。”
反正她只听说过这两种例子,或许有幸福的,那也得是头脑超乎常人的。
即便想和左燃上床,也没动过其他念头,他结婚对象肯定是由家里决定。
但结婚之前,睡什么样的女生,就不会管了。
尽管他从未表达过喜欢,想追她,这类想法,但宁雨纯觉得,不讨厌就行,男人的脑子,和下半身,是分开的,没感情也能起反应,做。
而他恰好又是个,偏向稳定长久关系的人,即便找床伴,多半也不会换来换去。
还会对女生很大方。
比宁雨纯所接触过的,所有富家少爷,都要有魅力,带感-
街道,路灯光线柔和,大大小小的霓虹灯牌子闪烁,车水马龙,连绵不断,谈笑声混乱嘈杂,各类食物香味扑鼻诱人。
各家老板热情高昂,看看一晚上赚的钱,招呼客人更来劲。
这城市经济发达,夜生活丰富,十二点依旧气氛热闹,路上行人不断。
闷热燥郁的阴天也拦不住出来消费的人,穿着清凉,身上泛着黏腻难忍的汗,但烟火气的夏天太过吸引人,不愿早睡。
井夏末收回眼神,感觉街上的人都很快乐。
瞥了他一眼,不远不近的距离,冷淡懒散的神色,没什么情绪,在看手机,回消息,发地址,让人来接她。
因为她刚才说,不想这样下去了,也不想坐一辆机车。
左燃冷不丁开口:“你裤子湿了没?那天在沙滩,手上有沙子,不干净,没摸过你s成什么样。”
她打断:“你在外面能收敛一点吗?”-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和好
我明天,想写一万字,今晚熬夜!!
其实不用卡点,俺真的不能再被s了,哈哈哈哈,太烦人了,骂了也不管用,不能再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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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身后的店门口, 廉价劣质音响里,播放着音质不太好的模糊流行歌曲,《心如止水》。
“talking to the moon放不下的理由”
“是不是会担心,变成一只野兽”
“walking on the roof为心跳的节奏”
“是不是会暂停, 在世界的尽头”
她记得, 搜索这首歌的时候, 首页就会显示热评。
人间失格里的一句话。
【若是能避开猛烈的喜欢,也不会有悲痛的袭来。】
马路对面的音响, 则是在放《trouble maker》。
前奏是撩人意味的浓重的喘息声, 夹杂挑逗意味的口哨声。
去年艺术节, 她还想跳这首歌来着,但是双人舞,得有人配合,来跳男位才行,一个人跳不了。
祁炎舟不喜欢,旁边的这混蛋哥哥也不让她挑, 最后就没演成。
井夏末停顿了两秒,还没回他的问题。
音量压低,不自觉心虚, “没湿。”
手放到裤边下意识扯了下, 有点紧,确实蹲的时候不舒服, 有点低腰, 紧紧包裹着下面, 卡得正正好。
光是坐下, 就有点卡, 但比较流行, 千禧辣妹风,做旧复古款。
起的名字叫热辣海岛,性感腿精。
他垂眸瞥了眼,看不出湿的痕迹,七点多在阳台那会儿,他记得水挺多的,内k湿透了。
语气淡淡地道:“夏天这么热,你还穿这种不透气的,紧身的,不闷得慌?下次别穿了,对你下面不好。”
他一般不会穿紧裤子,不舒服是其次,高温对男的也不好。
井夏末:“………”
“又不是经常。”
他注意到熟悉的车牌号,冲路边招了下手。
“王叔。”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下,打开车窗。
是他父亲左承的司机之一。
井夏末没见过,扫了眼车牌号518,估计是谐音我要发。
坐到后面,直接关了门。
从车窗望着他身段挺拔的背影,又按原路返回了,估计还是去那家台球馆-
八月初。
老爷子看两人闲得没事干,叫到书房来写毛笔字。
井夏末感觉大概快一周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了,交流很简单,就停留在吃什么,去哪里,几点回,帮忙带什么东西。
她甚至有种错觉,一周前的那些疯狂而冲动的片刻,
仿佛都未曾发生过,如梦境一般模糊,不真实,不理智。
他也态度冷淡懒散,没再忍不住来吻她。
安静书房内。
书桌边,她坐着,他站着,手里都拿着毛笔。
桌上工具齐全,墨汁,墨池,宣纸,书法毛毡垫,镇纸。
两人中间隔着快三个人的距离,在纸上写着自己的,都没打扰对方。
没十分钟,井夏末就开始犯困,才吃完午饭,吃得饱了就容易立马犯困。
平时有各类电子产品刺激大脑,玩着玩着就挺过去了,假期一般不睡午觉。
今天眼前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她困意更浓。
上半身向前,胳膊贴着桌面,侧脸则枕在自己小臂上,跟在学校里的姿势差不多。
本就心情一般,算不上好,被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感包围,没什么精神。
毛笔很快就不动弹,歪倒在桌上,少女陷入午睡休憩中,呼吸声逐渐平稳。
左燃偏头瞥了眼,没叫她,拿笔的姿势依旧漫不经心,写得行云流水,游刃有余。
手边摆着爷爷喜欢的句子,想让他潜移默化地学习,永记心中。
老爷子方法和思路是对的,从小学就让左燃这个孙子饱读诗书。
初中有了一定的三观和理解能力,开始看伟人的名言名句,历史故事。
当时学习压力轻,加上他本身理解力好,感知力强,记性好,学东西快,单纯的文化课,没什么难度。
他空余时间就比别人多不少,有功夫去看些自己感兴趣的,相比枯燥乏味的正史,他更偏爱大尺度的野史。
老爷子觉得,当钱不够花的时候,那最重要的一定是钱。
但当自家这种永远不会为了钱而发愁的程度,那钱的用处,是有限的。
所有物质需求被满足后,精神层面可能会带来无法解决的空虚。
精神贫瘠时,总是体会,重复的,低级的快乐,就不快乐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有钱人喜欢追求刺激,危险。
老爷子很早以前,就料到左朝那孩子的结局,十年前,左朝十八九的时候,已经男女关系混乱,不学无术。
看本书都耐不住心看下去,自律也不行,老爷子还爱感慨,孙子父辈那一代的知名企业家,自律和控制力是最顶级的,成功是必然。
追求的从不是一时的得失,财富,像暴发户那样。
那随着时代的红利过去,不知道多少人会显现原型。
运气或许重要,但若是没能力,远远不够。
左燃,算是左崇礼眼中最成功的例子,甚至,比得过自己那几个已经成大事的儿子。
并且怕左燃过于轻狂,几乎不会在他跟前夸赞,只是偶尔跟家人,外人,聊天的时候,说句发自内心的,前途无量-
空调出着23度的冷气,制造的声音微不可察。
书房内,只有细微的纸张声。
左燃去外面找了个毯子,随手扔她身上,而后继续写自己的。
淡淡扫了眼爷爷让他记住的句子。
【凡我所失,皆非我所有,凡我所求,皆受其所困。】{1}
((凡是我所失去的东西,原本就不是真正属于我的……)
【万物皆为我所用,而非我所属。】{2}
他以前就知道这句话,看一眼能记住。
骨节分明的手,开始动毛笔。
【凡我所】
燥郁感萦绕心头,毛笔中途停了,开始换下一句。
【物来顺应,未来不迎,当时不杂,既过不恋。】{3}
(凡事要顺其自然……)
他记得,初中的时候,还觉得这里面的道理挺对,现在估计是心态变了,开始崇尚不择手段。
两老人最近,在客厅的电视,天天放三国。
像爆火的,文章演的《雪豹》,李云龙演的《亮剑》,这种抗日神剧,早就看了三五遍了,开始换别的重温了。
《三国演义》,他初一囫囵读过儿童版的,印象不太深,但重要历史人物是不会忘。
今天中午吃饭,电视没关,上头播放的那集,曹操说了句台词,【宁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老人看电视音量通常很大,耳朵不好使。
不经意间,喝着解暑汤的时候,被他记心里。
左崇礼去把孙子临摹的给装裱起来,按照年龄顺序摆放好,从五岁开始,每年都没落下。
《兰亭集序》这种书法大家的作品,他在学校里学之前,早就临摹过,顺口能背。
左崇礼戴着老花镜,嘴里念叨着,“果然是,用进废退啊。”
井夏末被他俩的谈话声吵醒,这一觉小憩睡得很香,换了个胳膊枕着,不愿起来,空调和背上的薄毯温度刚刚好。
迷迷糊糊间,听见爷爷和他的闲聊。
左崇礼:“海/洛因带给人的快乐,据说,是人类最高极限的,100倍到1000倍。”
“也就是说,你现在觉得最快乐的感受,再乘上1000倍,什么概念,人是战胜不了的,别管多强的意志力。”
左燃看到过这类的科普。
网上的原话是,毒品的快感,是性的1000倍。
用性来做对比。
那看来,性,已经是人类身体上最享受的东西。
左崇礼:“左朝那个废物,连女人都戒不了,要是哪天沾上了这个,那一辈子就完了。”
左燃:“有个新闻,一个父亲,觉得自己儿子戒不掉是意志力不够强的事儿。”
“想帮儿子戒掉,以身试毒,最后也没成功。”
井夏末:“我连美食的瘾都戒不了,更别说其他的了。”
左崇礼:“对啊,像有些人,吃不到一样东西就浑身难受,上瘾一样,非要吃。”
桌上手机来了个视频通话,左燃接通,对面穿过来蒋川祁炎舟的声音:“你出来了吗,哥们儿,我生日,你不早点来?我看你这背景,还在家里呢。”
左崇礼随口问了句,“谁打来的。”
“蒋川,还是他们几个。”
“那去吧。”
老爷子对左燃这孙子的交友还是比较放心,身边没什么歪门邪道上的狐朋狗友。
像沈牧,祁炎舟,家里长辈都有联络,私交也还行。
井夏末本来想问他要去哪给人过生日,多看了好几眼,但他从始至终没看她,神色也挺冷淡。
她猜,是过了那个劲了。
毕竟男生大都很冷血,感情来得快,走得也快,即便感兴趣,也顶多维持有一段时间。
这一周,他也的确没再来纠缠她。
左崇礼从躺椅上起来,到练书法的桌子前,随后翻了翻孙子刚才写的毛笔字。
一开始的还行,不粗糙毛躁,能静下心来,字养眼舒心,能看出行云流水,随性中透着潇洒,干脆利落,游刃有余。
到后面两张,看得左崇礼深深拧眉,连连啧声。
嫌弃道:“啧,这都什么玩意。”
一回头,那小子还在院子里,头上戴着头盔。
左崇礼冲窗外说了句,“你这混球,练着书法还能在纸上骂人,本身是让你平心静气的。”
井夏末听见动静,也跟着不解地回头。
看到他把护目镜掀上去,额前黑发凌乱,露出轻佻的眉眼,带点慵懒玩味的笑意,语气有点欠:“爷爷,我想要的东西,只能属于我。”
“不管有没有失去,该不该是我的,只要我想要,就会不择手段。”
后面还有半句没讲,即使得不到,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井夏末在房内,他在院中,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看清,听清。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姿态随性懒散,继续扣上黑色护目镜,准备出院门。
阳光透过淡薄云层,反射出银色光芒。
院中树影斑驳,摇曳乱晃,夏风灌进他单薄的短袖里。
有一瞬间,不知道自由的风,还是他。
宽肩窄腰的背影几秒就消失,井夏末回过神。
她好奇地从椅子上起来,也要看看他在上面写了什么——
【凡我所……操】
其他就没了。
这个【操】,显得极为突兀,烦躁,跟前面很有深度的句子比,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
左崇礼随手整理着,把废纸给扔了,“这是道家的思想,你们现在年龄还太小,不理解倒也正常。”
“但如果,一个人到了四十岁,还不信命,那就白活了,要学会豁达地接受。”
这句话也是左崇礼听别人讲的,五十多岁时,他还没什么感触,年岁越长,越发现有些话,不是白来的。
他年轻时的观念,也更偏向努力就能得到一切,出生于这样的家庭,的确命好,但他本人从没好吃懒做,从小学到老。
事业上的成就,有靠父母,有靠自律努力,唯独跟运气成分不大。
周围也不乏有热衷玄学的老朋友,但他还是认为骗钱的占大多数,现代人学不会,没传下来。
对于三儿子找大师,花大价钱弄的风水局,也不是多相信。
了解过一点传统的道教,毕竟从古代起能人异士太多了,但因为自身没经历过什么怪事,只是听说,就还是没放心上。
直到前年的时候生了场不轻不重的病,那老中医会易经,很是神,还会风水。
仅是靠老宅的格局,就能知道老太太哪个器官有问题。
阴阳五行,本就是中医里的一部分,只不过左崇礼一直身体健康,没关注过,平时也就是个感冒发烧。
那次病好以后,思想也多少发生了改变-
晚上十点。
井夏末在书房躺椅上,身上搭着薄毯,隔着在脑后枕着,桌上放着平板,怀中一盘洗好的蓝莓,和切片的猕猴桃,水蜜桃,味道甜中带算,很好听,本应无忧无虑。
但蒋川给她发了两个视频。
点开后,背景是一家餐厅的包厢里,墙上有彩色充气气球,数字18,生日快乐。
声音嘈杂不堪,笑声,起哄声,男女都有,校内校外各占一半。
女生都穿着清凉,性感,化着精致眼妆,斩男色口红。
男生就没怎么打扮,长得帅的很少。
蒋川喝酒了,发来一串语音,笑声染了醉意,“你能不能管管你哥,在我生日上和宁雨纯表白…”
池思芋打断他,“是宁雨纯表白好吧。”
蒋川喝的有点上头,好不容等到成年,老爸放松一次,让他碰酒了。
慢悠悠声音模糊地说,“他没告白啊??我还以为他主动呢…”
这种女神级人物,长得漂亮,身材前凸后翘,大长腿,还是小有名气的网红,左燃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
有俩校外的男生还有点羡慕,动过心思,甚至私下撩过宁雨纯,但没什么用,也没有敢直接追,以为两人早就上床了。
而且左燃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家里爷爷偏心偏到南太平洋,在外人面前提都不提左朝,嫌丢人,很要面子,就喜欢左燃这种优秀的。
所以即便觊觎宁雨纯,也没敢当着他的面勾搭过。
这会儿都是副看热闹的表情,不断起哄。
第二个视频,甚至还有个卷毛男喊,让两人亲一个。
宁雨纯被起哄弄的耳朵有点红,本来还不害羞。
眼妆精致好看,眼尾上挑,浓颜系长相,属于第一眼美女。
他则神色淡淡地,没太多情绪,不知道听见祁炎舟说了句什么,唇角轻勾。
视频只有几秒,一晃而过。
模糊五官 ,也很有冲击感的帅。
脸帅得太过分,无美颜滤镜也很顶。
平心而论,她也觉得这两人从颜值,身高,性格,方面,都很配,没有想象过他和别人结婚,那太远了,想象不出来。
但如果有一天会谈恋爱的话,那应该就是宁雨纯这种的,性感,很会。
还不会出轨,给他戴绿帽子。
他骨子里就很骚,讲那些荤话的时候,毫无羞耻心,所以也只会喜欢骚的。
十点零十分。
手机扔在书桌上,没安静一会,又发出恼人的动静。
井夏末烦躁地拿起来,不慎滑落,砰一声,钢化膜摔得四分五裂,燥意加重几分。
他发过来的。
【宁雨纯想做我女朋友。】
【我要不要答应她?】-
【📢作者有话说】
1、2来自庄子,3来自曾国藩
【解释下,他故意的,要用外界来刺激夏】
他的性格,绝不可能求复合啥的,骨子里有偏执,有下流,有暴戾,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发泄-
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请假,大概连续一年半,我都是俩月来一次例假
上次来是4月底,这次隔了两个半月,所以没法估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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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
井夏末不知道他发这条是什么目的, 是故意气她的吗?
【我要是说别答应。】
【你会听我的?】
他回:【不一定。】
井夏末无语地拉黑他。
忍了几分钟,出神地看着视频里歌手唱歌的视频,还是她喜欢的一首,落在耳边, 似乎通通变成模糊的背景音。
心跳乱得难受, 胸口烦闷, 空荡荡的感觉越发明显,不再受大脑控制, 深重的无措感袭来。
消息提示音依旧持续不断地响着, 井夏末还以为是他用别人手机发的, 沉着脸捞起来,打算拨一通电话过去泄愤。
看清备注是江敬遥的时候,稍微冷静了点,燥意减了几分,但郁闷越积越多。
江敬遥最近在新疆旅游,给她发了在公路上的视频, 雪山,公路,还有赛里木湖, 去了不少地方。
天空跟城市里的差别很大, 如油画般治愈灵魂。
网上流行着那个主持人说的一句话,不去赛里木湖就白活了。
井夏末看完他发的长视频和景点照片, 颇为羡慕地说:“我下次放假也要去。”
“对了, 你感冒怎么样啊。”
上周江敬遥刚到的时候重感冒, 鼻音很重, 听着不太舒服。
他发来语音, “早就好了, 你下次放假还会有别的事儿忙,下下次说不定也有,想干什么的时候千万别犹豫,不能拖。”
井夏末感觉背景音很安静,猜他现在应该是在民宿。
正好烦得过分,无意识闲聊起来,【我哥这个年龄的,欲望是不是很强,控制不住吗?】
江敬遥忍不住笑了笑,【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差不多吧,十几岁,二十出头的时候,晚上是挺煎熬的。】
他记得自己上学那会儿,得隔一段时间自己用手弄出来,时间长了就得遗精,不过自制力相比身边其他人来说,已经算很好的了,没到离不了女人地步。
床品和人品都不错,也没什么特殊癖好,不过周围的富家少爷,倒是有床上玩法很过分的,他算略有耳闻。
井夏末:【是不是应了那句话,主动的女生,男的拒绝不了?】
江敬遥:【差不多。】
他这种长得还行的,性格好,招女生喜欢的类型,也不缺人追,高中一毕业,同班的女孩就追他,想和他上床,第一次,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其实他对那女孩没怎么有感觉,印象也不深。
后来大学不在一个城市,异地恋,没维持多久,加上本来就没多少感情,分手分得也很平淡,直到现在也还是朋友。
他总共谈过三段,后面两段同样是和平分手,能与前任继续做朋友,双方都没有做对不起对方的事,跟那种讨厌前任的类型不一样。
井夏末:【为什么拒绝不了?】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这句话。
江敬遥:【为什么要拒绝?】
【都单身的时候,对方很主动,自己也不讨厌,那为什么亏待自己的下本身?你如果是男的,说不定也一样。】
……-
十点半。
蒋川发过来张照片,光线昏暗的私人影院,两张分开的沙发,分别躺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没看镜头,侧颜棱角分明。
【你哥和宁雨纯一间。】
【诶,你说不定要有嫂子了。】
……
井夏末盯着照片,呼吸发紧,指间顿了顿,视线停留在这张上面。
私密空间,沙发宽敞舒适的程度的酒店的床差不多。
不用费力,就能浮想联翩里面的情侣能干哪些事儿。
井夏末就去过一次这地方看电影,不太喜欢,没有多人影院的氛围,而且当时那个沙发有不明液体,还擦不掉,看着不干净。
池思芋当时说也可能是别人洒的饮料奶茶之类的,但左燃那混蛋和祁炎舟都笑而不语,意味深长。
过后左燃还给她解释,在这儿做应该挺刺激的,比多人影院安全点,然后给她垫了一件外套。
或许男人最懂男人,觉得这种包厢的感觉最适合干点什么-
私人影院,包厢内,灯全被关上,开着冷气,氛围暧昧,压抑,又难言的燥热。
宁雨纯觉得有点潮闷,将自己的外搭脱下来,随手扔在一旁。
想跟他一块看恐怖片,惊悚片,“僵尸叔叔,僵尸先生,这系列的你都看过了?”
“嗯,看过两三遍了。 ”
这种出名的僵尸片,基本没有陌生的,去年放假,跟那混蛋妹妹在家里关着灯看的。
也有时候,是五六个人聚一起,人多有人多的乐趣。
宁雨纯:“那我换一部。”-
电影播放到一半。
左燃抻着长腿,半躺在后面靠背上,神色慵懒散漫,没怎么有兴致,时不时垂眸,把玩手里的手机。
手机越安静,心底燥意越盛。
蒋川喝多了,这会儿在隔壁已经睡着了,手机被他顺走也没发现。
两张沙发中间,隔着个桌子的距离,不远不近,伸长胳膊的时候倒是能碰到对方。
宁雨纯偏头看了眼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半明半暗,漫不经心,手也很老实,似乎根本没打算来放她大腿上,或者胸上。
这跟她想象中的有点差别,在餐桌上喝完酒,量不多不少,但神色里染上点醉意,接着来空间如此私密的地方看电影,最适合发生点什么了。
可以说,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一定会有想法,也百分百会懂她脑子里在期待什么。
宁雨纯将自己喝过的乌龙茶递给他,“喝吗。”
他推开瓶身。
没心思废话。
宁雨纯其实对自己身材和脸一直挺自信的,还都是原装没整过的,属于又瘦又有料,胸大,腰细,腿长。
今天穿的还是条超短裙,紧身款吊带,胸前形状显而易见。
她一直都知道男生对她身材的评价,睡起来肯定爽,一看在床上就很骚…类似的意淫不少,而且当网红,也经常会被性骚扰,不论是私信还是当面的。
而且她莫名感觉,左燃的欲望应该挺强的。
萧珩还开过玩笑,说他比尺子还长,那时上课用的尺子,都是15cm的。
男人都有这方面的需求,她不信他在这个高中毕业后的假期能忍得住,或者,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电影里的女鬼和人类,刚好也有了新进度。
演女鬼的明星长得很漂亮,乌黑长发,皮肤白皙,楚楚可怜又动人,眼神暗暗勾人,跨坐了在了男人的腰上。
人鬼殊途,明知不可能在一起。
宁雨纯看得有点难耐,也从自己躺的沙发上起来,想和他坐一起。
左燃这会儿脑子里全是井夏末,心口燥,胸腔堵,来到门口,不咸不淡地说:“去路边抽根烟。”
宁雨纯:“……”
表情有些无语,不解,拧眉看他,一副冷冷淡淡,懒懒散散地样子,神色挺正经,没什么多余情绪,心情不太好,但也没跟她说过什么。
左燃出来才发现没带烟,吃饭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混球顺走了,好在对面有便利店,进去买了盒。
雷阵雨说来就来,一根烟几分钟的功夫,下起来了。
他在连廊里站着,两指夹烟,眉眼间一片燥郁-
60
◎腐烂草莓◎-
这几天, 左燃的确试过忘掉她。
她说他变态,下流,混蛋,没说错, 他也改不了。
他甚至为了缓解郁闷, 转移注意力, 压抑着不再去想,但没多大用。
至于宁雨纯趁着毕业追他, 想和他上床, 他也都清楚。
几年后, 再聊起青春往事的时候,
蒋川和祁炎舟这几个最了解他的发小,是真觉得,如果一直没遇到井夏末,那今晚,他说不定真的无所谓了, 是谁都行。
而宁雨纯恰好很符合男生的口味,性格还好,不作, 也不无理取闹, 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还性感会撩,但像洛洛那类的又有点过头了, 太花心的容易出轨, 给他戴绿帽子, 宁雨纯就刚刚好-
两人之间, 闭口不提家中的关系, 无非是因为知道可能性几乎为零, 没有提的必要。
左叙,排行老三,尽管和其他几个亲生的关系一般,疏远而普通,也没什么法律上的收养,但早就被当左家的一份子。
在两老人心里,和亲生儿子没什么差别。
加上左叙性格从小招人喜欢,学东西快,正直善良,没什么纨绔子弟的劣根性,还孝顺懂事。
除了在娶姜韵上面唯一一次违背了两老人的意愿之外,没再做过什么叛逆轻狂的事。
老爷子的偏心属于,只喜欢优秀的孩子,骨子里是个冷情冷血的,血缘的占比反倒没那么大,所以一直对左叙这个名义上的儿子,视如己出。
左燃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对于关系亲疏方面,不用刻意感觉也能明白。
甚至比她还清楚,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有多少。
或者说,能被两对父母,两个老人接受的概率有多少。
六个人,按照他的了解,一个同意的都不会有。
尽管没有法律和血缘上的联系,但在他们心里,当井夏末回来的那一天开始算起,就永远是左燃名义上的堂妹。
不会允许有任何乱套的关系-
十点五十九分。
安静地像坏掉的手机,总算来了点动静。
他等来电响上几秒,才接通,拿到耳边。
对面沉默了一会,低落又沉闷的少女音,“哥,你在哪。”
听起来又有点冷静,夹杂明显的阵雨声。
他反问:“你在哪?”
左燃还在便利店门口的风雨连廊里,等雨停,雷阵雨下不了多久。
他往唇边送烟,吸了口,手肘下垂,淡淡抬眸,看到熟悉身影,神色很冷。
中间是条不宽不窄的柏油马路,车辆不断,飞驰而过,路过水洼,时而飞溅白色沫子。
她在私人电影院门口,坐在室外的台阶上,纤细双臂搭在膝盖上,整个人又瘦又薄。
如同心灵感应般抬头,隔着车水马龙,嘈杂潮湿雨声,撞上他深沉的视线。
她眸子静静的。
一个冷沉玩味,一个无神失落,却能莫名产生化学反应。
她浑身被雨水淋得半湿,像没知觉一样,感受不到,也不挪动身子去躲雨。
人行道上,路过的阿姨打着把伞,皱眉看了她两眼,好心地说:“小姑娘,别淋感冒了,在这儿干什么呢这是,赶紧起来去里面待着。”
后面就是电影院大厅,阿姨觉得这孩子有病,但又忍不住劝说,还架着她胳膊想给扶进去,但井夏末没动,让这陌生的善良阿姨继续回家了。
左燃没立马过去,去便利店买了把伞。
路口红灯,路上没车,空旷寂静。
他走路姿势懒懒散散的,带着又拽又潇洒的痞劲儿。
到了跟前,见她还不从台阶上起身,他冷淡开口:“起来。”
僵持了几秒钟。
左燃圈住她手臂,往上施力,将她半个身体抬起来。
男性的手掌宽而带有热度,滚烫落在少女纤细胳膊的肉上。
井夏末抽出来,没好气地说:“你别拽我!”
他松开,淡淡哼笑,意味深长的口吻:“才七天,就反悔了?”
她坦诚道:“我以为我能装不在乎,装没看见,但我发现我做不到。”
她一开始的确以为自己可以,但短暂压抑过后,换来的是铺天盖的后悔。
这才从湿漉漉地台阶上站起来,比他高一截,弥补了身高上的差距,直直望着他的双眼。
他冷嗤了声,故意道:“你说咱俩不能在一块,还不让我跟别人约会?”
“哥对你这么好,掏心掏肺,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口吻戏谑玩味:“按理说,你也该为哥着想,现在这年龄,不仅有感情需求,还有生理需求,你这当妹妹的,又没法满足,我为什么不能找别人?”
井夏末拧起好看的眉毛,使劲推他一把。
本来前面两句,还听得她有点心怀愧疚,的确没付出过什么,但最后一句又很恼火。
“那也不行!你怎么能变得这么快!才隔了几天??就能和宁雨纯勾搭上,我要是不来,你俩是不是都准备在这儿上床了??”
左燃被推得下了个台阶,慢悠悠勾唇,语气有点欠:“那你觉得,我跟她,到哪一步了?”
井夏末知道他从对面便利店过来的,谁知道是去买什么了。
除了烟,不就是套了吗,电影院哪有卖这个的。
她下意识去摸他裤兜,灵活的手胡乱摸了一番。
左燃被摸得燥意上涌,啧了声,“你在大街上这么摸你哥,合适么,嗯?”
她又恼火地推他:“你到底有没有买避孕/套?”
乌黑长发淋了雨,被打得半湿,几缕发丝粘在脖颈皮肤上,肤色冷白,精致五官透露着委屈幽怨,眼睫眨动时还低落着水珠。
黑白分明的眼睛,像动物一样,所有情绪外露,干净又直接。
左燃冷淡地哼笑,“你怎么还委屈上了,咱俩到底谁更委屈?”
“你别仗着我对你好就为所欲为。”
眼神玩味地看她几秒,把伞给她,“我是你哥,不是你爸,我觉得你爸都受不了你这么反反复复地犯病。”
她不要伞,顺手拿透明雨伞去打他。
心底压抑地复杂情绪终于爆发,“你怎么跟发情的动物似的,没有女人就活不了吗??”
见他转身打算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报复她,报复她前些天的冷漠。
分不清,她脑子现在失去运转,所有注意力都聚集在心口。
左燃被伞打了下,别开脸,第二下用手接住了,往旁边扔开。
她没松开伞柄,惯性使然,单薄的身子没站稳,她下意识又挥了下,依然不解气。
他将雨伞夺过来,直接扔远,气息低沉压抑,眼神带着股劲儿,语气发狠:“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说,我听着。”
她不知道,犹豫,善变,似乎是她的天性。
但她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会吻别人,湿吻,舌吻,还有睡别人,心口就会一抽一抽地疼,泛着密密麻麻的酸涩,胸腔闷得慌,呼吸都变得困难。
从身到心,仿佛都不属于她,不再受她的控制。
这个名为禁忌的口子一旦开了,任凭怎么自欺欺人,神态自若,修补缝补,都无济于事。
她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那几天的暧昧像极了毒|品。
这种瘾,一旦染上,后劲十足,
给了她几秒时间,还是没等到想要的答案。
他眼神阴沉了几分,骨子里的暴戾也快压不住,无所谓地点点头,“不说算了。”
井夏末心底的复杂情绪一股脑全涌上来,眼眶发酸,吸了吸气,鼻头红,眼睛也红,泪水和温凉的雨水混在一起。
嗓音带着哭腔:“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和好行不行?”
雨势未停歇,砸在地上,发出连绵不断地声响,整个世界被雨雾笼罩,空气潮湿而闷热,泛着淡淡地泥土腥味,很好闻。
这座城市被闷了太久,高达39度的气温里,一场雨下得酣畅淋漓,淋到身上反倒觉得爽意十足。
他没回,目光阴沉沉地看了她两秒,唇压上去,没再忍,肆无忌惮地咬着,吮着,舌吻。
单手扣住她脖颈,微微欠身,另一只手里还夹着烟,没来得及摁灭。
被雨淋湿,猩红火势渐渐熄了。
她被迫仰头,深深拧眉,闭着双眼,猝不及防地发出动静,“嗯…唔…”
心头一片滚烫。
潮夏的夜雨浇在两人单薄的身上,丝毫不影响这个粗暴的吻,带着惩罚意味,激烈又深刻。
井夏末一开始被咬得有点疼,手下意识推了下。
但没成功推开,被他拉过来圈在他劲瘦的腰上,肩膀随之也被往里摁。
之后就好了,舌吻的感觉跟最初那几次差不多,很舒服。
但他这次带了点狠劲儿,不太想忍着,也不给她适应的时间。
这种刺激大脑的行为,让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失去理智。
才十点多,街上来来往往路过不少车辆,隔着车窗,也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一幕,但通常不觉稀奇,年轻情侣,在大街上接吻多正常。
姜韵开着车,顺道来帮好姐妹沈茹来接沈牧,萧珩。
下了雨,这两孩子还喝了酒,她正好顺路。
萧珩靠着床边坐,一歪头,笑得意味深长,叫沈牧一起看不远处的风景。
“诶,这对够疯狂的,雨下这么大,非得在外头亲,屋里不能亲啊,是不是就喜欢这么刺激的。”
女孩的黑发到腰,几乎都被打湿,男孩的也有点凌乱。
看不清脸,女孩背对着这边。
沈牧笑笑,“地上还扔着伞,说不定刚吵完架,不过,感觉还挺激烈的。”
“嗯,都能去拍电影了,还挺有氛围感的,太忘我了吧。”
姜韵调大一档雨刷的速度,听到后面俩人的动静,也不经意扭过头,朝驾驶座右边的人行道上,看了眼。
车窗被雨滴糊满,看不清脸,但也能大致感觉出是对年龄不大的,多半还在上学,再大一些就干不出这么冲动而疯狂的事了。
姜韵:“看着和你们差不多大,估计是刚毕业,家长不管早恋了。”
萧珩欠兮兮地说:“姜阿姨,你摁个喇叭,看他俩什么反应,哈哈哈哈…”
这会儿正好在等红绿灯,车辆停放的位置,离这对不远。
姜韵失笑:“别吓唬人家了,说不定,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我这种单身狗,看到他们秀恩爱就心理不平衡,还亲得这么…缠绵。”
沈牧本来不太敢兴趣,被他说得,又多看了眼,这一眼,恰好看到少女模糊的侧颜。
心口有点发紧,感觉这侧脸太像井夏末。
但男孩的脸没看见,红灯变绿灯了,车辆启动前行,沈牧回着头也没用-
吻结束以后,左燃喘息着,眸色深沉,盯着她,看了几秒。
她眼含水光,露出渴求,迷茫,夹杂一丝不安,更多的是不愿清醒。
他语气正经,声线微沉:“和好以后,不能分手,能做到吗?”
“嗯。”
她回。
他重复:“不能提分手。”
“嗯。”
她继续回。
他还不满意,“也不能喜欢上别人。”
“……”
她反问:“那你呢?”
“我不会,咱俩之间,如果有一个人变心,那个人只会是你。”
“……”
她笑着皱眉,“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他轻笑,又吻了下她的唇,气息滚烫。
她下意识张开嘴,以为他还要湿吻,结果他说了句,“回去再继续,不然硬得难受。”
而后捡起地上的伞,抖落里面的雨水,打算叫司机来接。
井夏末说:“你不是骑摩托车了吗,直接走吧。”
反正已经淋雨了,天气这么热,也不会感冒。
两人体质都很好,免疫力不错,属于没生过什么病,感冒发烧偶尔才有。
左燃瞥了她身上的衣服,问:“不冷?”
雨这会儿倒是不下了,但走到一半中间估计还得下。
她实话实说:“不冷啊,走吧。”
还是那辆川崎,她坐后面。
忽然想起今天来找他,本来是有理由的。
爷爷奶奶这两天,又去别的城市参加老友孙子的婚礼了,这次是另一个。
他们年轻时的朋友,合作伙伴,数量不少,有的家庭还生的很多。
富豪一般不会只生一个孩子,算上私生子,得有好几个。
一到夏天,国庆节,这种适合结婚的日子,就得去参加婚礼。
家里现在只有阿姨。
她在电影院门口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想说忘带家里钥匙了,阿姨这几天晚上也不住家里。
但又想到是密码锁,指纹锁,借口太假了,用不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当隔着马路跟他对视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断路似的。
井夏末在后座抱着他劲瘦的腰,整个人贴上去,脑袋靠在他背后,能感受到心脏的轻微震动。
摩托车飞驰穿梭在细雨中,淋在身上,没什么触感,像羽毛一样。
井夏末回过神的时候,感觉附近两边的路有点陌生,不是平时回家的那条。
问他:“诶,刚刚不是应该右拐吗,右拐才对吧。”
他说:“去另一套别墅。”
“哦,不回去啊,我还以为你走错了。”
半山别墅,比老宅的路线要远上二十来分钟。
井夏末倒是知道光他自己的房产就有不少,但没去过,不清楚具体位置,高中毕业之前,都在两老人那中式庭院风的房子里住着。
进来后,能发现,这儿私密性更好一些,每栋别墅相隔很远,几乎都有院子。
他的这套,进来就能看到露天泳池,不过没放水,就积了层雨水,被打扫得挺干净,泳池里边没落下什么叶子垃圾之类的,估计定期有人来保持整洁。
“砰”一声,他将大门合上。
室内瞬间寂静无声,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被隔绝,安静得过分。
加上地下一层,总共四层。
客厅阳台的窗户敞着,阿姨留着为了通风。
但桌上没什么灰尘脏东西,还能闻到淡淡的雨后森林香薰的味道,被打扫得很勤,随时能住人。
她印象里,这算第一次独处。
咽了下干涩的嗓子,偏头看了看他,他神色倒是挺散漫,没什么不自然,从柜子里扔地下双拖鞋,说:“换上。”
夏天衣服布料单薄,这会儿都湿透,黏在皮肤上,有点不舒服。
她扯了扯自己的紧身款短袖,感觉能拧出水,“我洗个澡。”
他懒声说:“一起洗?”
她在拿纸巾轻擦拭脖颈的透明水珠,停顿了下,“你又没有买。”套。
他哼笑,帮她擦雨滴,眼神玩味,语气不太正经:“你想哪儿去了?我说要干别的了吗,洗澡,这两个字,还有别的意思?”
“你给哥解释解释,哥听不懂。”-
【📢作者有话说】
这次是真和好了,能好上一段时间